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離說:“我隻知道,我認識了她幾年,今晚是第一次在她臉上看見那種甜蜜幸福的笑容,那才是正常女孩子臉上應該擁有的笑容,所以隻要她高興,那就是一件好事。”
司墨的聲音沉了沉,“你就沒想過會有什麼後果嗎?”
清離反問:“我為什麼要去想後果?我們活著就已經很不容易了,像你和藍這樣,凡事都要想那麼多,我看著都覺得累。人生苦短,就是應該及時行樂。”
司墨說:“可是像我們這種人,短暫的快樂對我們來說是毒藥,我們……算了,說了你也不明白。”
清離說:“我也不想明白,真是掃興,不跟你說了。”
司墨問:“你什麼時候回來?”
清離說:“不知道,再玩幾天吧。”
司墨說:“如果藍藍那邊沒什麼狀況,你就早點回來,彆留在那裡給他添麻煩。”
“知道了,真囉嗦。”
說完清離就掛了電話,鬱悶的端起酒杯,把剩下的酒一口喝光。
酒店樓上,顧今藍和時燁來到了一間套房的門外。
時燁抬手按響門鈴。
顧今藍問:“她沒給你房卡嗎?”
時燁說:“按門鈴合適些。”
萬一直接用房卡進去,看見舒宜沒穿衣服躺在床上。
這種情況他不是沒有遇見過。
雖然在他的記憶中,舒宜不是那樣的女孩。
而且過去他對舒宜的印象並不差,但聽薛管家說,如今的舒宜好像變了一個人。
接近六年的時間,一個人的確可以發生翻天覆地的改變。
而且事關燃燃,舒宜在他心裡,就不再是從前那個單純的小女孩了。
過了一會兒,房門才打開。
舒宜出現在門口,白色的浴袍隨意地裹在身上,一邊肩膀裸露在外麵 ,胸前的景色也若隱若現。
而且能看出,在浴袍裡麵,她什麼都沒穿。
時燁立刻彆開視線。
舒宜驚愕地看著顧今藍:“你怎麼來了?”
顧今藍勾唇笑了下,“不是你叫我來嗎?”
舒宜啞然,目光看了一眼時燁和顧今藍牽在一起的手。
她的意思是,他們怎麼會一起來?
顧今藍又說:“不過我今晚來,不是因為你邀請了我,而是因為我丈夫想讓我陪著他。”
舒宜不解地看向時燁。
她沒想到時燁竟會主動把這件事告訴顧今藍。
她不明白,即便一個男人很愛自己的妻子,麵對這種事情,也會選擇隱瞞著妻子,暗中處理。
時燁竟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他們之間,坦誠相待到這種地步,到底是因為感情太好,還是因為感情不好?
之前她猜想過,他們可能隻是為了給時星燃一個完整的家,做了協議假夫妻。
畢竟他們登記結婚這件事情,並未對外公布。
她也不相信,以顧今藍的身份地位,夠資格跨進時家的門檻。
即便她顧今藍是著名的珠寶設計師,但於時家而言,根本不算什麼。
能進入時家的女人,哪一個不是出自名門望族?
時燁的餘光注意到舒宜正用驚訝的眼神看著自己,他聲音冷冽地開口:“把衣服穿好!否則一切免談!”
舒宜回過神,拉起滑落到肩下的衣領,稍稍整理了一下身上的浴袍。
時燁這才看向她,眼底一片冷漠,“五六年沒見了,沒想到會是以這種方式見麵。”
舒宜冷笑了一下,有些惱羞成怒,“我記得我對薛叔說過,讓你一個人來見我。”
時燁說:“我現在已經不是一個人,我有了妻子,無論到哪,她都應該在我身邊。”
舒宜眯了眯眼,看不透時燁深邃的眼眸。
和從前一樣,她始終看不明白他的心思。
舒宜問:“難道你不想知道你兒子是怎麼來的嗎?不想知道他的親生母親到底是誰嗎?燃燃四歲了,應該會念著要媽媽吧?”
時燁聽懂了舒宜的言下之意。
她的意思是,想談這些事情,就得讓顧今藍走。
他不以為意道:“反正燃燃現在已經有了媽媽。”
舒宜看了顧今藍一眼,譏笑道:“後媽和親媽,還是有很大區彆的,關於後媽暗中虐待繼子的新聞可不少。”
“不想談,那就彆談了。”時燁牽起顧今藍的手轉身就要走。
舒宜連忙喊道:“站住!”
時燁眸色陰冷地回頭看向她,“我沒時間陪你玩,你應該也了解,我這個人沒什麼耐心。”
舒宜無奈地歎了口氣,但看起來似乎一點也不怕時燁的樣子。
她妥協道:“進來聊聊吧,反正有些事情,她遲早也要知道。”
說完舒宜退到一旁,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顧今藍察覺出,舒宜和之前她見過的那些女人不一樣。
在時燁的麵前,舒宜一點都不膽怯,很有底氣。
而那種底氣,和之前的趙詩允又不一樣。
趙詩允的底氣,是仗著身後有趙家的人。
可是舒宜的有恃無恐,是無所畏懼。
難道因為,她真是燃燃的親生母親?
作為時燁兒子的生母,無論舒宜做出什麼事,時燁確實都不會把她怎麼樣,畢竟要考慮到兒子。
三人在套房的客廳沙發上坐下。
舒宜氣定神閒地給顧今藍和時燁倒了一杯。
又看了一眼二人始終牽著的手,她放下玻璃水壺,對時燁說:“你們既然一起來了,那我今天下午和顧小姐在餐廳偶遇的事,她應該也告訴你了吧?”
時燁說:“這不是重點。”
舒宜點點頭,“確實不是重點,但我想要為你和燃燃做點什麼。”
時燁微微蹙眉,不明白舒宜的意思。
舒宜接著道:“我要回到燃燃的身邊,必然會傷害到顧小姐,所以下午在餐廳碰巧遇見顧小姐和她那位紅發閨蜜時,我告訴了顧小姐今晚我們要見麵的事。”
“阿燁,我們很早就認識了,我知道你其實是個內心很善良的人,我是為了你考慮,才讓自己來當了這個惡人。”
“如果早知道你們之間如此坦誠不遮掩,下午我就不該多事,還惹得顧小姐的那位朋友不高興。”
說完舒宜喝了一口水,看向時燁,卻見他神色異樣地看著顧今藍,也不知有沒有認真聽她說的話。
顧今藍應該是認真聽了,因為此刻她看著她的眼神裡,隱隱透出一股森寒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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