最新網址:騰機特被三眼銃砸中脖頸,失去意識摔落馬下。
在他倒地的瞬間,七八個蒙古兵衝上來打算營救。
周圍的明軍或用戰馬撞擊,或用馬刀揮砍,將他們儘數逼退。
蒙古人並未放棄,而是重整陣型再次組織營救。
他們十人為一伍,端著鉤鐮槍齊頭並進。
明軍的馬刀比鉤鐮槍短,在和鉤鐮槍對戰的過程中稍落下風。
再加上沒必要為了一個蒙古人拚命,所以紛紛後退讓出空隙。
其中兩個蒙古兵見狀立刻用鉤鐮槍勾住騰機特腰帶,二人合力將昏迷不醒的騰機特拽回並放到了馬背上。
不等他們用繩索固定,劉肇基率兵殺到。
蒙古兵在象征性的抵擋兩下後轉身就跑。
孤軍深入,首領昏迷,他們沒理由戀戰。
“追!”劉肇基揮手下令。
三千明軍精銳奮起直追,
蒙古兵開始了大潰敗。
見威脅已經遠去,劉肇基催馬來到李性忠麵前。
看著對方身上插著的箭矢,劉肇基關切的提醒道:“李兄,你中箭了!”
李性忠看著甲胄上的七八支箭矢,笑著說道:“沒事,甲厚,蒙古人的箭射不透!”
“你膽子也太大了,竟然讓蒙古人圍攻中軍!”
李性忠有些無奈,“沒辦法,兵力不足隻能從中軍抽調兵馬。萬幸你來的及時,否則我就要敗了。”
“先不說這些,”李性忠抬頭看向戰場,“繞後的蒙古人雖然被打敗了,但正麵的戰鬥還在繼續,接下來想怎麼打?”
李性忠皺著眉飛速思考了一會,然後抬起頭看向李性忠:“重騎兵帶來了嗎?”
“三百重騎全都帶來了。不過為了快速支援,他們沒有披甲,甲胄由專門的馬匹一並馱運過來。”劉肇基回答。
“讓他們披甲,”李性忠指向戰場,“披甲之後從這裡發起衝鋒,打開一個缺口。以缺口為突破點從側翼攻擊建奴騎兵,建奴必敗!”
“然後呢?怎麼退回來?”李性忠問:“重騎兵最多衝擊一千步,然後需要放慢速度行走,否則戰馬會廢掉。重騎兵打開缺口後沒有多餘的兵力去保護他們,得讓他們自己回來。”
“他們返回時必然會遭到建奴騎兵的圍攻,如何讓他們活著回來?”
“不回來,繼續往前走。”
“繼續往前走?往哪裡走?”劉肇基疑惑地問。
“再往前走二到三裡會抵達我的軍營附近,裡麵有近萬步兵防守,他們隻需進入營中便可安然無恙!”李性忠淡淡說道。
“你的步兵不出營作戰,待在營中作甚?”劉肇基聽到這個消息時心中有些駭然。
“牽製騎兵。”李性忠平靜地回答,“隻要營中有兵,他們就得分兵防禦。”
“名將之後,果然名不虛傳!”劉肇基忍不住朝李性忠伸出大拇指。
“劉兄過獎了,快收攏兵馬準備作戰吧。”李性忠苦笑一聲。
無論此戰的結果如何,他的損失都可以用慘重來形容。
被蒙古人圍攻時,死的都是親軍,家丁。
這些人是他的底氣也是戰力擔當。
然而想培養親軍和家丁不僅需要大量的錢財,還需要時間。
此戰死了數百家丁,已經超出了他的承受能力。
還在繼續的戰鬥迫使他將注意力轉回到戰場上。
此時劉肇基的三百重騎兵已經穿戴好甲胄,等待軍令。
“李兄,下令吧!”劉肇基把這個機會讓給了李性忠。
李性忠剛要下令,他的親兵李宰帶著二十多人疾馳而來。
來到近前時李性忠才發現,這些人全都掛了彩。
其中兩人傷勢很重,坐在馬背上搖搖欲墜。
“大人,”李宰伸手抹了把臉,把上麵的鮮血往下甩了甩,“我們抓住一個人。”
“什麼人?”
“蒙古蘇尼特部首領騰機特。”李宰回答。
“騰機特?”李性忠和劉肇基同時愣住。
他們二人急忙看向李宰身後:“他人呢?”
“帶過來,”李宰朝後揮手。
一個明軍騎兵催馬上前,將騰機特從馬背上扔到地上。
隻見騰機特緊閉雙眼,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死了?”李性忠忙問。
“沒有!”李宰再次伸手抹了下臉上的血,“之前他偷襲您的時候被三眼銃砸懵,蒙古兵將他架到馬背上逃跑。或許是太過匆忙,亦或許是事情緊急,他們沒有用繩索將騰機特綁在馬背上。”
“蒙古兵逃跑的時候道路顛簸,騰機特昏迷之中從馬背上摔落,被末將撿了回來。”
“撿回來的?”李性忠和劉肇基同時瞪大了眼睛,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彆說他們,換做是誰也不會相信能在追擊的時候撿到蒙古部落的首領。
這也太巧了吧?
“是撿的,”李宰有些痛心的回答,“蒙古兵察覺後在後麵瘋了似的追擊,末將損失了七八個弟兄才把他帶回來!”
“放心,朝廷不會忘記他們的!”李性忠拍了拍李宰的肩膀,“來人,把騰機特綁起來看好。”
安排好關押事宜後,李性忠將目光再次看向戰場。
此時雙方還在搏殺。
建奴兵力多,但有一多半是外藩蒙古兵,戰力一般。
他們無法憑借兵力的優勢突破明軍防線。
明軍的兵力少,但個個都是精銳。
愣是憑借裝備和戰鬥經驗抗住了建奴的攻勢。
“列陣,”李性忠右手握拳。
三百名全身鐵甲的騎兵出現在視野之中。
他們全身披甲,露出一雙眼睛。
戰馬也是全身披甲,隻露出眼睛和小腿。
重騎兵在衝鋒時並不蒙馬眼。
(可以反駁,請拿出史料來,我會根據史料記載進行更改。)
戰馬確實對障礙物有畏懼心理,但重騎兵的戰馬都經過專業的訓練,會在主人的指揮下朝障礙物衝鋒。
三百重騎兵手持長矛,腰掛鐵錘,排列成整齊的陣型蓄勢待發。
“衝鋒!”李性忠右手高高舉起,使勁落下。
三百重騎兵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