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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梨花院落溶溶月,柳絮池塘淡淡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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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律平靜的溫柔音樂後,是此起彼伏的明爭暗鬥。

笑容掩蓋不了故事的真相,綿長的糾纏也得不到心上那一抹香。

庭院深深,落花不沉。

濃酒醉人,緊閉心門。

誰與誰反複相問,誰與誰共看浮雲陰沉。

誰在等待著新的美好清晨,誰又在直麵破舊的頹落黃昏。

場地很大,燈光很亮,音樂聲平緩溫柔,各種各樣的紅酒,看起來也很好喝。

麵前是兩杯喝了幾口的橙汁,濃稠的果肉在汁水裡看起來晶瑩剔透。

馬瑩也站在旁邊,拿著一杯橙汁喝,她因為下午吃喝的太飽了,所以這個時候也沒什麼食欲了,在這個時候,反而假意喝著飲料,實際上提高了警惕,因為她太懂這樣的場合裡,林芷這種,肯定得被揩揩油啥的,但是沈玨早就交代了,一直要抖擻精神,今晚不同於平常。

於是此時此刻,她看起來一副懶散的樣子,其實心裡崩的挺緊的。

作為一個保鏢,不僅武力值驚人反應快,還會演戲。

她和付瑤白的兩個女保鏢一起,三個人一邊喝飲料,一邊乾瞪眼。

馮雪怡空手過來了,付瑤白用餘光看到了,但是沒抬眼皮,直到馮雪怡靠近之後,她才假裝自己剛看到,還是馮雪怡先說的話“付妹妹,最近忙什麼呢?”

因為馮誌中和馮嘉雪的關係,付瑤白不喜歡馮家的人,即使她知道,馮雪怡和馮雪城都是好人。

林芷也轉了頭過來,她還沒說話,馮雪怡又笑著說“沈太太,又見麵了。”

實際上她心裡想的是,一會兒有戲可以看了~

付瑤白聽見這句沈太太,自然並不意外,沈玨這種性格,沈家這種家庭,林芷這樣出色的人,自然是要結婚的。

她心裡想的是,我什麼時候能成為霍太太呢?

於是,場麵就變成了,付瑤白和林芷一起禮貌的客氣的笑著“馮小姐好。”

馮雪怡其實對於這個稱呼,有點討厭,其實相對於馮小姐,她更希望彆人能夠叫她唐小姐,可是沒有辦法,目前隻能叫馮小姐,也永遠隻能叫馮小姐。

因為一個男人,背負一個姓氏,讓她覺得,有些惡心。

馮嘉雪努力追求的,是馮雪怡極力想去拋棄的,她也習慣了這種稱謂,於是也隻能禮貌的笑著說“沒想到你們兩個居然認識。”

她怎麼可能想不到,她肯定想得到,隻是裝作想不到而已。

付家同霍家是什麼關係,她自然是知道的。

過年馮家家宴的時候,馮嘉雪撒嬌說一定追到沈玨,讓馮誌中給想想辦法。

馮誌中不以為意,隻能無奈的,退而求其次的說:你要是實在得不到沈玨的話,可以打打付家的主意,但是也隻能打付家旁支的,因為付秋白付博白早就結婚生孩子了,且夫妻恩愛,你沒有任何機會。

這是一種變相的迂回的表達,也是一個退路,一種選擇。

壓根兒就沒想過打霍家的主意,因為馮嘉雪不配。

其實馮嘉雪初回國的那一年,對沈玨一見傾心,瘋狂的喜歡上沈玨,在家裡大言不慚的說要嫁進沈家的時候。

馮雪怡端著一杯紅酒,聽著她的那些話,仿佛在聽一個傻子說胡話,不過她教養很好,忍著想吐槽的意思,極其耐心的聽完以後,內心全是嘲笑,她真的想劈頭蓋臉的問馮嘉雪:你配嗎?你算個什麼東西?

最後還是不得不給馮誌中留點麵子,於是她就很直接的給馮誌中說:嘉雪想配沈玨,外貌學曆上勉強還說的過去,可是沈家那樣的家庭,估計是不會接受的。

她沒有直接勸馮誌中放棄彆丟臉,是拐彎抹角的說的,可是馮誌中自然是沒聽的,因為他很疼馮嘉雪,隻是說:那就儘力爭取爭取唄,說不定能成呢。

結果,這麼兩年過去,沈玨連幾個正眼都沒給過她,馮誌中還勸過馮嘉雪退而求其次,和其他門當戶對的優質男相親,不一定比沈玨差,結果馮嘉雪在家裡,一哭二鬨三上吊,愣是沒去相親,隻說她就是喜歡沈玨,何況沈玨沒對象,她可以等。

那一刻,馮雪怡更無語了,心想你能不能像你那個傻逼媽一樣,有點自知之明。

當然她不會說,她都懶得理她。

三個各具特色的冷麵氣質型美女,很隨意的聊了幾句,馮雪怡手機響了,然後她就笑著找了個角落接電話去了。

馮雪怡剛走以後,馮嘉雪就立馬主動過來,想要和付瑤白套近乎,她也想看看,旁邊這個穿著綠色馬麵裙的,到底是何方的神聖。

她拿著一杯紅酒,大擺的晚禮服被她穿的有那麼些味道,她走路搖曳生姿,向這邊過來。

這個時候,上官瀚文也進來了他正走在進大廳的路上,剛好沈玨也和傅雲深聊完了出來了,沈玨先同上官瀚文打招呼“瀚文哥。”

沈玨和上官瀚文認識很久了。

上官瀚文回頭看著沈玨,很是高興“你小子,媳婦都討上了。”

他有沈玨的聯係方式,那時候看到照片,還是挺意外的。沈玨聽後,有些羞澀,嘿嘿一笑“那是,若惜不也有對象了。”

沈玨知道聶慕杜若惜在一起的時候,非常意外,他其實心裡想的是,早知道若惜喜歡老聶這麼多年,我還可以幫他們撮合撮合。

他也清楚,聶家同沈霍陳幾家不同,必然可以接受若惜非比尋常的出身,畢竟,若惜和杜娟都是無辜的。

上官瀚文一身黑色西裝,板板正正的,寸頭短發,配上一張清冷的立體瘦臉,看起來精神十足。

他和杜若惜雖然是同父異母,可是兩個人有七成的相似度,不過就是,兩張臉分開看的時候,其實並不覺得像,放在一起,就覺得很像。

放在杜若惜身上,是清冷的美。

放在上官瀚文身上,是清冷雅致的帥。

上官瀚文笑出了聲,欣慰的笑道“是啊,小丫頭已經長大了,我老婆他們去機場接他們夫妻兩個了。”

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杜若惜把話都給上官瀚文講了。

十年的相識,六年的相處,他們兄妹兩個倒是關係特彆好,沒有像尋常同父異母的人一樣劍拔弩張。

一個是杜若惜和杜娟很有人品,上官瀚文也比較心疼自己的阿姨和妹妹,畢竟,這是自己父親上官橋的錯,與杜娟無關,杜娟從未傷害過他和他媽。

對於杜若惜能找到聶慕這樣的男孩子,上官瀚文還是非常的高興,他覺得自己可憐的妹妹終於能幸福一些了。

可不是,從他小十幾年前知道杜若惜的存在,到現在,已經那麼多年了。

那個紮著兩條小辮子的小屁孩,也長成了大人,也到了可以為人母的年紀。

杜若惜能夠擁有聶家這樣的家庭,他覺得,是對杜若惜最好的彌補,這樣他覺得,杜娟和上官橋也可以含笑九泉了。

兩個人輕鬆的聊了幾句,沈玨一邊說話,一邊注意著林芷的方向,他眼睛滴溜溜的轉。

馮嘉雪一副名媛的樣子,看起來教養極好,非常熟絡的給付瑤白打招呼“付姐姐好。”

“馮三小姐好。”她熟門熟路的說,帶著一些敷衍,之所以這麼講,是因為馮嘉雪在家裡排行老三,排在馮雪怡和馮雪城後麵。

這也是當初馮誌中帶著馮嘉雪出來交際的時候,馮雪怡帶她熟悉人脈,對外都是是這樣介紹的。

後來,就成了一個特定的形容詞。

無聲的打臉。

那個時候,馮雪怡馮雪城的生母唐詩韻已經是高齡了,所以一個和馮雪城相差年紀很大,又從未露過麵的馮三小姐,作為人精中的人精,都猜的到是個什麼情況。

馮家從未曾提及馮嘉雪的生母,也自然沒有人會去過問。

“這位是?好漂亮啊。”她習慣了討好付瑤白這樣的人,所以習慣性誇獎,當然,她也確實覺得林芷漂亮。

她經常化妝,所以看得出來林芷的臉上,除了口紅,什麼都沒有。

很自然,不施粉黛,我見猶憐。

“這位是沈太太。”付瑤白淡然的介紹道,先賣了個關子,又生怕馮嘉雪不懂,就又補充道“沈玨的太太。”

她心想,這下子你該死心了吧,她從見到馮嘉雪的第一眼,就很討厭她。

後來接觸的多了,就更討厭了。

馮嘉雪是個什麼德行,付瑤白可太清楚了,隻要是沈玨露麵的場合,馮嘉雪就各種去沈玨麵前刷存在感,這種人和性格,讓付瑤白很厭煩。

付家與霍家門當戶對,兩家父母都願意對方交往,可霍煜和她保持距離,她都不敢去霍煜麵前刷存在感,何況馮嘉雪這樣的…

這句話差點把馮嘉雪給刺激哭,差點讓她原地崩潰,可她還是習慣性的,極力的偽裝著自己,依然麵帶著禮貌的微笑“哦?沒聽說呢。”

“我們夫妻兩個,也是剛領證結婚,還沒來得及宣布,畢竟,低調習慣了。”沈玨悄悄的從背後出現,旁邊站著馬上官瀚文和馬周。

他自然是不會等馮嘉雪回複的,就很自然的摟著林芷的肩膀,格外親密無間的介紹到“老婆,這是上官瀚文哥哥。”

“哥哥好。”林芷很自然的打著招呼,因為沈玨在來的路上就說過了,今晚,若惜的哥哥會來,叫上官瀚文,上官瀚文是個很好的人,對若惜也很好。

林芷六年前和若惜做室友的時候,若惜就說過,自己有個哥哥,是同父異母,但是名字是不知道的,若惜不講,她也不會去問。

好的相處模式就是保持距離,分寸自知。

現在,她看著眼前這個和杜若惜很是相似的臉,有些開心,也有些心疼。

心疼若惜從一開始出生的時候,似乎就是個錯誤,心疼杜娟這麼多年未曾再嫁,獨立辛苦撫養杜若惜成人,心疼杜若惜一個人承受了這麼多。

雖然如今是風雨無阻了,但是若惜過去的路,走的並不比她容易。

但她們終究都長成了,三觀正且美好的人,多麼不容易。

馮嘉雪看著這幾個人自然的說著話,卻完全把自己拋出去了,心裡氣的不行,但是她也隻能忍著,畢竟,這個場合很重要,她不能失禮,更不能丟臉。馮誌中和幾個熟人招呼完了,這才終於轉頭,看著這邊的場麵。

他遠遠的看著,心裡一時有些迷惑,就快速的走過來了。

當他看到林芷的臉的那一刻,心裡第一時間想的是,臥槽,這女人真漂亮,這女人要是給我的話,肯定是很好玩兒的,我能天天不出門的玩兒。

然後,很快,他也就看見了沈玨那隻放在林芷肩膀的旁若無人的手,他思路瞬間一轉,心想媽的,泡不到,我女兒也泡不到,臥槽,好氣。

他一早的時候,心裡就跟明鏡一樣,沈家不會接受馮嘉雪。

如果是馮雪怡年輕一些的時候,去配沈玨,多少還有些可能,可是馮嘉雪,自然是勝算太少。可是他有些心疼這個從小就被迫被他養在國外,又放在心尖上的,嘴甜又聰明可愛的女兒。

所以那個時候,他也沒有反對,也沒有警告,甚至麵對馮雪怡的拐彎抹角的提示,無動於衷。

他覺得,萬一成功了,也未可知,畢竟,馮嘉雪長相上是真的很出色,學曆也好。可是後來結果一如他所料,沈玨和沈家,根本沒人順著馮嘉雪的杆兒爬,更是直接把馮嘉雪當成了空氣,沈玨更是連聯係方式都沒留給馮嘉雪。

那個時候,他看著自己的女兒,極致卑微,各種努力的,拐彎抹角的想要得到沈玨,已經相思成疾,近乎癲狂的。

於是就想著給她安排幾個合適的,出色的男青年,來轉移一下她的注意力。

萬一,有看對眼的,馮嘉雪能找到好的,他們都會得到,新的價值。

合理的利用優勢和資源,去得到新的價值,可以事半功倍。

固守在一個不能的死穴上麵,毫無意義。

他沒想到,馮嘉雪一意孤行,根本對於其他男孩子沒有任何心思,他也有氣,一麵是心疼她,一麵是覺得無法發揮她的價值,隻能從長計議。

如此這般,兩年轉瞬即逝。

現在…似乎塵埃落定了…

不過,說不定會峰回路轉呢~

馮嘉雪麵如嬌花,她忍著心裡極疼的,快哭的心情,隻得裝模作樣的站在旁邊,還不想走,她就是想看著他,看著沈玨,她想了他那麼久。

“小瑤,小玨,小文,你們好啊,”馮誌中自來熟的,以長輩的姿態打著招呼,無形中把自己的身份也抬高了。

雖然明麵上打著招呼,眼睛在自己女兒身上,實際上心裡卻看的都是林芷,畢竟,林芷過於美貌,也過於搶眼。

即使吃不到,能看得到也是好的。

沈玨還沒有說話,馮誌中又看著林芷,伸出了手“小玨,這是你老婆?挺漂亮的哈。”

沈玨很無語,這麼些年,敢這樣叫他的人,真的沒幾個~但是也不能直接懟他,就隻意味深長的笑著說“嗯,我老婆,不過我老婆最近有皮膚病,怕是不能和馮叔叔握手了。”

林芷自從和沈玨相處以來,那種懼怕被人觸碰的問題,已經慢慢在改變了,不過她還是,不願意和彆人握手,尤其是男人,尤其是,不懷好意的,油膩的中年男人。

她沒有說話,她也不想說,她的手垂在裙子邊上,直覺告訴她,眼前的這個男人,不懷好意。

她也自然看得出來馮嘉雪極力掩飾的表情與心,但她一直保持著那樣的,淡淡的表情。

她根本就犯不著去吃馮嘉雪的醋,更是對於眼前這一家子奇奇怪怪的人,生出了些許鄙視。

馮誌中隻得笑著,又收回手,裝作關切的語氣“這樣啊,那如果有病的話,可得趕緊看啊,千萬彆耽誤了。”

一語雙關。

他語氣關切,實則帶著一些嘲諷,馮嘉雪被沈家忽視的氣,也忽然爬上了他的心頭,他心想,沈玨,你們一家人,可真是不識抬舉,仗勢不理人啊,什麼玩意兒,了不起啊。

他很聰明,一早就發現了霍沈陳三家的清高,那種清高讓他很不舒服。

他以為人家是身份不一般所以清高,而實際上,作為幾代書香世家且背景乾淨帶顏色的霍沈陳三家來說,因為讀過的書多,見過的世麵多,所以更懂得人間的疾苦,反而素質很高,不會輕易看不起彆人,也不會輕易對彆人下定論。

隻不過,良好的教養和正確的三觀讓他們對於心術不正的人,敬而遠之。

畢竟,近墨者黑。

馮嘉雪聽到她爸的這句意味深長的話,心裡高興的不行,她認為他爸是在出氣,一句話出兩個人的氣。

她心想,什人嘛,居然這樣對我爸,真是沒教養裝什麼逼。

目前的結果是很明顯了,她是得不到沈玨了,不過出點氣也還行。

她到底高估了自己的實力,也高估了她爸的實力。

隻見沈玨漫不經心的,攬著肩膀林芷的那隻沒動,隨手拿起林芷的橙汁喝了一口道“是啊,有病就得趕緊看,不過我老婆這是老毛病了,不太容易好。”

他仿佛生怕馮誌中和馮嘉雪聽不懂,又說了一句出來“沒辦法,臉皮不太好,容易出問題,不過也已經習慣了,治不治都無所謂啦,就是彆礙著彆人的事兒就行。”林芷認識沈玨這麼久,見慣了他溫柔穩重又禮貌的樣子,自然是難得見他如此陰陽怪氣的嗆人,便隻覺得心裡好笑,不過對於馮誌中和馮嘉雪這樣的人,不客氣也是正常的。

畢竟習慣了死皮賴臉。

她也若無其事的微笑道“是啊,我都習慣了,對自己有清晰的認知,有勞馮叔叔您掛念了。”

馮雪怡接完電話,也自然聽到了沈玨說的那一句話,就明白他的含沙射影,她怕再丟臉,隻上來解圍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習慣,也都有自己的難處。”

上官瀚文知道沈玨對於馮家的氣,就腦子一轉,立馬說道“你彆說啊,最近天氣炎熱,我也有點過敏了呢。”

林芷耳機裡是《桃花涼》:

白馬斜陽

筆下輪廓隱現的長廊

桃花陳釀

滿園春色蓋不住醇香

輕啟欞窗

一抹紅顏令我心空蕩

提筆端詳

微風輕吹過紅裳

千山暮雪的悲涼

在你眉眼中蕩漾

酒過三巡未道心傷

石台上燈影搖晃

你笑稱不勝酒量

冥冥之中誰在吟唱

倘若 簷外的冷雨

仍令你哀上眉梢

撫琴 相伴於羅帳

筆墨間一柱檀香

紅塵 酒肉皆浮傷

餘生從此兩相忘

天下 處處皆立命

有你便不枉來此人間一趟

點朱砂

佳人美玉無瑕

金鳳袍加身 玉手撚桃花

長亭外

水波瀲灩

聞腳步匆匆 知是吾情郎

金鑾搔頭

水袖翩翩花海裡徜徉

一曲作罷

飲儘一壺桃花釀

千山暮雪的悲涼

在你眉眼中蕩漾

酒過三巡未道心傷

石台上燈影搖晃

你笑稱不勝酒量

這邊發生的事情,也被裝作最後進來的傅雲深,自然儘收到眼底。

他隔的遠,聽不見他們說了什麼,但是也猜了個七八分。

林芷連自己的麵子都不給,何況馮誌中這樣的。

沈玨那麼護妻,自然不會讓外人占著便宜去。

他拿著紅酒杯,靠窗站著,靜靜的,仿佛與世隔絕了一般。

冷而溫柔的月光拉長了他的影子,使原本就高挑的影子顯得更加修長。

溫柔的月懸掛在天上,甚是明亮。

庭院院中的梨花早就過了花期,夏日裡,隻有幾個清脆的梨懸掛在上麵。

水中清影,酒色朦朧,柳色也朦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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