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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並沒有欺騙小林榮子的理由，也不會用謊言來拒絕她。
我確實在倭國工作的時間不會長。
甚至可能比我之前預料的要短很多。
之所以會提前，主要是因為倭國的對手太弱，實在無法想象，會出現這種狀況。
按理說，甭管是野村證券也好，第一勸業也罷，浙西額對手在國際上還是有點知名度的，不至於連國內大a的莊家水平都要菜吧？
可實際上，不打不知道，一打才嚇一跳。
這哪裡是菜啊！
簡直就是一群小可愛。
隨便設個局，他們爭前恐後的往前鑽啊！
已經不能用聽話來形容了，簡直就是無腦一波流，任何誘餌，連試探都不用，都敢往肚子裡吞下去。
這種近乎於狂妄的操作手法，我想不明白，為什麼竟然會沒有人去收割這個市場？
可細想一下就會明白，倭國的股市已經失去了投資價值，更失去了操作空間。
再過幾年，這個全世界都能排的上號的證券交易市場，會出現讓人覺得奇怪的一幕，市值最高的一家上市公司，竟然會是賣衣服的服裝公司。
這就變得很詭異了，說明真正需要持續投資研發的公司，已經不會選擇東京證券交易所了。
除非是本土企業，受製於無法去更容易融資，融資成本更低的市場。
大早上，伍德一臉的傲然，像是個打了打勝仗的將軍一樣，敲門進入了我的辦公室。
“陳，您交代的事情已經有眉目了。”
伍德隨意的接了一杯咖啡，不同於倭國員工，美利堅員工在職場更加的鬆弛和隨意，當然，這是職務相差不大的情況下。
真要是清潔工給老板顏色看，除非不相乾了。
我抬起頭，仰靠在老板椅上，點頭道：“坐下說。”
“計劃是按照我們的建議，通過設立一個專注於房產投資的基金，然後對方的銀行購入基金之後，將我們已經準備處置的資產放入。”
這是一個繁瑣的交易模式，我並不喜歡，或者說我並不認為這樣的交易安全。
最安全的交易，永遠是錢貨兩訖。
“拒絕他們。”
“這樣交易，更方便對方，因為在任何一個環節反悔，這筆價值百億美元的交易隻能出現違約的狀況。”
我的決定過於粗暴，以至於伍德有點愕然的同時，臉色不太好看了起來。
主要是為難，因為他受到了三井財團的宴請，規格很高，聽說人家從來沒有招待過客人的侍女，成了宴請的焦點。
“陳，我擔心——”
“我知道，卑鄙的倭國公司，用桃色緋聞讓你備受道德的指責，可是職責在身，你決定堅持自己的立場，扞衛公司的利益，絕不妥協。”
伍德愕然的豁著大嘴，良久，才端起咖啡杯，小心翼翼的喝了一口。
咕咚，隨著暖流落入胃中，他這才明白，我是給他背書，也就是說，這次好處他可以完全吃下去，而且還會在總部那邊備案。
雖然有點無恥，可是伍德的內心深處，好像還挺喜歡。
“你回去寫一份報告，我簽字之後發總部，轉獨立董事。”
“好的，我馬上去。”
伍德興奮的兩眼冒光，他想著此時此刻起，他可以拿錢不辦事，就算對方告他收受各種賄賂，包括女人，哪怕事發，也會有董事會的允許。
這還等什麼，趁機會還不趕緊再去撈點好處。
麗貝卡的到來，在我工作最忙碌的時候，她身上濃烈的香水味，確實讓人有點難以忍受。
哪怕距離還很遠，我就能聞到她濃鬱的香水味。
實在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我的一臉苦相，這讓之前還一臉欣喜的麗貝卡臉上浮現出失望的無辜，翻著白眼道：“您的鼻子實在太敏感了，我都沒怎麼噴香水。”
並不是每一個洋妞都喜歡用那麼大量的香水，之所以用了，隻能是一個原因，她們的體味很重。
如果她們知道體味不重，不需要掩蓋的話，她們也不想用這麼重的味道遮蓋，我甚至還認識幾個不怎麼喜歡用香水的美女，而且她們有一個共同的特點，沒有體味。
“尊敬的陳，我的主人對我們在東京的工作非常滿意，希望能夠加快這個過程。”
麗貝卡的容貌很驚豔，是那種北歐的樣貌，棱角分明，卻又異常的精致，在陽光下，甚至有種透明的果凍色澤。
“快不了。”
我隨意的將手中的文件丟在了茶幾上，在麗貝卡注視的目光下，緩緩開口：
“這件事情想要快，除非市場上有足夠的資金，或者等價物。現在我們的對手拿著優質資產，我們手中的是那些變現很不容易，已經嚴重貶值的資產，想讓對方換，肯定不現實。”
“市場需要穩定，哪怕是波動，也不能造成劇烈的波動，就像是暴雨來了，主人會煞費苦心的去修理漏雨的房子，因為房子能為他們遮風擋雨；但如果是海嘯來了，他會第一時間帶著最有價值的財物逃跑。”
“我們現在做的事是給美林在亞洲的資產換血，這個過程絕對不可能快，穩妥一點最好是一年，快一點也是半年的時間。”
“這還基於彙市，股市和房市，絕對不能同步下跌的緣故，要不然倭國的經濟環境或許沒有崩，但是倭國的投資環境絕對會崩潰。如果投資環境崩了，那麼沒有幾十年，絕對緩和不過來。
倭國的財團也好，政府也罷，都不會允許這樣的狀況發生。
可以說，美林現在做的事，就是拿著刀對著這群人打劫，一次打劫幾百塊，或許這生意會變成交保護費一樣順手，可要是一次要幾百億，對方會拚命的。一旦出現這個結果，那些能賣出去的資產，就會砸在你們手上。”
麗貝卡無奈的眨眨眼，她似乎已經預料到了結果。
而她來我這裡，不過是受她主子伊利亞的委托，過來試探。
結果應該是讓人失望的。
我並沒有很好的辦法加快這種換血的速度，或者故意將時間線拉長，就是給自己一個安全的區域，防備敵人的同時，也會防備盟友。
在金融市場，盟友的緊密程度，在於背叛之後的收獲到底有多大。
“對了，伊利亞在董事會提議的債券，為什麼沒有按照預定的時間發行？”
“之前是董事會不同意，可轉股債券，對股份控製的危害實在太大了。而且債券的年限太短，少爺那裡的壓力也非常大。”
“我這邊會提交一份倭國的賬麵資產巨虧的書麵報告，給他那邊添把火。同時，他那邊就沒有一點好消息？”麵對我的質問，麗貝卡遲疑了一下，才開口道：“貝爾斯登要堅持不下去了，二季度賬麵可能巨虧400億美元。”
“這沒什麼，瑞信二季度不是也巨虧了300多億歐元嗎？”
好吧，我的回答讓麗貝卡送上兩個衛生球，貝爾斯登哪怕有五大投行的身份，可怎麼可能和瑞信集團比？
兩者根本就不是一個量級。
現在還在九月初，一般上市公司二季度的財務報告，會在月底披露。
我沒問麗貝卡怎麼知道的，美利堅的投行，基本上都是互相滲透，他們之間根本就沒有秘密可言。
有好處的時候，拉上去一起吃肉，沒好處的時候，互相落井下石是常有的事。
我翹著二郎腿，並沒有看麗貝卡，而是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你催促一下伊利亞，他那邊遲遲沒有動作，在彙市上賺取的利潤總不能直接買美林銀行的股票吧？”
這當然不可能，也不會發生。
除非伊利亞瘋了。
麗貝卡眨巴著淡藍色的眼睛，見我對她還是沒什麼興趣的樣子，失望的起身離開。
這一行，信奉強者為尊，我的實力在近兩個月的操盤之後，贏得了她的芳心，可惜，我對體味很大的女人，確實沒有太大的興趣。
哪怕她的藝術照能堪比童話中的精靈公主般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