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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寒手裡握著一枚傳音符,心中不禁湧起一陣感慨。
算起來,自己煉製出地陽補續丹已經有四十三年了,而沈川加入青霧宗的時間,竟然也已經達到了五十年之久。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這些年的點點滴滴仿佛都曆曆在目。
如今,沈川突然給自己發來傳音符,說要外出遊曆。
這讓蕭寒不免有些疑惑,心中也不免狐疑:“莫非此子要退出青霧宗?”
畢竟,五十年的時間,對於一個修士來說,已經算是相當長的一段時間了。
如果沈川真的想要離開,蕭寒也不會覺得奇怪。
然而,傳音符裡沈川的語氣卻十分堅定,隻是說是遊曆,並沒有提及要退出宗門的事情。
這讓蕭寒稍感安心。
他回想起沈川進入宗門後的種種表現,又覺得沈川不會退出青霧宗。
畢竟,沈川在宗門裡的表現一直都很出色,無論是修煉還是為人處世,都讓人十分滿意。
而且,如果沈川真的要走,完全可以早早就離開,何必等到現在呢?
最後,蕭寒索性不再思考這個問題。
在他看來,即使沈川真的要退出青霧宗,也會和自己說清楚,而不會不辭而彆。
畢竟,作為一名成元修士,做事情也不會沒有禮數。
而且,蕭寒也相信沈川的為人,知道他一定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
數日後,在南境天帆盟靠近幽寒極宮勢力範圍的一個名為岩興國的小國裡,一大片廣袤的山地叢林的天空上,一個直徑千裡的巨大靈氣旋渦在半空中陡然成型。
這個靈氣旋渦的出現,似乎預示著什麼不同尋常的事情即將發生。
這千裡靈氣旋渦一直在不斷地彙聚壓縮天地靈氣,仿佛整個天地的靈氣都被它吸引而來。
而這靈氣旋渦所處位置也是岩興國人跡罕至之處,荒涼偏僻,鮮有人煙。
直到靈氣旋渦逐漸成形,呈現出漏鬥狀,開始向下方某一處彙聚而去,才吸引了一些聚氣境、凝元境的散修前來。
然而,這些低階修士並不敢貿然靠近那靈氣旋渦。他們隻是遠遠地觀望著,心中充滿了好奇和敬畏。
他們知道,這靈氣旋渦中蘊含著強大的天地靈氣,但同時也可能隱藏著未知的危險。
隨著時間的推移,天地靈氣不斷彙聚,形成了一個直徑十裡的巨大光團。
這光團靈光閃耀,璀璨奪目,仿佛將整個天地的靈氣都凝聚在了其中。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光團周圍突然雷光閃爍、颶風肆虐、暴雨傾盆而至。
緊接著,一個身影瞬間從下方某處穿越而進,進入了這光團之中。
隨著這人影的進入,原本靈光閃耀的光團瞬間變成了灰白兩色。
無儘魔氣驟然之間就將這光團轉化成了蘊含至純魔氣的灰白光團。
雷光和烏雲、颶風和暴雨也隨之迅速消散得無影無蹤。
整個天地仿佛都在這一刻靜止了下來,隻剩下這灰白兩色的光團在靜靜地懸浮著。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散發灰白兩色魔氣的光團不斷縮小。
最後,那道人影一個閃動就離開了這顆縮小到隻有丈許大小的灰白光團。
而這人影一離開,灰白光團也隨之爆裂開來,化作灰白色的星光消散在了天地之間。
隨後,一道龍吟之聲響徹天地之間。
這龍吟之聲威嚴而莊重,仿佛代表著某種至高無上的力量。
緊接著,一個百丈高的巨大人影立於天地之間。
這人影周身灰白兩色光芒閃爍不停,舉手投足之間都散發出一種強大的威壓。
他的存在仿佛讓整個天地都為之顫抖,所有的生靈都在這一刻感受到了他的威嚴和力量。
良久,這巨大的人影在掃視了周圍一圈後,漸漸消散成灰白光點,飄向四麵八方,仿佛融入了整個天地之間。
而此時,在巨人原本站立之處的數道禁製大陣裡,沈川正凝神注視著漂浮在自己身前的第二元嬰——魔元嬰。
這元嬰和沈川的容貌一模一樣,宛如他的縮小版,周身灰白魔氣翻滾不停,顯得神秘莫測。
它對著沈川點了點頭,仿佛在打招呼,然後又一會兒落到沈川的頭頂,一會兒又落到他的肩頭,似乎在和他玩耍。
最後,這魔元嬰一頭紮進了沈川的天靈蓋,消失在他的體內。
沈川閉上眼睛,感受著體內的變化,一股強大的力量似乎正在他的體內湧動。
又過了一頓飯的時間,沈川站起身,隨著他心念一動,六十四具八臂傀儡開始快速地回收數道陣法的陣旗陣盤。
這些傀儡動作敏捷,仿佛有生命一般。
隨後,它們化作靈光飛進了沈川腰間的儲物袋,消失得無影無蹤。
沈川下一刻站到了一個傳送陣上,隨著他一道法訣打出,傳送陣一陣嗡鳴,靈光也閃耀不停。
然而,下一刻傳送陣就恢複了平靜,嗡鳴之聲戛然而止,也沒有大片的靈光閃耀。
沈川此時已經出現在了岩興國和幽寒極宮接壤的一片鬆林裡的一個臨時洞府裡。
他取下了傳送陣上的靈石後就盤膝而坐,開始閉目養神。
三天後,一個身高一丈三尺高的大漢走在被白雪覆蓋的由岩興國通往幽寒極宮勢力的一條大路上。
這大漢穿著一件獸皮縫製成的大衣,顯得粗獷豪放。
他拖著一頭熊,一隻鹿,背著長弓,腰間憋著一口直刀,仿佛是一位山林間的獵戶。
然而,他的眼神卻透露出一種不凡的氣息,仿佛他並不是一個簡單的獵戶那麼簡單。
大漢沒走出去多遠就到了極宮勢力範圍裡的一個小鎮。
在小鎮的集市上大漢賣掉了熊和鹿,雇了一輛爬犁繼續
往極宮勢力範圍內進發了。
經過一路輾轉這大漢終於到了極宮勢力範圍靠近天雲大陸最南端的一片冰麵之上,此時大漢拿著冰釺看著漁網沿著冰麵一直再往海冰的邊緣處移動。
這大漢不斷沿著海冰前進他的周圍原本一同過來鑿冰捕魚的凡人已經不見蹤影。
一眼望不到邊際的海冰之上隻有他一個人獨自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