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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3章 皇家醜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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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時辰後,襄王府城外彆院,剛下馬車的朱景洪,便碰上了追上來的鄧安。

彆院前殿內,朱景洪來回走在房間內,聽著鄧安稟告情況。

幾分鐘後,他終於停了下來,問道:“所以……老三醒來沒有?”

鄧安答道:“奴才離開時,得到的消息是,被他府上人送回去了!”

“李文釗還在審?”

“正是……不過那劉三隻承認找朱景渟兒子,其他事一概不知,李文釗正在拷打!”

朱景洪笑了笑,說道:“除了屈打成招,想來問不出什麼東西!”

如果朱景潤足夠謹慎,就不會讓這個劉三參與太多事,畢竟這人隻是普通管事太監。

“那要不要讓李文釗……”

“去查廣陽王府?”朱景洪反問道。

“讓他們把情況上報……就說今早校尉偶然發現劉三可疑,至於如何可疑他們自己編去,後續案情如何查探,一切皆聽陛下定奪!”

聽了朱景洪這句話,鄧安連忙點頭應下,行禮之後便退下了。

朱景洪坐到了椅子上,他在想事情會如何發展,自己能不能從裡麵摘出來。

就在此時,寶釵從後堂出現了,詢問了鄧安過來是為何事。

待朱景洪講明後,寶釵方說道:“真沒想到,上次真是老三主使!”

“是啊!”朱景洪歎了口氣,目光深邃仍在思索。

“可他憑什麼有那般本事,讓你們三個差點兒亂陣腳,攪得朝堂內外不得安寧?就憑他皇長子的身份?”

顯然在寶釵看來,這根本不可能。

“或許這些年,他真拉攏了不少人,隻是行事隱秘我們不知而已!”朱景洪如此猜測。

“可問題是,他能拉攏那麼多人,老頭子能被瞞住?”

他朱景洪自覺裝傻充愣夠明顯了,在皇帝麵前跟裸奔差不多,朱景潤不被信任且受嚴密監視,就不更應該能藏得住。

且反過來想,有太子和老六這兩個選擇,官員們本就沒有理由選他。

寶釵走上前來,皺眉道:“這件事是蹊蹺,過兩天自會真相大白,你也不必多想!”

“嗯!”

正當朱景洪打算進入內宅時,外麵突然來了一名宦官,稟告道:“稟王爺,東宮來人了,把妙玉法師送了過來!”

“啥?”

朱景潤的事沒讓他驚訝,但妙玉突然被送過來,卻讓朱景洪有些失態。

“人家把妙玉給你送來了!”寶釵在一旁插話。

“好端端的,為何把她送過來!”朱景洪麵帶不解。

上午參加談判,老六提起過妙玉,莫非是他在搗鬼?朱景洪如此猜測。

他還真沒猜錯,上午覲見皇帝之後,老六還真就去了東宮,專門提了妙玉的事。

為了給老弟扯上白蓮教的關係,朱景淵可以說是費儘心思。

見朱景洪沒答話,寶釵忍不住笑著說道:“怎麼?不喜歡啊……那就把人送回去吧!”

“小全子,去傳話吧……”

被稱作“小全子”的宦官,聽令之後沒有立刻去辦,而是抬頭瞧向了朱景洪。

這時朱景洪開口道:“來都來了,把人趕走,未免不合禮數!”

寶釵接著揶揄道:“喲……你又這般講禮數了,可真是稀奇啊!”

“既然人家是客,你就出去迎迎吧,我先告辭了!”

“何不一起見見?”朱景洪口是心非道。

白了他一眼,寶釵方笑著說道:“算了吧,人家是來拜訪你,我在這裡豈不礙事?”

“這話怎麼說的!”

然後寶釵就離開了,隻過了不到兩分鐘,妙玉就來到了房間內。

她當然不情願來,可太子都答應了,為了大局她隻能妥協。

“拜見殿下!”

妙玉謙和行禮,哪知朱景洪直接湊近過來,抓起她手便說道:“我好想你!”

這一切來得太突然,完全讓妙玉猝不及防,以至於短暫宕機愣在原地。

“彆……彆這樣!”妙玉連忙抽回手,神色慌張退了兩步。

她確實修行高深,大道理裝了許多在心中,可在眼下這些毫無作用。

“王爺,您怎麼還在這裡,姐妹們都等著你呢!”

甄琴的出現,給妙玉解了圍,後者立刻退了兩步。

“都在?”

“當然都在,伱要來妾等豈敢不來!”

答話之間,甄琴也發現了妙玉,於是她立刻迎了上去。

“妙玉師父,你竟也來了,這可真是難得!”

“見過選侍!”妙玉按規矩行禮。

“今天設宴,你來得正是時候,跟我們一起玩兒去吧!”甄琴也拉上了妙玉的手。

此刻在妙玉眼中,甄琴無異於是救星,於是她立馬躲到了她身後,連連點頭道:“好……許久未曾見到你們,正想著跟你敘舊!”

還想勾引王爺,我又豈能給你機會……看著眼前“上當”的妙玉,甄琴心中格外得意。

“王爺,您也一塊兒去吧!”甄琴發出邀請。

“也好!”

答話之時,朱景洪卻是看向了妙玉,這讓後者瞬間夾緊了雙腿。

見此一幕,朱景洪笑了出來,反而對妙玉更來了性趣,甚至連晚上怎麼弄都想好了。

“咱們走吧!”朱景洪麵帶淺笑。

隻看到他這笑容,妙玉就感到一陣惡寒,可眼下她已身陷囹圄,逼不得已隻能接受命運的安排。

有什麼大不了的,為了教中大業,我什麼都能犧牲……

沉溺房事必當損害其身體之本,若能叫他因此**脫骨不得好死,更是一舉兩得之事……

妙玉不斷在說服自己,然而想到最後還是覺得憋屈,最終隻能盯著朱景洪的背影,心中破口大罵起來。

你這挨千刀蠢朱,等我日後成了大事,管教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似乎感應到妙玉的情緒,朱景洪突然停下來轉身,直勾勾的盯著妙玉凝視起來。

妙玉心虛無比,差點兒把心裡話脫口而出,但最終她還是憋住了。

“妙玉姑娘,我突然頭疼起來了,你快給我念念經吧!”朱景洪撫額說道。

這個王八蛋,知道他是好色之徒,可他也不能這般急色吧,你特麼的府上沒女人是吧……

知道朱景洪什麼盤算,妙玉再度心中破口大罵起來。

“王爺,這好端端的,怎麼就頭疼起來了……要不要傳太醫!”

朱景洪作為親王,府上長期有太醫值班,所以甄琴才有此言。

“琴丫頭,不必那麼麻煩,就讓妙玉給我念念經就好,待我好些了晚上找你說話!”

“真噠?”甄琴激動得踮起了腳,整個人都被幸福包圍。

“當然是真的……你快去找她們玩兒吧!”

“好……臣妾這就去!”

言罷,甄琴又看向了妙玉,神色鄭重囑托道:“妙玉師傅,你可得好好誦經,讓王爺頭彆疼了!”

看著殷切囑托的甄琴,妙玉此刻是真的拿不準,這位到底是裝傻還是真蠢。

沒等她想明白這個問題,朱景洪已經拉著她要離開,妙玉一個踉蹌沒站穩,竟直接撲到了朱景洪懷裡去。

“妙玉姑娘,你可得小心些!”朱景洪語氣柔和。

隨後,他倆就一前一後的走了,甄琴則是滿心歡喜往後園去了。

時間來到下午,京城,乾清門內。

朱景潤跪在禦道上,從被召見趕到乾清宮,他已經跪了有半個時辰。

他的身體不太好,所以跪半個時辰對他來說,確實是非常困難的一件事。

當他已神情恍惚之時,一個身影來到了他麵前,朱景潤抬頭一看才發現是程英。

“程公公!”

“三爺,起來吧,主上命你進殿!”程英語氣平和。

“是!”

朱景潤想要起來,可腿上實在使不上勁兒,於是程英便上前攙扶他起來。

“多謝程公公!”

程英神色平靜,說道:“三爺,一會兒進去了,如實回話吧!”

這既是警告,也是忠告。

“我明白!”

在程英的攙扶下,朱景潤進到了乾清宮內。

他本以為是在暖閣書房覲見,可程英卻叫他站在了正殿,在朱景潤眼前就是皇帝的寶座。

那當然是他渴望的地方,這些年來他卻從未仔細看過,此時心態崩了便細細打量起來。

皇帝的寶座裝潢尊貴,這一刻皇位是那麼的近,但同時又是那般虛無縹緲!

“看夠了?”

突然傳來的聲音,嚇得朱景潤亡魂皆冒,整個人直接垮到了地上。

緊接著,朱景潤迅速撐起身子,忍著膝蓋上的劇痛調整方向,朝著皇帝連續磕頭。

他剛才看得太認真,乃至於皇帝出現都無察覺。

徐徐走到朱景潤的麵前,朱鹹銘低頭看著自己的三兒子,這個既熟悉又很陌生的人。

“聽說你上午在南城千戶所,跟北鎮撫司的人動了手,還拔了刀?”

“你不是身子不好嗎?看來是朕看走眼了!”

前一句還可以解釋,可聽到這第二句,朱景潤差點兒被嚇癱了

“怎麼不說話了?”朱鹹銘冷聲問道。

“父皇,兒臣有罪!”

朱鹹銘轉過身,來到寶座前沿著禦階而上,最終坐到了皇帝位置上。

“這次到底怎麼回事,老老實實說出來吧!”朱鹹銘沉聲道。

“是……”

朱景潤自己也知道,隻有老實交代才有一線生機,畢竟如今他已經暴露了,要查清楚隻是時間問題。

“兒臣不知,不知……從何說起!”

禦座之上,朱鹹銘理了理衣擺,平靜說道:“從老十四和朱景渟的事情說!”

“朱景渟跟老十四起衝突,確實是兒臣所攛掇,兒子還派人假冒睿王府的宦官,讓他去宗人府傳的令!”

“牽涉此事得人,想來都被你滅了口!”

“是!”朱景潤老實承認。

“然後呢……”

“沒有了!”

“沒有了?京中流言,還有攛掇官員彈劾,這些事你不打算交代?”朱鹹銘臉色變得不好看了。

強忍著壓力,朱景潤答道:“這些兒臣確實派府中奴才出了些力!”

朱鹹銘神色越發嚴肅,問道:“沒有拉攏官員?沒有煽動串聯?”

朱景潤非常坦然說道:“父皇,兒臣不是太子,不是睿王,也不是襄王,誰會願意追隨?”

道理確實是這個道理,不會有人來燒朱景潤的冷灶,畢竟已有三個更好的選擇。

可萬一有人犯傻,非就要搏個從龍首功呢?

“你最好是說實話!”

“兒子說的就是實話……”

深吸一口氣之後,朱景潤接著說道:“兒臣開始讓宗人府出手,便是想著把睿王牽扯進來,然後再設法散出流言,讓東宮出手……”

“有氣魄!”朱鹹銘冷不丁冒了一句。

朱景潤心中忐忑,卻隻能繼續說道:“可後來事情的進展,完全出乎兒臣預料!”

“兒子不過稍加引導,東宮和睿王府的臣下們,就跟瘋了似的衝出來,拚了命的彈劾十三弟!”

“後麵的事情,父皇都知道了!”

聽完了這些,事情真相顯得很簡單,甚至可以說簡單得過分了些。

朱鹹銘不敢相信,但也知道是有這種可能,所以他還要嚴加查證。

“所以,你隻是起了個頭,後麵事情就被老四老六利用!”朱鹹銘反問道。

“兒子不知道,或許是被他們利用,也可能他們是被利用!”

“他們被誰利用?”朱鹹銘接著問道。

這個問題才問出來,朱鹹銘心裡就有了答案,當然是被各自的臣下利用。

為了扳倒老十三,了命的去控製局麵。

真相已經浮現出來,參與此事的各方勢力,都在其中扮演著不光彩角色,雖然朱景潤是始作俑者,可把責任全歸到他頭上也不公平。

“朱景渟為何聽命於你?”朱鹹銘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

“朱景渟的妹妹平康縣主至今未婚,在十三年前誕下一子,恰巧彼時朱景渟嫡妻也誕下一子,然而朱景渟之妻乃是假孕,其所生子乃平康縣主之子!”

“他把野種接入府中作嫡子,是為承襲其爵位?”朱鹹銘低聲說道。

依照當前的降等襲爵製,皇室宗親若有嫡子則降一級襲,若以庶子或宗室過繼養子襲爵,則要降低兩等來襲爵。

為讓爵位降得慢些,這廝找人冒充嫡子襲爵,也是說得過去的事,且這種事在皇家已有前科,發現後都受到了極其嚴厲的處罰。

“此子確為野種,但不是一般的野種!”

“怎麼說?”

“這孩子乃是朱景渟與平康縣主所生!”

這一刻,朱鹹銘被驚到了,幾息之後他才說道:“平康縣主可是他的妹妹,而且還是……嫡親的妹妹!”

朱景渟的父親是忠顯郡王朱鹹鐃,按照前麵所說降等襲爵製,他的庶女該受封為郡君,唯有嫡女才能受封縣主。

朱景渟是嫡子,平康縣主是嫡女,也就是說他倆是一母同胞親兄妹。

這樣的關係,居然勾搭在一起,還生出了兒子來。

傳揚出去,那才是真的將皇家臉麵丟儘了……朱鹹銘氣得麵露殺意。

“程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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