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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簡約低調的穿搭卻擋不住女人身上雍容華貴的氣質。
那雙清冷的眼眸裡,透著藐視眾生的傲慢。
在看向時燁時,她眼裡閃過一抹驚訝,眼神稍微變得柔和了幾分,但尖尖的下巴依舊傲然地微揚著。
四目相對,&nbp;時燁墨黑的瞳眸微微顫抖。
這張臉,&nbp;在他的記憶中既熟悉,又陌生。
他之所以記得這張臉,並非因為思念,而是刻在nda裡的記憶。
見妮娜在女人麵前這恭敬的&nbp;姿態,看樣子女人是她的頂頭上司。
他突然明白過來,原來妮娜早就知道,他是時燁。
難怪妮娜有時候對他的關心,讓他感覺超過了生意夥伴的關係。
難怪,奶奶得知藍藍有生命危險後,還是堅持讓他不要管。
短暫的震驚過後,時燁的雙眼如驟然暗沉的夜幕,深沉漠然的視線從女人的臉上移開。
就如麵對一個從未見過的陌生人。
他大步朝妮娜走去,舉起手槍指向妮娜,“你們把顧今藍怎麼了?”
妮娜神色慌張,嘴唇緊抿著沒有說話,又看了一眼淡定坐在沙發上的女人。
“看她做什麼?我在問你話!”時燁上前一步,槍口直接抵到了妮娜的腦門上。
“我……不認識顧今藍。”妮娜終於開口了,卻還是不敢多說。
時燁嗤笑,“也是,她在你們的名單裡,應該不叫這個名字,那就說說,昨天晚上闖入你們秘密基地的那個女孩。”
妮娜沒有回答,&nbp;目光時不時往坐在沙發上的女人看去,顯然是怕自己若是說錯了一個字,會受到女人的懲罰。
時燁微微挑眉“不說是吧?”
這時,女人站起身,終於開口了“小燁,冷靜點……”
“彆這麼叫我!”時燁沉聲打斷,驀地轉身,手裡的槍指向了女人,眼裡滿是輕蔑,“你沒有資格這麼叫我。”
妮娜見狀,低呼了一聲,“師父!”
時燁冷眸微斂,看向妮娜&nbp;,“師父?”
妮娜著急道“小燁少爺,她可是你的媽媽!你怎麼能拿槍口對著自己的媽媽?”
時燁嗤笑一聲。
他的媽媽顏意,早在生下他卻拋棄他的那一刻就死了。
快三十年了,他見過她的次數屈指可數。
每一次見麵,都是匆匆一瞥。
最近一次見麵,大概是十幾年前。
她的模樣早該在他的腦海中淡去,可偏偏像刻進了nda&nbp;裡,怎麼都忘不了。
時燁譏諷的眼神看向顏意,“妮娜叫你師父,看來顏女士這幾年混得還挺不錯。”
妮娜是集團的高層,既然妮娜是顏意帶出來的人,說明顏意在集團有著舉足輕重的位置。
更說明,集團資助的那個組織,也與顏意有著很深的關係。
顏意朝妮娜挑了下下巴“你先出去。”
妮娜點點頭,不放心地看了一眼時燁,轉身往外走。
突然“砰”的一聲槍聲響起。
時燁盛怒的雙眼依舊盯著顏意,手裡的槍卻朝妮安開了火。
“她還沒回答我的問題,我也沒有讓她走!”時燁連看都沒看妮娜一眼,子彈便擊中了妮娜的小腿。
妮娜痛呼一聲,撲倒在地上。
門外的保鏢迅速衝了進來。
妮娜忍著痛吼道“都出去!”
保鏢們疑惑得麵麵相覷,見妮娜的腿下麵已經蔓延出一灘血。
“出去!”妮娜又吼了一聲,保鏢才退出去。
時燁手中的槍又指向了顏意,“我不管你這些年在做什麼,我也不在乎,我隻想要回我的妻子顧今藍,如果她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不會放過你。”
顏意的視線從妮娜受傷的腿上掃過,看向時燁。
見時燁眼中冰冷的神情,她眉心微蹙,眼裡似有一抹傷痛的淚光。
但隻是一閃而過。
很快她臉上就恢複了無堅不摧的冷漠,“我也是才知道,藍是你的妻子。”
在組織裡,像顧今藍他們那樣的人沒有全名。
隻有一個簡單的字作為代號,容易記住和稱呼。
顏意又說“小燁,她配不上你,放下她吧。”
時燁不想和顏意多說一句廢話,又一槍打在了妮娜的另一隻腿上。
“啊——!”妮娜不禁痛呼了一聲,又連忙咬牙忍住,隻有身體微微顫抖著。
見顏意連眉頭都沒皺一下,時燁譏笑,“看來我想多了,你連自己兒子都可以不在乎,又怎麼可能在乎一個下屬的性命?那麼……&nbp;”
他將槍口抵在顏意的頭上,“下一發子彈,該落到你身上了。”
饒是顏意再淡定,此刻見到兒子一副六親不認的表情,眼睛還是微微紅了。
她幻想過再次見到兒子時,兒子對她會是怎樣的態度。
可能是喜悅,也可能是冷漠……
卻唯獨沒想到,會是兵戎相向。
“小燁,我對你雖沒有養恩,至少有生恩……”
“彆廢話。”時燁咬牙打斷,“我隻要顧今藍,把她還給我!我知道她對你來說,隻是一顆無用的棋子,但在我這裡,她是比我自己性命更珍貴的寶。”
顏意深吸了一口氣,無奈歎息,“我沒法把她交給你,因為她不在我手上。”
時燁眉心一沉,“彆想騙我,我知道她昨晚被你們的人抓住了。”
顏意搖了搖頭,“並沒有,她逃走了。”
時燁怔了下,“怎麼可能?”
顏意問“小燁,是誰告訴你,她被抓住了?你不要被有心的人利用了。”
聞言,時燁的眼裡浮出一抹茫然之色。
是司墨說藍藍被組織的人抓住了。
因為藍藍身上的定位信號已經斷開,如果是她自己逃走了,不會毀掉和司墨聯係的信號。
所以這一刻,他選擇相信司墨。
“你彆管是誰告訴我的!我隻知道,昨晚她在你們那裡受了重傷。”時燁的眼角泛出一抹戾紅,“你跟我撒謊,是不是因為她……已經……”
顏意說“我沒有騙你的必要,她確實已經逃走了,或者說,她被人救走了。”
時燁詫異,“被人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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