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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隻見那圓形崖壁上,本是密布的焦黑坑洞裡,一下彈出無數青蒙蒙的光絲來。這些光絲相互交織下,很快就在筒子狀的潭崖裡布上了數十米厚的一層青色光幕!
厚厚的青色光幕中,無數青色光絲在其內閃爍跳躍,並發出陣陣聞之肉跳的滋滋聲來。
這青色光幕裡,顯然蘊藏有威能巨大的雷電之力,若沒有通行符就想硬撞這層禁製,看來即便是結丹期修為的真正強者,也未必能全身而過的!
這也是四個凝期後期修士借助了各自手中的法器,齊心協力下,再度增強了禁製原有的威能後,才產生出的這麼明顯的變化。
如果真按禁製實際存在的威能,阻止一般結丹期修士也免免強強,隻是看上去卻和先前一樣,沒有現在表現出的這般惹眼罷了。
見禁製已被增強,四名守崖修士的神色終於鬆緩了一點,此刻他們倒是盼望潭下之物快些出來了。
如果是各宗派之人自無大礙,大可收了法力,減少透支。而如果真是魔物出現,他們也好在法力正盛之時,與之對抗一二了。
可就在他們這般思量的時候,嘭的一聲大響!潭水中央一陣水花四濺,當即從中飛竄而出一道黑色人影!
這黑色人影,一出水麵,竟毫不猶豫的繼續向上狂衝而來,一副完全無視青色電光禁製存在的樣子!
而事實上卻也如此。黑色人影幾個閃動下,就呼地一聲帶起一股勁風的從四名守崖修士的身旁急速掠過,還未等他們做出其他反應,便一頭鑽入橡樹密林中不見了蹤影!
“這……這是什麼人?……你們可是看清楚了?”就在這時,一身著青色衣衫的中年男子這才一臉驚奇的問道。
“阿彌陀佛!此人雖黑紗掩麵,但卻是女孩模樣無疑,而且其腰係通行符牌,顯然與我等宗派有關,可有誰認出一二?”聽到青衫男子這麼一問,負責守崖的一名薩迦派紅衣老僧卻是不緊不慢的答道,仿佛他已料定了那黑衣人的來路一般。
“大師慧眼如炷,竟一下看得這般清楚,那黑衣人速度太快,以我估計恐怕也是築基期前輩,這樣看來,這人來曆就頗為神秘了,畢竟我等諸派之中也無如此女流強者啊!”
昆侖派一白袍青年聽到老僧這番描述後,眉頭一皺,更加一頭霧水了。他可是昆侖派青年一輩中的佼楚,對其他修真各大小宗派的情況都有較為清楚的了解,他可是沒料到出現的竟會是一個女強者。
聽到老僧和白袍青年的描述和分析,一邊的綠袍男子和青衫男子,更是接不上一句話了,他們兩個倒是一樣,對那突然冒出竄走的黑衣人愣是什麼也沒看出來,此刻隻能乾瞪眼的聽著了。
可就在他們四人還在驚疑不定之時,下方深潭還未平靜的水波,又一陣激蕩開來,而這次卻是人影未現,一聲隆隆怒斥之聲,反倒先至傳來。
“你等四人未何沒能擋住魔頭,竟讓他逃出了法陣!”
隆隆怒語頓時塞滿整個魔潭,隨之一個綠袍老者也忽然一現的衝出了水潭,老者正是空峒派掌門嚴峰!
四名守崖修士聽聞此言頓時大驚,竟一下呆愣的站在潭崖上,發起愣來!
“老夫問你等問題,還不快些答來!”
幾個閃動後,嚴峰便懸停在了四個呆愣的修士身旁,隻是他怒急的又一聲大喝,當即將除老僧外的另外三人,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看到眼前如此不堪的四個修士,嚴峰真是氣得直吹胡子,但也不好再次發作,隻好將手裡的法盤一端,再次確認起魔頭逃跑的方向來。
見空峒派掌門沒再怒吼,這時,反倒是老僧最先清醒過來,連忙雙手合十的說道“阿彌陀佛!嚴掌門息怒,那黑衣人身上帶有通行符牌,我們早已激發的禁製卻是阻他不下啊!”
“正是,正是,而且那黑衣人是一女子所扮,這與魔頭情況並不相符的。”綠袍男子聽到老僧開了口,也一下記起老僧描述的另一特征,連忙向自家掌門彙報道。
“什麼?他有通行符牌?這,這怎麼可能。通行符牌隻能認定本人使用的,就算是魔頭弄到又怎可以使用的?算了,既然禁製奈他不何,那也隻能全力追剿與他了。嗯……你到也是眼利得很,竟然還能從黑紗中發現對方是女子所扮,看來這魔頭並沒有改換其他麵目,如此一來,也能更好剿殺與他了!”
看到手中法盤中的白色小點依舊清晰可見,嚴峰心情也稍須平緩了一些,可當其聽到老僧的講述後,心裡也升起疑惑。不過他有法盤在手,一時倒也不怕那魔頭真逃掉了,隻是追剿起來有點麻煩。
相反,當他聽到自家弟子說出魔頭還是女子模樣時,心裡更是寬心不少,至少在這幾個守崖弟子當中,自家的弟子並不是一無是處的。
而綠袍男子在聽到自家掌門對自己略有讚意的誇讚時,心裡也很快放鬆下來,並隱約感到,此次如剿魔成功,自己定會有所賞賜。
不過就在這時,潭底之下忽又傳出一聲長嘯之音,嘯音未落,一麵若古鐘老者已經一閃的與空峒派掌門並肩站在了一起。
“什麼情況,難道是讓那魔頭跑了?”麵若古鐘老者剛一站定,陰鬱的目光一掃四周,立即沉聲問道。
這老者自然就是仙派昆侖的老祖玉昆真人了,隻是此刻的他,身上已然透出陣陣殺氣,以其築基後期的強大修為,空氣在這一刻似乎都凝固了!
被昆侖老祖陰鬱的目光一掃,那四名剛有些恢複了心神的守崖修士,竟個個全身一顫,連呼吸都一下變得困難起來。
尤其是那個白袍青年,更是嚇得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似乎魔頭的逃走就是自己守崖失職造成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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