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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9章 寶釵:這樣的人不能留!(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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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雖是平靜發問,卻帶給了黛玉莫大威壓。

可沒等她答話,隻聽楊靜婷答道:“回稟陛下,王妃……興許是有事出去了!”

黛玉看了眼身側的楊靜婷,目光之中幾欲噴火,暗道這女人要麼蠢要麼壞。

下一刻,就聽陳芷陰陽怪氣道:“眼下能有什麼事?能比照看母後的更重要?”

“即便是襄王府失火了,她也該守在坤寧宮儘孝才是!”

陳芷話音落下,元春又開口道:“婷妹妹,寶釵何故離開?”

其實黛玉想錯了,楊靜婷剛才真就是隨口說,而不是存心給人家遞把柄。

此刻她也意識到,這不是簡單的問話,而是有人要向襄王府發難。

她如今生了孩子,與襄王府綁得更緊,生死榮辱皆是一體,對外維護王府的格局還是有。

問題是現在這種局麵,她根本不知該如何答話。

楊靜婷萬分焦慮,額頭上已冒出細汗,此刻的她非常惶恐。

若因她使得襄王府吃了大虧,過些日子當朱景洪回府,她都不知該如何麵對自家男人。

就在楊靜婷五內如焚之時,在她身響起了黛玉的聲音。

“回稟陛下,王妃她出宮去,是取一件東西!”

這一句話,對楊靜婷來說猶如天籟,但聽在元春和陳芷耳中,卻是覺得格外的膈應。

無論元春還陳芷,都知道黛玉極為聰慧,所以各自都在思索如何回駁。

“取東西?取什麼東西?”朱鹹銘皺眉道。

元春和陳芷也想知道,所以此刻她倆做好了準備,不管黛玉說什麼都要挑刺。

已想好應對之策,黛玉明顯沒那麼慌了,隻見她恭敬答道:“回稟陛下,因見皇後娘娘睡夢之中,屢屢牽掛襄王殿下,王妃實為感傷……”

“方才王妃突然想到,自己曾為殿下畫像,其畫中殿下惟妙惟肖,近乎真人……”

“為解皇後娘娘之思念,王妃特意出宮回府,要從府中找出此畫作,帶至宮中獻於娘娘!”

這個理由,可謂是無懈可擊,準備好發難的元春和陳芷,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但她倆都能確定,寶釵回府肯定不是為什麼畫。

可在她倆都誰不敢,道出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因為時間和地點都不太對。

這時朱鹹銘歎道:“難得她有這份心!”

他這話算是給事情定了性,元春和陳芷也就不敢再發難了。

黛玉鬆了口氣,她的事情還沒完,她還要讓董芳回去傳話,免得事情再出差錯。

至於她所說的畫作,王府還真就有幾副,都是朱景洪幾次出征時寶釵所畫,其中黛玉也貢獻了兩副。

這邊事畢,且說寶釵這邊,她已乘車返回了王府。

她才進內宅,夏金桂就出現了,跪在她麵前行了大禮。

眼下正月天氣嚴寒,見夏金桂懷孕跪在地上,寶釵便道:“起來回話!”

“謝王妃!”

可等夏金桂起身,寶釵已往殿內走去,於是她立馬就跟了上去。

進了殿內,入得書房,這是夏金桂第一次來此。

“坐吧!”

“謝王妃!”

坐在書案後,看著小心落座的夏金桂,寶釵便問道:“說吧……何事!”

四周望了望,確定隻有鶯兒文杏兩個丫頭,夏金桂方說道:“稟王妃,有人要嫁禍王府,謀害殿下!”

夏金桂本以為,自己說出這句話後,眼前王妃會大驚失色,最起碼也得緊張起來。

可此時,寶釵安坐原位,隻靜靜等她繼續說。

做了這些年的王妃,經曆過這麼些風浪,她早就是喜怒不形於色更明白任何時候都得冷靜,才能做出正確的判斷。

“臣婦家那口子,曾因脾氣暴躁,在軍中得罪了一些人,其中有位京營參將郭興!”

“此人原本已經死了,可這兩天又回來了,而且還跟巡城禦史孟寬來往,那姓孟的據臣婦所知,乃是睿王府的門人……”

“他們勾結在一起,意圖栽贓陷害我夫君,然後借此給咱王府潑臟水!”

聽夏金桂半天講不到重點,寶釵終於開口詢問:“他們如何栽贓陷害?”

“正統十二年,這郭興隨朝廷大軍出征,任已故總督寧煥祥之侍衛統領!”

“後來寧煥祥遇襲身亡,這郭興也消失無蹤,朝廷命人查證後,以郭興護衛不力治罪!”

“誰知前兩天,那郭興竟回了京,還跟那孟禦史攪到一起,意圖把寧煥祥遇襲之事,栽贓到我們家老爺頭上!”

聽完這些,寶釵仍是沒有著急,思索一番後問道:“他們既想要栽贓,那便一定是密謀,既是密謀……為何你們會知曉內情?”

這個問題,倒把夏金桂問住了,此前她都沒考慮到這一點。

“嗯?”

“其中細節,臣婦還未問得清楚,就著急趕來了!”

未等寶釵問話,夏金桂接著說道:“我家夫君就在府外候著,臣婦這就去問個明白!”

“你去吧!”寶釵語氣依舊淡定。

在夏金桂離開後,對於剛才得知的情況,寶釵則是細細思索起來。

這件事她總覺得不簡單,但不管其中到底有什麼貓膩,睿王府要拿寧煥祥之死來做文章,這一點基本可以確定。

按照夏金桂所言,對方是要把寧煥祥身死的罪過,安在孫紹祖身上然後給襄王府潑臟水。

寧煥祥當年身都督府都督同知,在高級將領中亦可稱得資曆深,寧家在勳貴圈中亦很有影響力。

這樣的人被人害死,那簡直是了不得的大案,幕後之人必為全體勳貴之敵。

要命的是,孫紹祖乃襄王府心腹,這樣的人跟此事牽扯上,襄王府連做切割都沒用。

更要命的是,朱景洪當年在寧煥祥死後接管兵權,才有後麵的赫赫戰功,某種意義上他在其中受益,那麼就有動機指使孫紹祖害人。

想到這一層,寶釵隻感後背發涼。

其他任何形式的潑臟水,襄王府都可淡然視之,可讓勳貴離心的事,那是真的要萬分慎重才行。

又是一番思索後,寶釵低聲念道:“襄王府樹大根深,即便坐實孫紹祖乾了這事,他們也扳不倒我們!”

雖然扳不到襄王府,但總會讓某些勳貴膈應,甚至於使得一些人離心,如此睿王跟太子就有可乘之機,對襄王府來說肯定也不是好事。

“得提前把火苗撲滅!”寶釵徐徐說道。

而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把那個郭興弄死,必要的話巡城禦史孟寬也可除掉。

走到窗前,看著屋簷上的積雪,寶釵把手伸出袖口,感受著風中的寒意。

“叫鄧安來!”

“是!”

沒一會兒,鄧安小跑進了大殿,非常自覺跪在了寶釵身後。

“奴才叩見娘娘,敢問娘娘喚奴才過來,有何吩咐?”

拿著小瓷杯子,寶釵一邊給籠中翠鳥投食,一邊說道:“有人要對王府不利!”

“誰人如此大膽?”

“此前有個京營參將郭興,乃是已故總督寧煥祥的護衛統領,他如今逃回京來……要把寧煥祥之死,栽贓到孫紹祖頭上!”

“啊?”

這裡麵的信息量太大,鄧安一時間有些驚了。

寶釵沒有催促,給了時間讓鄧安深思。

好一會兒後,便聽鄧安答道:“娘娘,此事關乎重大,得謹慎應對才是!”

“把郭興除掉,你覺得怎麼樣?”

“這……倒也可以,但隻怕這般做了,會扯出更大麻煩來!”鄧安提醒道。

寶釵平靜答道:“隻要這人死了,睿王府便無法發難,在當下這節骨眼兒上,他們會知難而退!”

皇後病危,缺乏有力且直觀的證據,便向襄王府發難是自討苦吃,這一點寶釵非常確定。

隻要朱景淵不犯傻,這個時候就會收手。

鄧安想了想,發現是這麼個道理,接下來的事就該他想辦法了。

轉過身來,寶釵放下手中瓷杯,說道:“這件事情,你去辦妥……做乾淨些!”

“是,奴才下去就安排!”

寶釵又吩咐道:“此事睿王府或會插手,你務必要周全準備,而且動作要快,今天就得辦妥!”

“是!”

“去辦吧!”

“是!”

鄧安轉身便離去了,行走間就已經在想,這次該派哪些人去辦差。

這邊鄧安離開王府後,夏金桂也已問完了情況,再度返回到了同心殿。

此時,寶釵又坐回了椅子上,神色平和看著眼前的夏金桂。

“彆顧那些虛禮了,趕緊說正事……你家夫君,是如何得知的此事?”

“我家夫君說,他與那郭興素來不睦,幾年前在西北便有舊怨,得知他回京便去拜訪化解恩怨……”

“哪知與那郭興氣量狹小,當場與我夫君起了衝突,情急下還說出了謀算,說這次定要孫家死絕!”

孫紹祖還是沒跟夏金桂說實情,所以此刻她是當成了實話在講,以至於看起來非常之真誠。

可是,這番話裡漏洞更多更大,寶釵聽了更是覺得蹊蹺。

所以她猜測,孫紹祖沒說實話,沒跟他的主子說實話,這一點便讓她很生氣。

稍微多想了一些,寶釵發覺了奇怪的一點,在這件事上孫紹祖仿佛未卜先知一般。

孫紹祖有未卜先知的本事?寶釵直接否掉這種可能。

所以她再細細一想,就冒出了一個大膽的猜測,會不會孫紹祖真乾了這件事?

剛才她想到朱景洪於此事受益極大,可那孫紹祖不也是從西北之戰,才真正搭上襄王府而飛黃騰達?

這樣的人,豈能重用?豈能留他?寶釵暗暗想著,但她臉上依舊平靜。

孫紹祖這樣的人,要動他可就不簡單了,必須要朱景洪點頭才行,所以此事對寶釵來說不急。

雖然寶釵的目光一直平和,可被她這樣靜靜的看著,夏金桂還是覺得有些發虛。

好一會兒後,寶釵徐徐說道:“這件事情……我會處置,你們安心回府,不必再理會!”

夏金桂連忙退下,而後叩拜道:“多謝娘娘,叩謝娘娘!”

“回去吧,我還得進宮去!”

“是……臣婦告退!”

待夏金桂離開大殿,寶釵當即傳令道:“遣人速去瞧瞧,若鄧安還在府中,讓他立刻來見我!”

“是!”

鄧安正在跟下屬吩咐事,還沒說完就聽王妃傳召,於是他又折返回了同心殿。

行禮之後,鄧安道:“請娘娘吩咐!”

“這次你親自去,郭興死之前……問他為何要誣陷孫紹祖!”

有這個必要嗎?鄧安冒出這個念頭,但還是馬上點頭應了下來。

沒辦法,今天他得親自去一趟了,這麼冷的天兒確實不太好熬。

鄧安再度離去後,鶯兒前來稟告說藥材準備好了,於是她便打算動身進宮去。

可她才走出宮殿大門,就看見董芳及匆匆趕來,行禮後便稟告了坤寧宮發生的事。

聽完之後,寶釵一麵讓人去找畫作,一麵慶幸有黛玉在宮裡,否則今天這就是個大麻煩。

很快畫被找到,寶釵便動身往宮裡去了。

另一頭,鄧安本人找齊了人手,裝扮完後便往郭家潛行而去。

這些人手,乃是王府單招的衛士,個個都是武藝高強之輩,平日差事就是陪朱景洪練武。

這些人待遇極高,家人都被安置得極好,所以對王府最為忠誠,某種意義上可稱死士。

也就是這次時間緊任務重,鄧安才會動用這些人,以往他要麼找李文釗要麼是陳雲泰。

這一行十幾號人,弄清郭家住處後便找了去,一個時辰後便分布到郭家外。

打探清楚情況後,見隻有區區幾名差役,鄧安這才放心了許多,但他還是留下了人警戒。

找來幾名銳士,商量好動手方案後,鄧安便下了動手的命令。

因是有心算無心,外麵守著的幾名差役,幾乎是無聲無息就被解決,然後被拖進了小巷子裡。

然後,七八名漢子翻牆潛入郭家。

郭家已經沒落,所以隻有三進院子,此刻他正在內院小書房,寫著這次上告的狀子。

一陣風吹過,他才從深思中醒轉,端起茶杯正打算喝一口,才突然發現杯子空了。

“來人,倒茶!”郭興喊道。

因他此前出了事,郭家日子更為艱難了些,內院仆婢僅隻有四名,因各有活兒乾所以無人常侍其畔。

見無人應答,郭興便便起身繞過書案,想要走到門口去喊人,同時想著這次事情完了便去多買幾個丫頭。

可他才走過書案,卻見門外進來兩人,皆是尋常百姓的短打裝束,甚至腳下還踩著草鞋。

這些泥腿子,怎敢如此大膽,繞過官差闖我府中?

此時郭興非常生氣,從心底對底層百姓的輕視,讓他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就在這時,一個尖銳而陰狠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郭參將,彆來無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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