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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1章 成年人都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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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心殿內歌舞升平,而在更外圍的承運門外東側巷子內,一批燕藩族人找上了朱伯津。

這些人衣著並不光鮮,因為他們隻是燕藩普通族人,爵位基本是最低一級的奉國中尉。

他們其實不是來找朱伯津,而是找如今燕藩族長朱怡镔,隻是後者如今沒空出來。

“大爺,我們家的餉銀已拖了三個月,再拖下去我家都揭不開鍋了!”

“我家全靠老丈人接濟,好歹是從三品奉國中尉,混成現在這模樣……說出去都給祖宗丟人!”

“我家就更慘了,前幾日還有人來收賬,罵得可難聽了……”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聽得朱伯津頭都大了。

現在裡麵正舉宴,這個時眾人鬨了起來,要是擾了裡麵的雅興,那他父子二人麻煩可就大了。

這一點現場眾人明白,所以他們才會這個時候來鬨。

“諸位,都安靜些……”朱伯津儘力安撫眾人。

“大爺,不是我們想鬨,實在是活不下去了!”

“是啊是啊!”

朱伯津又解釋道:“諸位,如今府上周轉困難,待過些時日寬裕了些,自會一並補給你們!”

如今製度,奉國中尉每人每月俸銀五兩,外加祿米五石。

這樣的薪資水平,當然比不上正經從三品官員,但和尋常百姓相比已極為優渥。

好在如今在籍內外宗室不多,否則以這個水平發放俸祿,會給朝廷帶來極大負擔。

當然,朝廷隻給在京宗藩發錢,外藩則是差額撥款,大頭全靠各藩府發放。

比如燕王府有幾千畝良田,幾乎承擔起了九成俸祿支出,即使如此養眼下百十號族人也很輕鬆。

但為了迎接朱景洪到來,朱怡镔父子提前兩個月就開始修繕王府,並添置了許多家具玩器和字畫,把王府庫銀直接用出了大半。

雖然府裡還有幾萬兩銀子,但因朱景洪還住在王府,指不定哪天就用上了,所以這些錢朱怡镔父子就沒動。

當然,這隻是表麵上的理由,本質上是這父子把王府銀子當了私產,因此前已花費了大筆銀子出去,如今自然就有了一毛不拔的想法。

“大爺,您就彆哄我們了,為何十五哥他們就領了銀錢,你可不能厚此薄彼!”

“三爺七爺家也領到了,府上周轉困難……就偏少了我們的?”

“這不是欺負人嘛……”

這些人是有備而來,一時間又鬨騰了起來,急得朱伯津是滿頭大汗。

正好此時,一隊士兵飛奔趕了過來,讓現場的吵鬨聲停了下來。

這些是旗手衛的巡邏軍士,他們是聽到動靜才趕過來,領頭的人是一名總旗官。

二十幾名全副武裝的士兵,直接把現場眾人圍了起來,領隊總旗排開眾人走了出來,目光掃過一眾朱家爵爺嗬斥道:“吵什麼?”

旗手衛的總旗官,雖隻是正七品,但此刻卻底氣十足,隻因眼下他們是朱景洪的下屬。

此時朱伯津跟著說道:“就是嘛……你們吵什麼,有什麼事不能出去說,裡麵十三爺正在舉宴,擾了他的雅興咱們可都沒好果子吃!”

這話其實是說給巡邏這總旗聽的,真鬨大了他們巡邏的人也得挨罰。

隻聽領隊這總旗說道:“此處不是你們吵鬨的地方,現在全都出去!”

士兵們一個個凶威赫赫,在場燕藩眾人哪敢頂嘴,一個個隻能冷眼看著朱伯津,然後老老實實退出了王府。

待眾人離開後,就聽朱伯津說道:“就不該放他們進王府來!”

領隊總旗沒有多說,心裡卻非常認可他這說法,回去就打算跟上司稟告。

再說離開的眾人,出了王府後眾人憤憤不平,謾罵著朱怡镔父子二人惡毒,排擠他們這些遠支族人。

沒錯,即使燕藩如今有爵在籍者不過百人,其中也分著有遠近親疏。

那些能按時領到俸祿的人,自然是跟朱怡镔父子親厚。

“算了吧,這些天就暫忍了這口氣,待十三爺離開後我們再理論!”

“是啊是啊……真把事情鬨大了,對咱們也沒好處!”

眾人皆有忍氣吞聲之意,這時卻有一人開口:“我看不然,就得趁著十三爺在,咱們讓他給主持公道!”

迎著眾人的目光,朱怡鈦目光堅毅道:“傳言說十三爺為人剛正,若讓他得知朱怡镔父子之劣行,定會重罰他父子二人!”

他為人嫉惡如仇,所以對朱怡镔父子那些惡行,他從來都看不順眼,今天“鬨事”也是他帶的頭。

“十七弟,如此可就撕破臉皮了,往後如何相見?”

“對啊對啊……”

看到眾人這般軟弱,朱怡鈦不由冷笑道:“往後還相見?就他們乾的那些破事,十三爺知道打死他們都有可能,到時候還跟他們見個屁!”

不管怎麼說,眼下朱怡镔父子乃是大宗族長,朱怡鈦想著把他倆弄下來乃至弄死,確實是驚訝到了在場眾人。

“十七弟,這些話你還是少說為妙,若被他父子二人知曉,隻怕……”

沒等兄長說完,朱怡鈦當即說道:“諸位兄長叔伯,當年大伯如何壞的事,你們難道都忘了?”

他們的大伯,也就是燕藩前一任宗主,跟小娘偷情被朱怡镔舉報,然後被皇帝廢黜了爵位並賜死,然後才輪到了朱怡镔承襲大宗爵位。

“他做得了初一,難道咱們做不得十五?”朱怡鈦環顧眾人道。

眾人皆默不作聲,隻因他們沒有魚死網破的勇氣,甚至此時他們都很敵視“多事”的朱怡鈦。

這隻怪朱怡鈦太直了,這些話隻能心裡想豈能往外說,也難怪眾人想要疏遠他。

畢竟大多數人,都隻想著過安穩日子,而不是給自己找麻煩。

眾人陸續散去,最後一人勸過朱怡鈦後,他們所有人都退了出去。

“這幫沒骨頭的東西!”朱怡鈦極為不滿。

但他沒著急走,家中老母還等著錢抓藥,兒子女兒都還等著吃飯,今晚他絕不會空著手回去。

於是利用自己宗室的身份,此刻他就守在了王府大門外,而且非常懂事的隔了好幾丈遠。

燕王府周圍,基本都是宗室的房屋住處,所以朱怡鈦待在這裡很正常,王府外巡邏士兵就沒理會他。

畢竟這王府之外,已屬於外圍中的外圍防護圈,出現幾個宗室子弟再正常不過。

這一等,就是將近一個時辰過去,此時已是漫天繁星。

當朱怡鈦瞌睡都來的時候,王府內的宴會終於結束了,裡麵傳出了文武官員參拜朱景洪聲音。

察覺這一情況,朱怡鈦頓時來了精神,目光死死盯著王府大門處。

大概又過了一刻鐘,便陸續有官員從裡麵出,而朱怡鈦則是緩緩向大門大門靠近,尋找著自己的目標人物。

先出來的都是品級低的官員,看得出來今晚宴會他們很儘興,一個個出來都還在談論著。

在他們議論之時,得到消息的各府小廝們,已各自抬了轎子過來,等候自家老爺上轎回家,而武官則是有人牽來馬匹。

所以這一刻,燕王府大門處非常熱鬨(繁亂),朱怡鈦出現就非常的不起眼。

靠近官員們之後,朱怡鈦突然加快腳步,飛奔到了巡按都禦史劉衍德麵前,然後非常乾脆跪了下去。

“求大人為我做主,救我一家老小性命!”

劉衍德正跟布政使楊雲光說話,這突然冒出一人行如此偏激行動,著實是讓他驚在了原地。

“求老爺救我一家性命,救我一家性命!”朱怡鈦往前爬了兩步,直接抱住了劉衍德的小腿。

此時劉衍德確實被嚇住了,於是他連忙往後退了兩步,此時亦有小廝上前來將朱怡鈦拉開。

“你是何人?”按察使應卓成問道。

執掌刑名多年,應卓成自是威嚴深重,便讓朱怡鈦老實了些。

其實此刻應卓成心裡很不爽,畢竟他是堂堂按察使,告狀本該找他才對。

“回稟大人,在下燕藩宗人,奉國中尉朱怡鈦!”

其實從朱怡鈦的裝束,在場官員就已經知道他的身份,所以朱怡鈦此刻道出眾人並不驚訝。

“伱為何要說救你一家性命,是誰要害他們?”應卓成語氣嚴厲問道。

“我家皆靠宗俸過活,如今俸祿已……”

沒等朱怡鈦把話說完,就聽王府大門方向傳來聲音:“十七叔,有話咱們一家人關起門來說,你又何必如此……”

朱伯津此時非常慶幸,自己沒有直接回去歇息,否則今晚還不知要捅多大簍子。

“諸位大人,這是我府裡的齟齬,讓諸位見笑了!”

朱伯津才把話說完,就聽朱怡鈦說道:“大侄子,你說得可輕巧,十幾兩銀子對你是小事,對我們可是一家的生計!”

“你是家大業大,看不上這點兒碎銀子,如此又何苦拖欠我們?”

“難道您放貸賣人掙的錢,還不夠……”

“你胡說!”這一刻,朱伯津已顧不得體統,當著眾人就要上前動手。

好在此時得知動靜的朱怡镔出現,冷聲嗬斥道:“住手!”

本來今晚就丟人丟到了姥姥家了,這要是再打起來了,那燕藩的臉也彆要了。

朱伯津雖氣急,但老爹的話還是不得不聽,於是非常識趣的收回了手,但還是讓人控製住了朱怡鈦。

眼看朱怡鈦無法說話,朱怡镔才鬆了口氣,隨後抱拳對現場眾人道:“諸位大人,天色已晚,都散了吧!”

眾人麵麵相覷,然後也沒再多說什麼,各自都告辭離開了。

雖然朱怡鈦有冤,可這畢竟是燕藩的家事,他們也確實不好乾涉。

至於剛才聽到的放貸和買賣人口,則被這些飽讀聖賢書的官員忽略了,畢竟他們心裡裝的是燕山九府三十五縣。

再說王府銀安殿內,朱景洪此刻正在更衣,此時的他多少有了些醉意。

在他左右,各坐著嬌俏可人的甄琴,還有乾練英氣的諾敏。

此時本該侍女們來伺候,但這些人都被甄琴趕走了,她要親力親為的伺候朱景洪。

“王爺,今晚我來侍奉您歇息,我看諾敏妹妹這兩天不舒服!”

這當然是甄琴胡說八道,王府一眾女人裡諾敏是身體最好的一檔。

“我身體再不舒服,隻怕也比你要好些,至少我能撐半個時辰,你多久就的不行了……”

這樣直白的話,甄琴是萬萬說不出來的,於是此刻她臉色漲得通紅。

壓了甄琴一頭,諾敏心中直呼舒服,緊接著她白了甄琴一眼,接著說道:“王爺,今晚我來陪您,我給您生孩子,絕對比她的康健!”

隻見甄琴直接撲進朱景洪懷裡,坐上某物扭動幾下後,可憐巴巴說道:“王爺,她凶我!”

雖然諾敏更能打,但要說勾人心魄的本事,還是甄琴更合朱景洪的口味。

隻見他摟緊甄琴的腰肢,稍微動了幾下之後,才對諾敏說道:“諾敏,你還是讓著琴丫頭些!”

“讓著她?再讓著她我不得被她欺負死?就她這樣心眼兒多的人,在外麵我早把她打一頓了!”

諾敏就是這樣性情直爽,整個王府的她最看不慣甄琴,此時自然是要一懟到底。

這也得益於朱景洪胸襟足夠,才容得下女人們個個大膽。

當然了,她們在王府時都很規矩,因為上麵有個同為女人的王妃壓著。

“王爺你看她,當著您的麵還凶我!”

雖然甄琴很委屈,但朱景洪還是拍了她一巴掌,然後說道:“人家難道說錯了?”

雖然朱景洪表明了態度,但諾敏此時心裡依舊不爽,於是她從榻上起身說道:“王爺既已選了她,臣妾就先告辭了!”

諾敏正要走,也被朱景洪拉進了懷裡,而後說道:“我既不能厚此薄彼,那乾脆今晚都留下吧!”

對此諾敏已不稀奇,當即說道:“那我要睡外邊兒!”

朱景洪笑著答道:“準了!”

也就是這時,餘海出現在了門外,往裡麵探了探頭後,便識趣躲到了一邊去。

然而朱景洪還是發現了他,當即喊道:“有屁就放,躲個什麼!”

於是餘海再度現身,站在門外恭敬答道:“啟稟王爺,剛才燕王府外鬨起來了,一個燕藩族人當著燕山眾文武喊冤,眼下已被朱怡镔讓人送走了!”

“哦?喊冤?”

朱景洪多少來了點兒興趣,於是隨口說道:“你去問問,怎麼回事,明天報我!”

之所以是明天,是因為現在他很忙,根本沒心思聽八卦。

“是!”餘海答道。

待餘海退下之後,朱景洪便站起身來,將甄琴按到了身下,同時將諾敏拉到了身前。

“兩位愛妃,春宵一刻值千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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