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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玉容寂寞淚闌乾,梨花一枝春帶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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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總是一如最初的驚鴻,秋風黯然退卻蹁躚的掠影。

用什麼長久的相守一生,又如何能夠回頭去重夢。

展望前方的路很長,回首身後的路很短。

慟哭過那漫長的糾結人生,雙眼見過這世間滄桑變幻如浮光掠影。

並不寂寞的人生裡,是誰寂寞到底的心。

春日裡最後的一枝梨花敗落,她也被這一生糾纏蹉跎。

輕柔的音樂緩緩的不斷的回響,高大的假山上是流水潺潺。

參差不齊的樹木茂盛的生長,在黑夜裡被染成墨色,隻有燈光照耀的位置,才是真實的青綠。

小區裡很是安靜,因為夜太深,明明白日裡是人聲鼎沸的空間裡,夜晚到臨時候,喧鬨頃刻間就煙消雲散。

兩百八十平的房子裡,因為人少家具也不多,所以顯得分外空蕩。

陸世安一身質感的銀灰色睡衣,短袖長褲,露出緊致且修長的胳膊,他正低頭侍弄著新買的巨大魚缸,那裡沒有魚,隻有輕柔的水聲,彩色燈光忽明忽暗的閃爍。

如果水裡有魚的話,肯定會蠻好玩兒的,他也能玩兒很久。

樂詩語帶著陸喆在南城,這一段時間裡,隻有陸世安一個人在北城。

客廳裡,半人高的灰色太湖石靜止,凹凸的層麵上,旁邊的是倒流香的白色煙霧繚繞不斷,紫色睡蓮在寬大的石缸裡儘情的綻放,猶如人間仙境。

三個麵色各異的男人,一人一瓶水,一人一個表情。

陸世安弄好魚缸,回頭看著自己的兩個同學好友兼兄弟臉上,兩種分外難看的表情。

就假裝調侃道“話說你們兩個大怨種,最近又有什麼悲催的事兒了?”

馮雪城先是噗嗤一笑,語氣極其不屑的說道“陸教授,請問,我想殺了親爹這是什麼心理?”

陸世安聽後,極其的淡定,因為這話他從十八歲大一認識馮雪城到現在,十九年裡,他已經聽過好多遍了…

隻見他隨意的坐在地毯上,捏了捏馮雪城的胳膊調侃到“怎麼,你爹最近又惹你不開心了?”

馮雪城還沒回答,他又眉飛色舞的補充道“哎呀你們還是太有錢了,你看我這種窮人,就絕對沒有這種煩惱。”

林風聽後,噗嗤一笑“窮人買北城這個地段兩百八十平方的房子~窮人買這種魚缸,你真的很窮,我信你大頭鬼陸世安。”

陸家是書香世家,林風認識陸世安的時候,陸老爺子夫妻還健在,他們夫妻兩個,成就並不比陸世長陸世安他們少。

所以那時候,林風知道林芷分手後,他就立馬讓陸世安安排安排了,他覺得陸家這種家庭,無比的適合林芷。

一家子高智商頭腦清醒且情緒穩定,還沒有亂七八糟的親戚來煩人。

陸世安撅了一下嘴,搖了一下頭笑道“這不是和你們兩個比嘛,你們兩個大老板,我是個小菜鳥。”

馮雪城推了一下他的腿,立刻反駁到“全國知道我和林風這兩個人的名字的,有多少,你陸教授就不一樣了,你可是名譽全球。”

林風哈哈一笑,笑得很憨,就像他剛認識陸世安的時候一樣。

雪白色的羊絨地毯很大,上麵放了一堆各種各樣的零食。

馮雪城一身深藍色睡衣,盤著腿,喝的是烏蘇啤酒,吃著半邊梅配辣條,喝的有些微醺。

陸世安坐的很平,伸直了兩條腿,喝的是娃哈哈純淨水,沒拆零食。

林風一身黑色睡衣,坐的端端正正,喝的是椰子水,嗑著瓜子。

“有個傻逼爸,真是個頭大的事兒!”馮雪城放下酒瓶子,非常氣憤的說。

“誰說不是呢,我爸都死了快十年了,我現在還在給他擦屁股呢。”林風毫不掩飾的說,其實他同時也想到了另外的一件事兒,他總覺得,有不靠譜的爸和兄弟姐妹,真是個讓人無語的事兒。

他們認識這麼多年來,三個人也都知道彼此的家庭,雖然知道的並不是太多的細節,但也大抵知道一個輪廓。

馮雪城氣笑了,他看向林風,帶著難兄難弟的同情語氣說道“嗯,其實你也挺慘的。”

林風當初和家裡鬨翻到近乎決裂的事兒,馮雪城也是知道的,他還是很佩服林風的狠辣與勇氣,以及敬佩他的三觀正,拿得起放得下,絲毫不退縮不畏懼。

那幾年,林風上了大學以後,雖然北城比西城消費高,但是因為他從小家裡條件就好,加上文韜文燕晨文小玥也特彆寵愛他,所以他是要什麼有什麼的被家裡的一群人寵愛著養大的,一直都大手大腳慣了,所以他根本不會省錢,花錢特彆快。

雖然花的快,但是也基本沒有亂花,錢都花在該花的地方上。

那個時候,一方麵他慢慢開始創業,另一方麵,北城是首都,一切也都在最前沿,加上新鮮事物又多,他又比較時尚趕潮流,所以就花錢買了不少。

雖然他自己一直也有獎學金拿,但根本是杯水車薪。

林圖一直有錢,他很愛林風,所以從來都不說什麼,錢也自然是緊著自己的寶貝弟弟隨便花的,他覺得掙錢養家,掙錢就是花的,否則掙錢乾什麼,何況,要有投資才有收獲,否則等天上掉餡餅嗎?

他們兄弟兩個關係好,另外就是他還指望著林風買東西給林芷她們,所以根本不計較這些,畢竟都是一家人。

林風林圖兄弟兩個關係是從小就好,所以林圖蘇子衿結婚以後,林風還能住進蘇子衿家,和林芷一起長大一起玩兒。

雖然最後林圖出軌,但是他承認錯誤,並且給予蘇子衿他們補償,林風雖然討厭他出軌,但到底也覺得自己哥哥至少還是像個人一樣,他也明白,更多的還是因為,自己家其他的人在這件事情上的過分占了更多的原因。

不過那個時候,林英對於林風當初吃裡扒外蘇淮的事兒很不滿,加上兩家鬨掰的時候,林風從頭到尾都站在蘇子衿和蘇淮那邊,甚至還不遺餘力的,罵了林家所有的人。

林風聲聲怒吼的說林圖出軌不要臉。

說林宏調戲蘇子衿是犯罪是不要臉無恥下流意圖**。

說林英傲慢自大虛偽偏心且不講理胡攪蠻纏。

說文燕玲精分惡毒且顛倒黑白給蘇子衿潑臟水。

說王嬌和林錦繡沒本事還攀比心強自私無恥人心不足蛇吞象且心懷不軌害人害狗,會遭天譴會有報應。

會不得好死。

當然他沒說出這句,他知道要是自己這樣說,林英林宏金寶豐林錦繡王嬌林敏林傑都會一起來收拾自己,加上林圖和文燕玲,他們三個未必占得到上風,文韜他們又不在西城,遠水解不了近渴。

所以他很識時務。

那一日吵架又放火撕破臉以後, 他把林家眾人挨個罵了個遍。

文燕玲雖然罵完蘇子衿後就立刻後悔了,但到底為時已晚,又看著林風怒罵林家人無恥不要臉,傷害蘇子衿蘇淮和林芷。

所以她並不打算去挽回蘇子衿,她也知道蘇子衿和蘇淮生性高傲,即使挽回,也根本就不會回頭。

那時候她也覺得,蘇子衿走了更好,省得自己千辛萬苦生下來的三個兒子,甚至連帶林英金寶豐都誇獎蘇子衿。

也省得林圖和林風一直都站在蘇子衿蘇淮那邊,以至於對自己這個當媽的都不太親近,還時常懟自己。

她在潛移默化中吃了自己兒媳婦蘇子衿的醋,對那個誓言更加忌憚,卻沒有從自身去反省問題的根本所在。

大學時代的林風,不喜歡回家,更是連電話基本都不打回去。

當林英發現,林風不回家而且拿了這麼多錢的時候,就立馬覺得他在外麵肯定是沒乾好事兒了,就覺得他是不是把錢亂花了,甚至給了蘇淮了。

於是,在為數不多的林風回家過年的日子裡,一大家子人在飯桌上,吃著吃著結果就又是一頓劇烈的爭吵。

西城的冬日向來是有雪的,林家的飯桌上也向來是有架可以吵的。

林風正喝著排骨湯,看著電視上的小品,難得在家裡笑得十分開心。

林英懷疑且命令的口吻,看向林風說道:你拿那麼多錢,都乾嘛去了,是不是在外麵沒學好。

林風聽罷,本來笑著的臉瞬間切換,然後皺著眉頭說道:你一天天的少拿你自己和你大兒子對照我了,你們兩個拿錢不學好的,就小人之心的覺得彆人也是這樣,拜托,我和你不一樣的好吧。

林風對於林英年紀都這麼大了,還在外麵和彆的女人眉來眼去的事兒很惡心,就乾脆直接揭穿,絲毫不給他留下任何顏麵。

他覺得,林英就是在給文燕玲添堵,就是在打文燕玲的臉。

林英林宏立刻異口同聲的反駁:有什麼不一樣,都是一家人一個種。

林風不屑的說:比如我不像你們兩個壞事做的多,比如你們不像我一樣能上北城大學,這就是區彆。

文燕玲看著林風這樣說,就笑了看向林英:對,你自己不學好,你可少說我兒子,我兒子比你好多了好吧。

直接忽略了林宏。

林圖剛忙完,推開門就聽到了這句話,就問到:你們誰又說我了?

蘇子衿他們走後,林圖徹底的放飛了自我,所以家裡人前麵找他拿錢,背後就喜歡說他,他早都習慣了,就以為他們又是在說自己。

林英見老婆兒子都懟自己,就怒罵林風:你就個吃裡扒外的胳膊肘往外拐的壞東西,我就不應該生你這個兒子,混賬東西。

林宏立刻添油加醋的補充道:小風,你的錢,不會在外麵都給小姑娘花了吧。

王嬌乾笑著,繼續補刀說:這可真是不一定呢,說不定給蘇子衿了也有可能,我東城的朋友可說了,小風在東城帶著林芷開開心心的逛街呢。

聽到這裡,文燕玲還是覺得欣慰的,欣慰林風沒有被家裡人影響,沒有虧待林芷。

同時,她也是痛苦的。

痛苦林風不跟自己親近,卻和蘇子衿蘇淮親近。

她也知道這是林圖的意思,但是她就是魔障了。

就像她知道林英是渣男,但是還魔障的愛著他一樣。

林圖洗了手,坐上桌子夾菜吃:小傑小敏都在桌上呢,你們幾個可不要瞎說話了。

王嬌擺了擺頭,不屑一顧的說道:瞎沒瞎說誰知道呢,不是都和蘇家老死不相往來了嗎,他還過去乾什麼呀。

林圖冷笑一聲,看著王嬌,皺著眉頭反駁到:你們都少誣賴小風了,他過去是我的意思,你們都可以花我的錢,怎麼,我自己的親生女兒還不能花我的錢了,那我掙錢乾什麼嘞,真有意思,還把算盤都打到我女兒那裡去了。

林宏喝著酒,趕緊替自己老婆說話:老三,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說你也真是的,他們一家人當初都那樣了,你還把林芷當你女兒呢,人家可是連姓都改了,你真是傻。

林敏搖頭晃腦,立馬接著說:我二叔就是傻,我三叔就是壞,就是吃裡扒外。

這話是王嬌和林宏在家裡偷偷說的,然後被林敏偷聽到了,他們夫妻兩個說林圖掙錢養家,真是個傻逼,人傻錢多,說林風就是個不肖子孫,頂撞父母,吃裡扒外。還壞。

當然,這個時候的林圖早就知道當初他離婚事件裡,林錦繡的那些個盤算,和林宏王嬌的所作所為了,他也知道他們在背後是怎麼編排自己的。

林圖的性格,對家人狠不起來,還有就是,他做公司,也想要臉。

那一天的他,聽到林敏林宏這樣說,讓他特彆的無語,他剛準備反駁。

隻見文燕玲啪的打了林敏一巴掌:傻逼賠錢貨,有你說話的份兒嗎,你說個屁,你算什麼東西,還說起自己的兩個叔叔來了。

林敏很疼很氣,但是王嬌根本不敢反抗文燕玲,林敏就隻能捂著臉,紅著臉不停的哭。

林風拿起酒杯,瞬間潑了林宏一臉:蘇家人為什麼走,林芷為什麼改姓還不是因為林宏你這個傻逼,還有你的傻逼老婆,和林錦繡那個賤人一起害的。

林英反手就扇了林風一個巴掌,怒罵道:反了你了,大過年的你居然潑你哥。

林風毫不畏懼的,就又往林英臉上潑了一杯:還有你林英,你個傻逼你個賤人,你最近又做了什麼事,還有臉在家裡數落彆人,你可真有臉啊,你他媽的臉皮比地殼都厚。

林圖很無奈,就拉著林風的胳膊:算了,彆吵了。

王嬌火上澆油,怒罵林風:他就是胳膊肘往外拐,他早就不是我們家的人了,他肯定是拿錢都給蘇子衿了。

文燕玲瞪大眼睛看向王嬌:王嬌你踏馬的給我閉嘴,信不信老娘把你嘴巴給縫上。

林風又潑酒給王嬌:你他媽的神經病不要臉,你拿了多少錢給你娘家,你踏馬的還有臉說老子。

林風又看向林宏:還有你,彆以為沒人知道你的醜事兒,你真夠惡心的。

林風在外麵脾氣很好教養也好,但是每次在家裡都會失控,把畢生所學全拿出來用。

那天,一群人在家裡,吵架動手,吵成一團。

然後,混亂中林風寡不敵眾,被林敏推了一把,又被林英扇耳光,王嬌趁機還往林風頭上扔了一盤子菜,林風瞬間就變成了一個大油頭。

文燕玲看見自己的兒子吃虧,就氣上心頭,直接把桌子掀翻了。

兩腿踹出去,直接把王嬌和林敏都給踹倒了,她一邊踹一邊怒罵道:你們兩個賤人,還敢暗算我的兒子,你們算是什麼東西啊,賤人。

林圖趕緊扶著林風起來,給林風擦頭發,他難得大聲且發脾氣的吼道:你們不要再說小風什麼了,一個字都不能說,要是再說的話,以後找我拿生活費的,全部都沒有,都餓死算了,慣的你們,得寸進尺上了還。

王嬌看戲的臉色在心裡,麵上也隻得閉嘴,林敏更是不敢說話。

這個時候的林傑,因為長大了一些,讀了更多的書,所以心智也已經在慢慢改變了。

他不喜歡吵架打架罵人,所以從頭到尾都在埋頭乾飯,一個字都沒說。

隻可惜,他喜歡吃的那盤子菜被王嬌扣在林風的頭上了。

林英看見文燕玲發飆,自己也被兒子們連續下臉,就氣的不行:反了反了,您們都是要氣死我。

林風不屑的笑了,說道:那你可趕緊去死吧我求你了,省得彆人還給我說,我爸都六十多歲了,還有紅顏知己呢,怎麼,你還想再給我生個弟弟妹妹啊?

他本來不想說最後一句話的,因為林傑林敏都沒成年,但是他實在是忍無可忍,因為林敏的所作所為,也讓他實在是厭煩,恨從心生。

林英聽罷,就又狠狠地打了林風一個巴掌:你個逆子,你大逆不道。

林風摔了一個玻璃酒瓶,對準林英的手,向前一步:對,我就是逆子,你當初還不如不生我,有你這樣的爸爸,我覺得惡心。從今天開始,我不會再拿你林家一分錢,你以後死了,也彆讓我來披麻戴孝,從現在開始,你我斷絕父子關係。

林英氣的破口大罵:你個逆子,反了反了。

林風氣笑了,繼續罵到:我已經忍了你很久了,還有這個家裡的每一個人,你們都讓我厭煩,你們無恥,你們不要臉,你們三觀不正。

他哭了,看向林英,不屑且咬牙切齒的說道:我會出國留學,再也不會回來,你以後,就讓你的大兒子和大兒媳婦,還有你的寶貝養女和養女婿,或者那個天天打人欺負人的好外孫金天龍,以及這兩個小小年紀就會演戲欺負人的孫子孫女,給你養老送終吧,林英,你好好安享晚年,有這些子孫,是你的福氣啊,你的福氣大大的有,好得很啊。

林英被氣得不行,氣都快上不來了。

林風氣衝衝的準備出門,林圖拉著他的胳膊,文燕玲也拉著他不讓他走。

林風甩了甩胳膊說道:媽,二哥,我會偶爾和你們聯係的,但我不會回來了,我林風啊,說到做到。

他回頭,看著林英,鄙視的說道:當然,如果林英你要死了,求我回來的話,我當然得回來看看你啊,我要看看,你會死的有多慘。

就這樣,大年三十晚上,林風出了林家的門,去了蘇淮西城的那套房子裡住。

第二天,大年初一早,他坐車去了東城,看望林芷他們。

其實那個春節,那次回家的林風,本來是準備給家人,分享自己交了女朋友,還準備年紀到了就領證結婚的事兒的。

可是,那樣的家庭,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那時候,他和趙雪剛剛在一起不到一個月。

也就是這次沒說,打開了他和趙雪十五年漫長的等待之路。

三個三十七歲的人,坐在地毯上,聊了起來,像極了當初還在大學時候的那些少年。

當然,林風隻講了他和林英吵架部分的故事,過於丟臉的部分,他自然不會講的。

更彆提他和趙雪這些年的曲折誤會和不容易了。

所以,到了陸世安和馮雪城的耳朵裡,都隻是知道,他和趙雪時隔十六年。

終於結婚了,還有孩子了。

如今,少年變青年,三個人各位人夫人父,林風馮雪城各有各的苦楚,也有自己的難以啟齒。

隻有陸世安帶著一身一心的輕鬆,以及看破紅塵看破世間萬千人心的透徹目光,也看透了自己的兩個苦逼隊友!

林芷耳機裡《當你老了》:

當你老了 頭發白了

睡意昏沉

當你老了 走不動了

爐火旁打盹 回憶青春

多少人曾愛你青春歡暢的時辰

愛慕你的美麗 假意或真心

隻有一個人還愛你虔誠的靈魂

愛你蒼老的臉上的皺紋

當你老了 眼眉低垂

燈火昏黃不定

風吹過來 你的消息

這就是我心裡的歌

當你老了 頭發白了

睡意昏沉

當你老了 走不動了

爐火旁打盹回憶青春

多少人曾愛你青春歡暢的時辰

愛慕你的美麗 假意或真心

隻有一個人還愛你虔誠的靈魂

愛你蒼老的臉上的皺紋

當我老了 眼眉低垂

燈火昏黃不定

風吹過來 你的消息

這就是我心裡的歌

當我老了 我真希望

這首歌是唱給你的

林芷洗完澡穿著白色睡袍出來,沈玨早就躺在床上忙了一會了。

聽到林芷出衛生間的聲音,他立馬豎起耳朵來。

林芷剛靠近床邊,沈玨就立馬伸出手,一把把她拉進自己的懷裡。

林風喝著水,他清晰的記得文燕玲的無數眼淚,也記得她與林英訂婚時候的那張照片。

那時候的她,很美麗,像一枝潔白的梨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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