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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誰也不會想到,我在東京的工作一下子忙碌成連睡覺的時間都不夠。
哪怕薑有容跟著我工作了一年時間,也沒有這種經曆。
一周時間,不回家,吃住在公司裡,她甚至連見我一麵都需要我擠出時間。
此刻,她才體會到,掙錢或許真的不是那麼容易。
可她哪裡知道,這種近乎操盤一個國家外彙的戰鬥,從一開始到結束,安全和保密是最重要的,我甚至恨不得將這幫家夥送到個秘密軍事基地裡去。
可惜,這種想法不現實。
一千多平方米的整層辦公室,打成了兩個區域,中間甚至隻有一些家具堆積在一起,當成隔斷。
一邊是呼嚕震天響的沉睡,一邊是高喊著各種問候對方身體的謾罵!
情緒高昂的如同大會戰。
好吧,現場的混亂如同是精神病集會,或者是神秘組織宣泄情緒的場麵。
“7組,你們這幫混蛋,睡著了嗎?”
我拿著個在國內隻配收廢品的道具,但是在倭國,卻是政客街頭拉選票的電喇叭,對著我斜對麵的區域大喊,聲音大到幾乎可以將我身邊的人耳朵喊失聰。
這玩意很好用,隻是質量堪憂,已經喊壞一個了。
而我周圍五米之內,幾乎沒有任何人辦公。
而我正前方,是一排最大的平板屏幕。
就像是控製中心的核心位置,而我的位置,是統帥專屬。
事實上,也是如此。
“把你們的子彈都打光,把該死的日元給我打下來。”
“7組,收到!”
“必勝!”
“乾掉他們!”
“把這群狗東西乾回去!”
……
自從三方勢力的盈利達到100億美元之後,整個團隊幾乎是朝著瘋狂狂飆突進。
已經不是用中二可以解釋。
每個人都仿佛中了狂躁症似的,情緒激昂,雙眼通紅。
宛如殺紅了眼的士兵,腦子就一個念頭,打死任何視線中的敵人。
這不是這幫人吃藥了,更不是瘋了,而是按照協議,會有10%的分紅會給交易員,100億美元,就是10億。
雖然我可能是拿走了最大的一份蛋糕,但是對參加的每一個人來說,他們至少可以分到300萬美元。
而且,這場盛宴還剛開始,也許每個人最後能分到一千萬美元,甚至更多。
而這場封閉的戰役最多一個月時間。
美利堅小夥子不是不願意加班,而是三倍工資,他們真的看不上。
除非加班一個月,十年工資。
真要是如此豐厚的待遇,彆說加班了,就是再瘋狂一些,他們也不會拒絕。
醒來就是乾,沒有任何一個人偷懶,每個人都爆發出了100%,甚至200%的能量。
對衝基金。
資本護城河。
各種疊加。
隻要日元徹底崩潰的那一刻,就是瘋狂收割的時候。
以前,貝爾斯登最優秀的業務是對衝基金,甚至在貝爾斯登內部,他們認為他們的操作並不比索羅斯的老虎基金差,甚至在大部分時候,更加的優秀。
可惜,從戰績上來說,索羅斯有將英鎊斬落的輝煌戰績,但是貝爾斯登沒有。
可是這一次,機會來了。
倭國。
經濟規模兩倍英吉利王國。
索羅斯的戰績,在資本圈已經快是曆史了。
雖然很厲害,但是現在入行的交易員,大部分都沒見識過。畢竟十幾年過去了,貝爾斯登如今的年輕交易員,彆說見證了,也就是聽個樂子。
可這一次不一樣,他們是參與者,是見證偉大崛起的戰士。
同時,他們也是一群貪婪的惡狼,每個人都瘋狂的想要將倭國身上,撕下一塊肉,滿足他們對金錢的渴望。
而他們現在在做的是繼續戲弄倭國對手。
已經一周了,哪怕倭國的政府還沒有反應過來,但是倭國的銀行和證券公司絕對沒道理還不明白,在股指,外彙,甚至債券多重金融防線上,遭受了嚴重的考驗。
很奇怪的是,倭國政府,也就是大藏省很少會主動乾預市場。
甚至不會動用央行的權利,動用準備金率,上調或者下調利率,銀行最低拆借利息等等手段,乾預彙率。
哪怕情況很不妙的時候,也不會自己主動去做乾預利率的事。
反而會向美利堅聯儲求救。
很奇怪是吧?
自己有手段,為什麼不去用,反而還要求救?
這不是舍近求遠嗎?
當然,這也是有原因的,明麵上說是完全自由經濟的模式,但是根子上關乎到了財團的利益。
倭國的銀行,在很長一段時間裡,采用零利率,或者負利率,這導致在倭國的借款利息很低,同時也能保證銀行的足夠利潤。
而倭國的商業銀行都在幾個財團手裡,三菱,三井,芙蓉財團,住友……都有核心商業銀行,而且其銀行在倭國商業銀行排名中,幾乎和財團排名一致。
這就很耐人尋味了。
加上,倭國由於社會保障不足,隻有財團資深員工,政府工作人員等群體,擁有豐厚的養老金,而這些人占倭國人口的一半都不到。
其他人,屬於陽光照不到的群體。
導致倭國普通平民最喜歡存錢,以備養老。
這是全世界最喜歡存錢的民族之一。
原因吧,很殘酷,也很無奈。
因為很多人老了會發現,已經很努力存錢一輩子了,養老還是不夠。
怕死的太晚,到時候錢花完了。
也怕死的太早,錢沒花,就白辛苦一輩子了。
總之這是個很糾結的民族。
無獨有偶,東亞三強,都有存款的習慣。
而且在全世界,存錢的喜好居世界前列。
沒辦法,都是有吃過苦的經驗。
所以,倭國的借款容易,利息低,這就給了能在倭國大量借款的人和機構找到了機會,相對於美利堅的利息,雖然依舊很低,已經是個不錯的利潤機會了。
隻是這種剪羊毛的事不能多做,做多了,容易引起倭國政府和財團的敵視。
正如我,還有伊利亞等人的共識那樣,咱們偷偷的就乾這麼一次。
打的就是個時間差。
等到野村證券、第一聯合銀行,這些倭國的金融機構發現情況不對勁的時候,其實已經快一周了。
打壓和拋售,已經受到了壓力。
有壓力才好。
要是沒壓力,對方不下場,我們隻能玩個寂寞。
最後隻能把身後遊資當羊殺了吃,才能完成預期利潤。
但這有悖於初衷。
劫富濟貧,絕對不是劫一群跟在我們身後,喝湯的強盜和土匪。
本身,我們扮演的也是土匪和強盜。
從根上說,他們還是我們的友軍。
所以,一遇到市場上的壓力,這邊就會用足力氣去打壓,就是告訴對方,我們出現了,不要疑神疑鬼,就是你們想的那個樣子。
要麼就是開門讓我們拿,要麼就是我們把門踹了,進屋後不僅僅要錢要糧,甚至還要點彆的東西……
野村證券,投資部長橫山直人氣的將手中的杯子摔在牆上,他已經提醒了社長,可是三天了,社長這老糊塗仿佛老年癡呆症發病一樣,忘了之前他遞交上去的報告。
而光靠野村證券的資金,根本就無法在債券市場上和對手拚殺。
“社長,不能等了,在等市場上的籌碼都要被對手搶光了。”
電話那頭,那個蒼老卻沉穩的聲音中帶著滿滿的自信,語氣陰冷道:“我們不是英吉利那種落魄的貴族,我們是世界第二經濟體,沒有那個機構能操控我們的金融市場。”
“他們辦不到!”
“我們的自信,來源於實力的強大,帝國的朝陽蒸蒸日上……”
自信的語氣,讓橫山直人差點信了。
可問題是,市場上雪片般多的做空單子,哪兒來的?
尤其是老社長昭和式口吻的拙劣表演,讓他很是無語。
他已經不想繼續再聽下去了,接下來的話,幾十年沒有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