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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樣子對女的來說，還想在本地工作，又不要證的話，隻能去危險區了。”
“差不多吧，但去危險區就隻能在外租房，不然來回時間受不了，否則就隻能去外地，我這一身力氣去工地搬磚肯定有人要。”
她媽沉默了一下，城內難找工作，但是讓大女兒去外地還是去城外危險區，這是不用想的。
“先吃，吃完我查一下危險區的租房信息。”
“找什麼工作，你爺爺奶奶要來，你在家呆著照顧他們。”
她爸聽老婆語氣不對，好像支持女兒離家在外租房工作，那他爸媽來了誰在家照顧，趕緊反對。
“她在家你養著？你複工了嗎？搞搞清楚，你現在隻有每月八百，還敢在家裡說大話。”
“你上班，我養傷，三個小的又做不了事，她不在家照顧爺爺奶奶怎麼辦？”
“知道照顧老人的全職保姆多少錢嗎？還是兩個老人，你全職的工資才夠。”
她媽於青拿起葉奈的手機，翻了幾下照片拍在她爸眼前。
“看清楚，這是現在照顧老人的保姆價，口氣真大，還想把女兒留在家裡照顧你爸媽，她不要賺錢吃喝的？”
她爸抓起手機看了一眼，就好像發現了漏洞。
“你看清楚，這是有證的保姆價。”
“嗬。”她媽一聲冷笑，“你想說什麼？把女兒留在家裡當保姆不用給錢是嗎？家庭內部家務就該免費，是這意思嗎？”
說到錢，當了半輩子會計的人反應確實迅速。
“就我們這不到60平米的房子住六口人都擠得不行，女兒從小到大睡客廳不見你心疼，你爸媽來住要人照顧你倒是心疼了，你真是好孝子。”
“你爸媽要來住，你還不跟你大哥大嫂要生活費，他們拿著老人的大房子和退休金，先嫁了大女兒又裝修房子給大兒子辦婚事，我們生活拮據得不到一點援助，你還在這充闊佬，真有種。”
她媽拿回手機還給女兒。
“彆聽你爸的，找工作養活自己更重要，一個成年人，手裡沒錢屁都不是，什麼結婚通通靠後，你自己窮，找的也隻能是窮男人，有條件的男人憑什麼看上窮鬼女人，你是天仙還是天才？”
她媽還有一句話憋著沒說，大女兒這一身肌肉她是看著真發愁，將來找男人都不好找，哪個男人看她這身材不害怕？
葉奈非常認同她媽這句話，錢是人的膽，她手裡有錢，現在才不慌。
晚飯在這樣完全談不攏的氣氛下結束了，她爸吃完飯就回了臥室，她媽坐在沙發上用手機搜索危險區的租房信息，葉奈坐在邊上，手裡拿著紙筆，把有用信息寫下來做比對。
母女倆研究了一個多小時，發現算上葉奈這兩個月的平均收入，要想活，隻能去靠近位麵通道的5、6、7這三個危險區。
“隻有這三個危險區房租便宜，一千塊就能押一付一，還能剩點零頭買生活用品。”她媽拿過葉奈手上的紙說道。
“沒有家電的房子更便宜，一千塊能押一付二。”
葉奈一點都不稀罕帶家電的房子，她自己買全新的不好嗎？
“不行，沒家電的房子連獨立廁所都沒有，你一個女孩子，安全要緊，在這上麵不能省錢。”
“……？”葉奈捏了捏自己的肱二頭肌，“……哦。”
她媽看到她的動作，胳臂線條好像比上次看到的更流暢有力，突然覺得萬一大女兒被人騷擾，誰更可能遭遇危險還真不好說。
沉默了一會兒，她媽在手機上操作了幾下，接著葉奈的手機震動，掏出來一看，她媽剛轉給她兩千塊錢。
葉奈一下愣了，這可真是意外驚喜。
“媽你要我出去獨立？”
“不然怎麼辦？你留在家裡沒工作白吃飯，給家裡添負擔嗎？你走了，少一個人，家裡開支都能少一些。”
於青現在一腦門子想的都是錢，完全忽略了作為家裡壯勞力的大女兒一走，全家的家務都落在她一人身上會不會累死。
“哦。”葉奈立刻收下了那兩千塊錢，她不會提醒她媽注意休息不要太勞累，要是提醒了她媽一後悔就走不了了。
“在外麵租房生活，一開始處處都要錢，買這個那個把房子布置起來，後麵你得好好乾活，彆辛苦一個月連房租都付不起。”
“好的，媽，我以後要是有了存款，一定給你轉回來。”
“不用，你留著，寧可你自己花了。你要是轉回來，讓你爸知道，他肯定要去抽煙喝酒，你看他每月在這上麵花多少錢心裡有數吧？他在電工隊花得更多，結婚以來要不是我每月強製從他手裡抽一筆錢付房貸水電物業這些固定支出，靠他自己彆指望有餘錢，他看上我就是我會管錢。”
“那你當初看上他什麼？”
“看上他在電工隊工資高，找老公是給未來孩子找爸，不是我給他當媽，我要是給他當媽那我應該嫁他爸。男人掙得多是一回事，願意給家庭花多少是另一回事，我有賬本在這，家裡的固定開支這麼多，你爸每月打錢不磨嘰，這就可以了。”
“……哦”
母女倆談好，葉奈搬出去住不再有阻礙，但她還是有自己的一點小想法。
趁著她爸洗澡，她媽在陽台忙活，葉奈溜進去爸媽臥室，迅速地打開衣櫃裡的抽屜，摸出戶口本，拔開活頁，拆下她自己那一頁收進空間，再將一切還原，然後若無其事地將自己的枕頭毯子抱出來放在客廳的沙發上。
遷入覺醒者中心的集體戶口，可全國自由移動和暫居，萬一哪天想定居了，就可直接落戶，東嶺市太小了，雖然有個位麵通道，但是周邊的危險區要清理乾淨達到能搞基建的程度還得過很多年，葉奈知道未來肯定要去外麵闖蕩的，先做好準備，省得以後又折騰。
次日上午，葉奈出門正常采購，除了日常要吃的菜蛋，將公賬上剩下的錢添置了家庭日用品，再用自己的錢給她媽買了幾件新衣服、給她爸買了他常用的煙酒、給弟妹買了冰棒冷飲，都收在空間裡。
回到家一切照舊，她爸接了大伯的電話約好了接爺爺奶奶來家裡的日子，指揮葉奈忙了一天把客廳騰出能放床的空檔，她的衣箱和鋼絲床毫不意外地塞到了飯桌底下，想讓她今晚就睡廚房，免得把客廳弄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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