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離?”
“就是那個紅色短發的女孩。”
話剛說完,顧今藍就恨不得打自己的嘴。
時燁本來都不知道清離的名字,卻被她自己說出了出來。
萬一真被他通過一個名字,順藤摸瓜挖出他們的老底……
時燁微微斂了下狹長的眸,趁機問道:“你打算跟我老實交代了?”
顧今藍:“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我朋友說,有人一直在暗中跟蹤她,是不是你派去的人?”
時燁沒有立刻回答,目光探究地看著顧今藍,“你那位朋友到底是做什麼的?怎麼會被人跟蹤?她所做的事情,你也有參與嗎?”
“……”顧今藍啞然地張了張嘴。
難怪都說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為零。
在沒有試探出這件事和時燁是否有關之前,她直接問,不就等於是自爆嗎?
她就不該和他鬥智鬥勇的。
顧今藍懊悔地揉了揉腦門,感覺腦瓜子有點疼。
時燁:“回答我的問題。”
顧今藍又抽出一支煙咬在嘴裡,這次時燁沒有阻止她,隻是目光緊盯著她,等著她的回答。
一口青白色的煙霧吐出,顧今藍開口道:“既然不是你,那應該是有壞人盯上她了。”
時燁問:“她如果隻是一個普通的女孩,什麼樣的壞人會一直盯著她不放?”
“我跟你說過的,她性格古怪容易得罪人,應該就是之前結下的仇家盯上她了吧。”
“那讓她住到家裡來,我可以保護她。”
“不用,她自己的事,讓她自己解決吧,我隻是想確定是不是你。沒事了,睡覺吧。”
顧今藍把煙擰滅,轉身就要回臥房,時燁卻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犀利的眸光仿佛要探照進她的心底。
“你們……是間諜嗎?M國派來的間諜?”
顧今藍愣住,和時燁四目相對。
見她遲遲不回答,時燁的眼底漸漸透出一絲不安。
“哈哈哈……”顧今藍突然笑了起來,“你在說什麼呀?拍諜戰片呢?”
時燁卻皺緊了眉心,抓住顧今藍的手不覺加深了力度,“我沒在和你說笑,嚴肅的回答我!”
她如此神秘,身手又厲害。
再加上那個叫清離的紅發女孩兒……
她們是在M國認識的,雲洛曦也說過,她從國外回來後,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種種跡象,讓他不得不這樣猜測。
“咳咳咳!”顧今藍清了清嗓子,“好,我嚴肅地回答你,我不是什麼間諜!雖然五年前出國後,我在M國有了一個新的身份,但我依舊愛著生我、養我的國家,我不可能當其他任何國家的間諜!”
時燁深邃的雙眸一眼不眨著顧今藍, 似乎想從她的表情裡看出她的話是真是假。
見他眼神質疑,顧今藍豎起三指,“我發誓,我不是間諜!如果我是間諜,或者我的朋友是間諜,我不得好死……”
還沒說完的話,突然被時燁的唇堵住。
他抓住她起誓的手,壓下,將她緊緊摟到懷裡,用力吻著。
顧今藍被吻得快喘不過氣了,時燁才鬆開她的嘴,卻依舊緊緊抱著她的身體。
她聽見耳邊,他長長地籲出一口氣,像是心裡的一塊大石頭放下了。
“隻要你不是間諜就好。”
這是他最擔心的結果。
顧今藍忍不住笑了下,“沒想到,傳聞中心狠手辣的十爺,竟然這麼愛國。”
她能感覺到,時燁剛剛是大鬆了一口氣。
似乎隻要她不是間諜,不管她是什麼身份,他都能接受。
顧今藍越想越覺得好笑,“ 你怎麼會懷疑我是間諜呢?還真敢想。”
笑死人了。
時燁鬆開她,“我遇見過這樣的人。”
有些間諜,並非是為了竊取國家情報。
潛入大財團,他們亦可以引發國與國之間的經濟貿易戰。
顧今藍了然地點點頭,“也是,你可是我們國家的首富,確實可能會被一些間諜盯上。”
所以他很難輕易相信人。
此刻她也更能理解他的疑心病了。
“那……如果我真的是間諜,你會把我怎麼樣?”顧今藍好奇地問。
時燁雙手握著她的肩膀,“那也不錯,這樣我就有正當的理由,天天把你鎖在家裡,哪兒都不許你去,隻能永遠待在我的身邊。”
顧今藍失笑。
時燁卻一臉嚴肅,“我很認真,沒跟你開玩笑。”
顧今藍:“那很可惜,你永遠都沒有機會這樣做了。”
時燁目光灼灼地看著她, 突然低下頭,又想吻她。
她越是想疏遠他, 他越想狠狠占有。
顧今藍連忙伸手抵住時燁的胸膛,偏頭躲開他吻,“剛剛在燃燃的門口,你好像有話想跟我說,既然不是清離,那你當時想說什麼?”
時燁沉吟片刻,“明天,我就讓燃燃和舒宜做一份親子鑒定。”
顧今藍眼裡靈動的光微微一暗,卻勾起唇角笑了下,“是該早點把親子鑒定做了。”
時燁問:“如果舒宜真是的燃燃的生母,你會不高興嗎?”
顧今藍搖頭:“不會,每個人都有過去,我隻和現在的你在一起,過去的你做過什麼事,我不在乎。而且當時,你是被算計的。你也說過,不管她是不是燃燃的生母,我們的一切,都不會發生改變。”
時燁神情堅定:“對!一切都不會發生改變。可是藍藍……我真的很希望,你能把心裡的秘密都告訴我。”
顧今藍唇角的笑僵住,“你又來了。”
“今天上午你吃的藥,當真是維生素嗎?”
“是的。”顧今藍無奈地歎了口氣,“哎……十爺的疑心病又犯了,還是趕緊洗洗睡了吧,再聊下去,又得不歡而散了。”
說完,顧今藍轉身進了臥房。
時燁看著她纖瘦的背影皺了皺眉。
她的忽冷忽熱,實在讓他難受。
但好在,今晚排除了最壞的一種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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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家。
趙錦辰回到家時,已經是淩晨一點鐘。
今晚和舒禾聊得很開心,他喝了很多酒,已經醉得連路都走不穩。
回到家後,他直接一頭倒在了樓下客廳的沙發上。
趙詩允下樓來,看見躺在沙發上昏睡的他,用力抓緊了睡裙的裙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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