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應該沒錯,從玉昆真人那邊傳遞的消息來看,這青年應該就是展一掌門不假了。但看這情形,怎麼他像是在給魔修引路的樣子,莫非這其中還有其他什麼隱情不成?”這時一旁的逍遙門門主點點頭的同時,也說出了心中的疑惑。
“哼,看這樣子,玉昆說他在後方追擊之言定是誇大其辭了。畢竟這展掌門也是築基期的修士,如果他都能被魔修們擒住,就憑玉昆帶著的數十弟子就想追著魔修們跑,顯然是不太可能的!而從現在來看,老夫甚至懷疑這玉昆是不是在把我等當作炮灰來使了!”
先前就心懷不滿的三合教教主,這時更是冷哼著說出了一番讓其他人掌門都大吃一驚的話來。
而他這話說得也不無可能,果然現場竟就在他這一席話後,忽然安靜了下來,而七人中的六人,也一下全看向了昆侖派的金掌門,其中又尤以三合教、星海派和逍遙門三掌門的臉色最顯陰沉。
金掌門在其他人等懷疑的目光下,老臉也變得微紅起來,不過他微一驚錯後,卻是連忙解釋道“諸位掌門千萬不要誤會,我老祖決沒有讓大家成為炮灰的打算,也許他的話說得有些過了,但大敵當前,南無派掌門被擒也是事實,就算老祖他不說什麼在後追魔之事,難道我們就會放任這些魔修嗎?老祖這麼說也無非是想聯合大家之力齊心滅魔啊!而且救下南無派掌門之事也極為重要,現在可不是我們繼續互相猜疑的時候了,必須全力配合玉昆真人截住魔修啊!”
金掌門這話說得非常懇切,目光也一一從六大掌門眼中掃過而沒有絲毫虛偽之意,這在很大程度上使得上次未參與行動的三派掌門,心中的疑慮消緩了不少。
而庫巴圖老僧聞言過後,倒是最先釋然道“阿彌陀佛!智人除心不除境,愚人除境不除心,心既除矣,境豈實有。大魔當前,你等還是速速歸位操持法陣吧,莫為心中怨念誤了大事!”
說完,庫巴圖將銅鏡一收,身體虛幻間,竟轉瞬在原地消失不見。
而聽到庫巴圖法王之言,環坐四周的六掌門當即神色各異起來。昆侖派金掌門長吐一口氣後,也不再遲疑的飄身而走,而青海派何掌門和崆峒派任掌門,互望一眼後也相繼離開。
這時,餘下的灰衣老者三合教教主臉上卻是有點僵硬,而當他看到枯木道人芊成和逍遙門門主分彆向其投來無奈的目光後,也隻好一語未發的,緊隨兩人之後,立即離開了這座山峰,按照先前既定的布置,向自己所在的法陣飄去。
……
沒多久,在一片貧瘠的荒原上,展一天的眼前果然出現了三座拔地而起的山峰。
而隨著離它們越來越近,三座山峰越顯越高的同時,峰頭也越隔越遠,直到一個巨大的穀地完全取代了整座山腳。
這時的展一天心情有些忐忑,他可並不知道山穀之中真有埋伏的,這也隻是竊聽到紅須老怪與他手下的對話後,心中暫存的一絲希望罷了。
“若這穀中沒有伏兵,到時隻能先儘可能的騙除掉這身枷鎖後,再拚力逃脫了!”
展一天實在想不出其他的逃脫之法,心中如此計算後,便直直向著山穀飛去,在他想來,如此高大的山峰實在沒有必要費力繞過或是飛過山尖的,這一點想必身後的紅須老怪也不會乾預的。
果然,身後烏雲中的拉哥斯眼看展一天果真向著三女峰的山穀飛去後,眉頭隻是微微皺了皺,就不再多說什麼的緊跟了過去,隻是當大片烏雲快要接近山口時,這才驀然一下全停頓了下來。
“小子且慢,不是老夫信不過自己的血枷,隻是要過這穀地需要讓一組人馬先行才可,你可不要見怪哦!”
就在拉哥斯停頓下來的瞬間,展一天隻覺身上綁縛的血繩一緊,整個身體前衝的勢能頓時就在這一扯之力下停了下來,而胸口忽然的窒悶險些讓展一天喘不過氣來。
“哼!請便!”
停止下來的展一天心中不由一陣惱火的冷哼道。
“嘿嘿!這血枷可不止這點威力,所以你最好放老實點,不然後麵你還有得是虧吃!”
現在紅須老怪也沒先前的客氣了,一句警告後,十多束身黑衣武士裝扮的邪修,便從烏雲中一衝而出,並分作兩隊率先衝到了最前麵,但離展一天卻並不太遠。
看這樣子,倒像是把展一天夾持在了中間,真正成了人質一般。
“可以了,繼續前進吧!”
見自己這邊人手調配完成,隱藏在烏雲中的拉哥斯這才衝展一天努了努老嘴的命令道。
“哼!”
冷哼一聲,展一天也沒多說什麼,腳下法力一動便繼續向前飛去。
在展一天看來,這老怪探路是其次,主要的卻是防備突遭埋伏時,自己有被救而逃的可能。
其實這時的展一天已經對這穀中不抱多少希望了,在他站停的這一會兒,以他強大的神念已經將這個直徑長達50裡的山穀掃視了一遍,結果是什麼異狀都沒有,已不太可能能在此地得到援助了。
於是,當展一天再次向前繼續時,心氣已經有些消沉起來,他已經在絞儘腦汁為後麵的逃生想著計策。
拉哥斯自然對展一天情緒上的變化感應得絲毫不漏,這也是那血枷綁縛在對象人身體後,另附加給他的一種能力。
這樣一來,當他感覺到展一天有些消沉起來時,老臉上不由閃過一絲得色,心神也不自覺的放鬆了一些。
就這樣,沒一會兒當第一座大山從展一天等人的身邊錯過時,整個山穀便越發清晰的落入了眼中。
這山穀底下地勢平緩,除了覆有一片低矮灌木外,僅有一條小溪橫過整個山穀。
小溪中及小溪兩旁有卵石無數,從上往下定眼看去,還能看到幾條小魚歡遊其中。穀中環境靜謐且一覽無餘,多看幾眼便無任何出奇之處,這又不覺讓拉哥斯等邪魔修士們放心了不少。
而再過了一會兒,當大群邪魔修士所駕的大片烏雲,剛要經過這十多平方公裡的山穀中央時,突然,一道數百米長的金色光牆從穀底正中迸射而出。拉哥斯隻覺雙眼一陣刺炫,再定神一看時,眼前卻是一片金燦燦的光幕,哪裡還有展一天,及那十多個走在最前方探路的徒子徒孫們的身影!
“不好,中伏了!”
拉哥斯驚喝一聲,牽著血枷繩索的手卻是猛的往後一拽,準備就這麼將展一天給拽回來。
可他這一拽之下,血繩雖被拽回一截,但血繩那頭好像沒感應到什麼一般,仿佛血繩憑空就多出了這麼一截!
拉哥斯大吃一驚,連連拽動起了血繩,可無論他怎麼拽,這血繩除了被拽出得越來越多外,繩索那頭依舊沒有什麼感應,好似已與那邊斷開了聯係。
但事實卻又並非如此,否則在這連續不斷的拉扯中,血繩那頭早應一拉而回了,哪會像現在這般無止境的拉個沒完沒了!
“拉哥斯大人,不好了!我們四周已被這金色光牆完全圍住了,所有弟子沒一個能衝得出去!這好像是薩迦派的金光伏魔法陣!”
就在拉哥斯一臉迷惑時,耳邊忽然響起一個弟子的報告聲。
“什麼?”
聽到如此報告,拉哥斯這才扭頭查看起了四周又已變幻起來的景象。
inf。in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