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今藍被誇得有些不自在,轉移話題問:“張太太,怎麼你一個人?張先生沒來嗎?”
“嗐,我們已經離婚了。”吳靜摸了摸張恒的頭,“現在我已經不是張太太了,我淨身出戶的,隻有帶走了我兒子。”
顧今藍詫異。
隱約記得,燃燃好像是說過,張恒的爸爸和媽媽分床睡的事。
“沒想到我會淨身出戶吧?”吳靜笑了笑,“兒子可比男人重要多了,反正男人沒了還可以再找。”
“確實。”顧今藍讚同地點了點頭。
時燁眉心一凜。
斜睨著顧今藍認真點頭的樣子。
吳靜注意到時燁的神色變化,連忙道:
“不過如果換做是十爺這樣的男人,那肯定是比什麼都重要的!我那個前夫,和十爺根本就沒有可比性。”
顧今藍轉眼才發現,時燁正用一種控訴的眼神盯著自己。
時小眼!
她提醒吳靜,“吳小姐,在孩子麵前不說這些,我們快過去吧,彆讓大家等久了。”
吳靜連忙拍了拍自己的嘴,“瞧我,有時候就是口無遮攔。”
顧今藍淡淡地笑了下,牽著時星燃的手繼續往前走去。
吳靜跟在他們身邊,喋喋不休。
“顧老師,你剛叫我吳小姐,你竟然知道我的名字呀?我還以為在你這裡,我隻有張太太這個名字呢。”
“之前在這裡工作時,看過張恒的資料。”
“那你記性可真好!”
顧今藍不再接話。
組織給她做過神經手術後,她的記憶力確實比從前好了許多。
到了活動教室的門口,顧今藍鬆了一口氣。
終於不用再聽吳靜在耳邊嘰嘰喳喳了。
她實在不習慣和人做應付式的寒暄。
然而一抬眼,見教室裡的所有家長都朝他們看過來,顧今藍又社恐了。
之前在這裡作為老師時,她可以自如應付每一位家長。
但今天,她是以時星燃媽媽的身份出現在這裡。
因為舒宜的存在,讓她心裡對這個身份始終沒有底氣和自信。
此刻大家看著她的眼神各色各異。
她和時燁現在的關係,在幼兒園裡早就不是新鮮事了。
但因為她和時燁遲遲沒有舉辦婚禮,也未正式對外公開過。
所以她在家他們父子二人身邊,始終有些名不正言不順。
男家長們立刻起身迎上來,紛紛爭搶著和時燁打招呼,做自我介紹。
從前麵對這種場麵,時燁都是一副寡淡和高冷的姿態。
今天臉上卻保持著淡淡的笑容,一一點頭應付。
出門之前,顧今藍提醒過他。
為了兒子以後在幼兒園裡能和小朋友們和睦相處,不要在家長麵前擺臭臉,會影響孩子之間的感情。
但時燁還是很煩應付這種場麵,眉宇間已經浮出一絲不耐的神情。
幸好柯寧及時來了。
“各位家長,請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我們的活動要開始了。”
家長們意猶未儘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要知道,平日裡他們想要見到時燁一麵,比登天還要難。
柯寧走到教室中間,“如大家所見,我們今天的第一個親子活動,是家長和孩子一起繪畫,結束後會由我們的美術老師點評,選出前三名,有獎懲哦。”
助理老師端出了三個人物手辦,呈現在眾人麵前。
柯寧繼續道:“傲靈頓將給前三名的家庭定製這樣的人物手辦。”
孩子們可喜歡了,一個個瞪大了眼睛,興奮地看著助理老師手裡展示的手辦。
手辦展示的人物是“爸爸”、“媽媽”、和“孩子”,很是精致形象。
時星燃握了握小拳頭,“我們要贏!”
時燁說:“兒子,不贏也沒事,我們自己能定製。”
“不一樣,要贏!”
時燁抬手扶在額前。
他真的不擅長畫畫……
這一局,他先認輸了。
見時燁一副苦惱的樣子,顧今藍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她在時光集團給他做心理測試時,讓他隨便畫的那幅人物畫。
她忍不住“噗哧”笑出聲。
那歪脖子斜眼睛的人物畫像,確實有點磕磣。
他想要拿獎,隻能擺出他“十爺”的身份走黑幕了。
時燁微微斂眉,“你笑什麼?”
顧今藍連忙抿住唇,收起笑容。
時星燃眼神渴望的望著顧今藍,“媽媽,我們要贏!”
時燁說:“燃燃,也彆為難你媽媽了。”
當初顧今藍剛到家裡,趕走沈芸後教兒子畫的那幅豬頭畫像,他到現在都記憶猶新。
那幅畫雖然很有風趣,但想要拿獎,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時星燃委屈地扁著小嘴,“可是我想贏。”
“好!”顧今藍信誓旦旦地點頭,“我們贏!”
時燁眼神質疑地看著顧今藍,“你行嗎?反正我是不行,彆給燃燃開空頭支票。這個活動不行,下一個活動再努力拿獎就是。”
是她自己說的,承諾了兒子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
顧今藍說:“男人不能說不行,我們努力試試嘛。”
時星燃重重點頭,“是的!男人不能說不行!”
時燁失笑,揉了一把兒子的頭發,“你小子懂什麼。”
時星燃連忙揮開時燁的手。
爸爸真討厭,他為了今天能和媽媽多拍些照片,特意讓薛爺爺給他做了發型。
[○?`Д′? ○]都被爸爸揉亂了!
柯寧大聲道:“如果大家沒有什麼疑問,那就開始吧,限時一個半小時。”
見其他人已經開始動筆了,顧今藍也連忙拿起筆,“我們畫一幅風景畫吧,我來畫框架,你們父子倆上色。”
見她下筆迅速,有模有樣的,時燁有些詫異,“你真會畫?”
顧今藍說:“在心理治療裡,有一種繪畫療法。”
時燁笑了下,對時星燃說:“兒子,看來我們今天能拿到獎品了。”
時星燃卻不領情地朝時燁撇了下小嘴。
“(¬_¬媽的功勞。”
“……”時燁臉上的笑僵住。
被兒子嫌棄了……
半個小時後,顧今藍就勾勒好了框架。
交代父子倆該怎麼上色後,她起身去洗手間。
還沒走進洗手間,就聽見裡麵傳出了一道尖酸刻薄的聲音。
“那顧老師,為了爬上十爺的床,還真有手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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