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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一十七 屠戮4(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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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強大的野獸,近乎神跡的身體強度。隻不過是那樣的爪擊,就能將合金打造的盔甲,功率全開的防禦,如此破壞。

但對於Ⅰ號而言,這並不可怕。

正因為顧及周圍的一切,害怕把無辜之人卷進來,野獸才會使用這樣的攻擊方式。不過,就算它火力全開,聖衛軍也有應對之法。

一擊不成的野獸已經如同彈簧般退開,不斷保持著距離,與八人組成的聖衛軍陣列僵持對峙。

匆匆趕來的瓦赫蘭,確實非常擔心自己的暴戾傷及無辜。

隻是十個六等能力者,沒有什麼值得警惕的。六等而已,六等而已。

她沒辦法保持冷靜,熱血已經沸騰,全身的能量翻江倒海,不斷在她體內湧動。

撕碎他們,把他們一個一個,像紙片一樣撕碎!

暗色的電火花是瓦赫蘭外溢的能量,她的能量已經不局限於身體的範圍之內,而像是場能領域展開一樣,謹慎地擴散。

撕碎他們!

一聲低吼,仿佛野獸的咆哮,瓦赫蘭再次如離弦之箭般彈射而起!

而她所麵對的對手,似乎早有準備。

“聖物,啟動!”Ⅰ號的聖言不是命令,而是宣判,“聖城四號聖物,惶惶大聖十字!”

如同嘔吐物一樣,在地麵上不斷翻騰的那些粉塵,就像是煙霾突然具有了實體,以瓦赫蘭為中心聚集。那些黃色的東西,像是固體又像是液體,像是實體又像是虛幻,仿佛節肢動物的觸手一般不斷延伸。

瓦赫蘭的速度很快,她的**近乎於堅不可摧,但就在這黃色物體黏上了她的一瞬間,速度很快就遲滯了下來,仿佛被丟進了緩慢的時空,在粘稠的果凍中艱難地遊泳。

這是什麼東西!

“愚蠢的野獸,不會思考的怪物。”

Ⅰ號馬上繼續發號施令,七名全副武裝的聖衛軍快速移動,在惶惶大聖十字的範圍中穿行,卻完全不受影響。

他們手持枷鎖,直接將瓦赫蘭在半空的凝滯之中拷住。那些枷鎖都是木質,用聖水澆灌,用聖言祈禱,由聖人祝福,但真正起到作用的,是枷鎖上的鋼釘。

鋼釘居然能穿透瓦赫蘭的皮膚,像是擰螺絲一樣,不斷鑽入她的身體。那種錐心的痛苦完全不亞於場能癲癇。

但瓦赫蘭發不出一聲慘叫,她隻能在時間的詛咒中,不斷感受精神被侵蝕,神經被摧毀,**被毀滅。

這些鋼釘,全都打在她體內場能循環的節點位置!

聖衛軍完成枷鎖與施虐的瞬間,嘔吐物一般的黃煙如同褪去的潮水,重新回到了那朽木十字架上。瓦赫蘭也從時間的停止中恢複,重重地摔在地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撕心裂肺地吼著,喊著,痛苦將她的神經完全封閉,也讓她丟失了幾乎全部的知覺。她已經失去的手腳,被卸下了鋼鐵鑄造的肢體,她已經失去的臉被摘下鐵皮,露出隻剩下空洞的眼眶。

而她完全無法有任何動作,就連掙紮也無能為力。這就是被製服的野獸,待宰的羔羊。

“大人要你活著,‘野獸’。”Ⅰ號換上了通用語,“你會為過去一生中所犯下的罪孽,用痛苦懺悔,用死亡明誓。”

Ⅰ號走過去,將狗鏈一般的粗壯鐵鏈套在瓦赫蘭完全沒有反抗的脖子上,鏈條的內環全是尖釘,將瓦赫蘭牢牢鎖住。

艾達拜倫和霍爾滕西亞已經退無可退。

她們身後就是巷子的末尾,堅實的城牆。而身前,那個高大的聖衛軍,還在逼近。

這是一個喜歡玩弄獵物的怪物,在享受他進食前的樂趣。他喜歡看著弱小的獵物不斷掙紮奔跑,然後在這樣的場景中,露出這樣美味的表情。

啊,絕望,啊,痛苦。這樣的羔羊,無助的表情,她們的哀求,是珍饈!

聖衛軍Ⅴ號摘下了麵甲,露出可憎的麵容,還帶著滲人的笑。他好整以暇地觀賞著被逼入絕境的兩個女孩,開始拆卸自己下半身的裝甲。

“我要從誰開始呢?”他享受地說,“還是,吃一隻,殺一隻呢?”

艾達拜倫把霍爾滕西亞護在身後,心臟的跳動聲已經占據了她全部的聽覺。她看不清麵前這個可憎的變態,也聽不到什麼聲音。她的能力,就像是失效了一般,完全不能發揮作用。

她被場能領域壓製了。

此時此刻的她,和身後受傷的霍爾滕西亞,都是待宰的羔羊,對於麵前的敵人毫無辦法。但,不能接受命運,不能,決不能。

還有時間,至少,要等到瓦赫蘭來,如果瓦赫蘭來不及,至少,還有自殺的空間。無論如何,不能讓這怪物得逞。

在她身後的霍爾滕西亞,卻沒有如此的專注和冷靜。

“不要啊!”霍爾滕西亞突然喊叫。

這一聲不僅讓Ⅴ號感到享受,也讓艾達拜倫猝不及防,然後,她也看到了那個黑暗中的身影。

可是她沒有阻止,也沒有喊出口,來不及了!

一把沉重的鐵鍬,被以渾身力氣揮舞,砸在了Ⅴ號如山般高大堅硬的後背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就像是折斷的木條。

做肉醬麵包的嬤嬤,顫抖著,用她粗壯的勞作的手臂,用儘了全身的力氣,隻能對Ⅴ號進行這樣,沒有價值沒有意義,也絕對不會有效果的偷襲。

但她至少吸引了變態的注意力。

艾達拜倫跳起來,朝著Ⅴ號撲過去,她太慢,太瘦弱,隻能抓住這微小的一瞬間,朝著Ⅴ號裸露出的大腿,紮了過去!

可科爾黛斯留給她的匕首,隻能劃開怪物的表皮。

“無聊。”Ⅴ號厭惡地一揮手,直接將衝過來的艾達拜倫扔飛出去,然後他轉身,看著手持著斷掉鐵鍬的木棍,顫顫巍巍的老嬤嬤。

他伸出手,捏在嬤嬤的頭上,就像是捏死螞蟻,捏碎空的易拉罐,完全不費力氣的,捏碎了嬤嬤的顱骨。

“嘭!”

濺開的血花,迸裂爆炸的組織,像是雨,灑漫了整個小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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