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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明一臉的疲倦,天曉得,他會趕來醫院陪著我等李恩熙生產。
為親閨女出生的時候,都沒在產房外頭候著。
卻在朋友的女人生產的時候,在產房外麵等著。
這一幕很詭異。
在劉穎威懾的眼神下,愣是說出一句;“姨,我是來幫忙的。”
“混帳話,老陳家開枝散葉,有你什麼事,在邊上候著,孩子沒落地之前,什麼也彆說。”劉穎哪裡不知道魏明來是有急事,可是再著急,能比孫子落地著急?
萬一魏明這狗東西把兒子叫走了,豈不是壞了陳家的傳統?
都給老娘往後排。
沒錯,這家夥倒黴也是倒黴,趕來的時候,李恩熙剛進入產房,然後……他麵對劉穎,愣是沒敢開口。
等了三個多小時,孩子呱呱墜地之後,他眼巴巴的看著我照顧李恩熙,又是秀恩愛,明明是機艙露露的虛弱,卻一點胃口都沒了。
好不容易找到機會,這才對我開口道。
“陳峰,華金公司可是你的心血,真舍得走啊?”
我真沒功夫和魏明掰扯,自從準備離開之後,我就有了其他打算,一個是入股民信銀行,成為獨立股東,股份不要多,10%左右就夠了。
這對我在國內的資產保護很有好處。
其次就是華金公司投資的部分科技類公司的股份,然後就是現金補償。
當然,土地補償也可以。
隻要是優質資產,我都不會拒絕。
但是離開的決心不容動搖。
公司的股權性質變了,華金公司就會成為眾矢之的,如果我繼續做這個掌舵人,董事長,必然會引起輿論的攻訐。
當然,不會是像娛樂新聞那樣的出名。
而是在內部,風評會很不好。
畢竟陳家也不是軟柿子,真要不管不顧,互爆隱秘,大不了我一走了之,那些想要來分一杯羹的人可就慘了。
家族隱秘被曝光,尤其是經不住查的那一刻,有可能是覆滅之災。
而且我能全身而退的原因很簡單,乾淨。
哪怕當初對付王琳的情夫,我的做法也沒有人能在法律上給我定罪。雖然死的人很多,甚至有一個戶口本都滅了,可我什麼也沒做,誰能奈我何?
至於秘密抓捕,刑訊逼供之類的就更彆想了。
陳家又不是死絕了,這種對付沒根基的人用用也就罷了,高層次的較量有高層次的手段,不會這麼不管不顧。
沒有破綻的對手,是最可怕的。
連威脅的手段都不能用。
“陳峰,情況是這麼個情況,你們要退出公司,這就是給人將軍,把所有人都架在那上麵了,上麵也不會同意。我剛從大領導那裡過來,他的意思雖然沒有明確,但意圖很明顯,就是讓你繼續在公司裡坐鎮。”
此時此刻,魏明對我是推心置腹的,他也清楚,就自己的能力,根本就駕馭不了華金公司這艘巨輪。
麵對這樣的局麵,我雖然考慮過,可是以前並沒有太在意。
我不喝水,還能被人按著喝水不成?
我歎氣道:“三哥,按理說我這創始人的身份,看似很重要,其實對國資來說,並不是那麼重要,這些你都明白。”
魏明認同道:“道理是這麼個道理,可話不能這麼說。”
“另外,三哥,瘦田無人耕,瘦田無人耕。如今華金公司的局麵就是這麼個局麵。隻不過對方不清楚華金公司的真正底細,了解不深。真正摸清了底細,這就不是爭的問題了。”
我說的不過是個常識,魏明無從反駁。
我繼續道:“如今的局麵,是我們退出最好的契機,真要是退出了,餘下的股份,就當一張護身符,足夠了。而手握資金,你還怕沒辦法重建一個華金公司嗎?”
說起資金,魏明也是一陣悸動,這可不是幾十億,按照股份,他至少能分到七八百億。
在公司裡,魏明的股份可是僅次於我。
當然,給現金不現實,可手握如此數量的資金,做什麼不行?
非要在華金公司死耗?
國有控股80%,那麼對國家來說,至少得拿出300億,還得是美元,才能購買我們手中的股份。換成華元,至少得2000多億。
這對大領導來說,也不敢拍板。
因為太容易被人記恨了。
反倒是土地,礦產,企業之類的並購,容易很多。
因為看不見摸不著,不把家底露出來,根本就不知道這些東西價值多少錢。
哪怕多給了幾倍的報酬,也沒人說。
可要是付出的是真金白銀,等著吧,眼紅的人一個個都會跳出來。
誰敢下這個決定?
我一推心置腹的解釋,把魏明給說動了,不動心肯定是假的,魏明越想越有道理,手握七八百億資金,什麼產業進不去,什麼產業做不到龍頭?
這麼大的資金量,做的肯定不是什麼科技和行業藍海,行業紅海才是最優選擇。
一個產業做到紅海,就說明三個問題,入門門檻高,動用資金量大,行業壁壘明顯。
可這些在海量的資金麵前,都不是問題。
行業紅海並不是利潤差,而是利潤穩定,投入高。
尤其是像魏明這樣的,在華金公司,他隻能做副手。
當然,這也不是他對做我副手有任何的私下不滿,有錢賺,還是賺大錢,有什麼好抱怨的?
可要比自己全資的集團公司當老板,甚至不用比,用腳丫子都能選出來。
寧為雞頭,不為牛後。
不就是這麼個道理嗎?
國人都喜歡一言九鼎的感覺,這是骨子裡的基因。
心動。
前途一片光明。
甚至還有些期待前呼後擁的生活。
可是魏明卻注定要指望了,大領導這邊不同意,甚至寧願放棄入股也不答應,因為他發現離開了創始人,華金公司的未來很可能會是一場災難。
幾千億啊!
連他都賭不起。
壓力一下子回到了魏明這裡,可是我的態度也很堅決,我有自己的集團公司,還不止一個,不想伺候人。
尤其是我最近帶孩子經驗暴漲,更開心著呢,根本就不想摻和這些事。
魏明這才發現,自己竟然成了進了風箱的老鼠,兩頭受氣,兩頭不落好。
此時此刻,他的內心是崩潰的,他都想要撂挑子了,可是魏明沒我的底氣,壓根就不敢。
一時間,局麵成了僵局,變成了一鍋夾生飯。
這天,劉穎來到自己辦公室,秘書接到‘老班長’辦公室的電話,讓她去有事商談。
老班長其實就是一把手。
就是說法不同而已。
一見麵,劉穎就感受到了對方的熱情,從職務上來說,對方高劉穎兩級,她不理解,她一個混退休的老太太,對方對自己這麼客氣圖啥?
總不至於圖她在老太太中姿色過人吧?
找年輕的不好嗎?
這讓她百思不得其解,可對方開口,讓劉穎都快氣哭了:“組織準備給你加加擔子,你要有所準備。”
“老班長,我這都快退休了,這不是給人閒話嗎?我這一天天的,忙的連孫子都沒工夫看,圖什麼啊!我本來兩年前就該退休了,這一拖,就到六十退休了。”
劉穎抹了把眼眶,快哭了,她也不管官場的說辭多麼的隱晦婉轉,直接了當道:“我不接受,我身體有病,堅持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