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牧童這段時間都很沉悶,劉穎看在眼裡,疼在心裡,畢竟是疼愛了這麼多年的大孫女,沒想到竟然遇到這種讓她也直搖頭的倒黴事。
哪怕我在她邊上,陳牧童也仿佛失去了往日的活潑。
好在這樣的狀況,並沒有持續太久,但是比起以往人厭狗嫌的樣子,要淑女了很多。
抱著陳牧童,我仿佛又回憶起了她跟著我去羊城的時候,一開始,也是這樣的緊張和擔憂。
“爸爸,你恨媽媽嗎?”陳牧童抬頭看向我的臉,在我懷裡異常的乖巧。
我無奈的搖搖頭:“說不上。”
似乎已經有種心靈感應般的聯係。
“爸爸,我們還會來京城嗎?”
對於這個問題,我沒好氣的摸著陳牧童的小腦袋,埋怨道:“你不要爺爺奶奶了?要是讓他們知道你這麼沒良心,非氣死不可。”
“不是,爸爸。我就是不知道。”陳牧童耷拉著腦袋,其實她想要問的是外公外婆。
陳牧童年紀很小,很多事無法理解,但她也能看出來我對王琳的態度,根本就不像是一家人。
在女兒麵前裝恩愛,這種事我是做不出來的。
隻是我對王琳的監控也好,保護也罷,重新做了起來。不是因為對她有所改觀,而是擔心這傻女人再次被騙,連累彆人。
當然,有人保駕護航之後,她做生意也會順利些。
“你是想要問外公外婆吧?”我並不希望九歲的陳牧童懂事的像個大人。
心智上過早的成熟,對孩子來說,並不是什麼好事。
陳牧童眼睛亮亮的,似乎有很多話要說。
不過我將答案說了出來:“外公外婆去琴島老家住了,你要是想去,得過暑假的時候才能去。”
“琴島?對了,外公以前跟我說過,能看到大海,爸爸,我想去看大海。”陳牧童活潑了一些,主要是王慶懷把琴島描繪的太好了,海浪,沙灘,還有海鷗……就像是兒歌裡唱的那樣,讓她心向神往。
“媽媽去嗎?”
陳牧童的話讓我一愣。
我雖然表麵上對王琳的限製很大,甚至單方麵阻止了她見陳牧童的權利。
可實際上,這種事怎麼可能攔得住?
不見麵,電話也能聯係,等以後網絡技術更好了,視頻通話也簡單。
隻是短期內,我確實不想讓王琳和陳牧童經常接觸。
畢竟,過兩年,陳牧童如果留學的話,王琳想要見她也能辦到,就是見麵起來不那麼容易罷了。
我歎了口氣,輕聲道:“媽媽現在很忙,她很多事情需要處理,不知道你暑假的時候有沒有空,到時候你自己去聯係她。童童,你很想見到媽媽嗎?”
“我,我不知道。”陳牧童猶豫了。
原來,陳牧童也對王琳有了很不好的看法,隻是她太小,不敢說,畢竟是親媽,也不可能對外人說,這注定會一輩子存在她心底裡的秘密。
在車上,陳牧童突兀的問話,確實把我問住了。
對王琳,說不上恨,更說不上愛,其實我對王琳所有的聯係,都源於陳牧童。
一方麵,親媽是陳牧童這輩子都無法割舍的人,這無論是我這個父親怎麼做都無法取代,尤其是我身邊也沒有取代王琳的人。
米娜和陳牧童關係好,可那種好更像是對朋友孩子的喜歡,沒有寵愛,更沒有水乳交融的包容。
有的是必要的關心,僅此而已。
其他人估計也這樣。
哪怕梅姐的情商很高,對陳牧童也做不到王琳那樣。
畢竟不是親生的。
我能做的,就是儘量不要讓陳牧童認為,自己是我和王琳關係的附屬品,在我和王琳離婚之後,成為累贅。
我帶著陳牧童去彆墅拿行李。
就眨眼的功夫,陳牧童就去了隔壁鄰居家。
回來的時候,抱著的我大腿,嬌滴滴的問:“爸爸,茜茜姐姐也要去魔都,我們一起去好不好?”
麵對女兒充滿期待的眼神,我能說不好?
“好吧,黑子,你去說一下時間。”
我和張立軍需要儘快離開京城,隻要我們不在京城,很多事都會避免被放大,比如說謠言會沒有攻擊對象,而變得無力。
很快,劉家母女準備好行李。
她們其實是聽從了陳金飛的勸告,離開京城。
畢竟,陳金飛如今也是一腦門子的官司,無法顧及其他,沒有了陳金飛的保護,劉家母女雖然有對任何人不妥協的性格,但是麵對胡來的人,她們兩個弱女子怎麼可能抵擋得了。
其實,她們早就訂好了機票。
隻是陳牧童太熱情了,熱情到劉家母女都沒法拒絕。
“把行李搬上車,我們準備出發。”
期間我給張立軍打了個電話,可電話那頭的聲音有點異樣,這貨真不愧有顆大心臟,見縫插針的事做的越來越熟悉了。
搬運好行李,我們也朝著機場而去。
劉曉莉一開始還擔憂:“那個……我們機票退了,這會不會。”
“沒事,去了機場,直接坐飛機。”
等車隊到了機場,劉曉莉傻眼了,過了安檢,汽車直接開入了機場,朝著停機坪飛馳而去。
車窗外的客機掠過的那一刻,她還在遲疑,難道直接攔停飛機?
這種事我是不會做的,很快謎題揭曉,一架獵鷹00出現在了視線之中,機艙門已經打開,旋梯已經放下,下車兩步路,就能上飛機。
我剛上飛機不久,張立軍也趕來了,隻是這家夥有點衣衫不振,不過值得表揚的是,這貨洗過澡了,沒有帶著古怪的氣味,汙染機艙內的空氣。
上了飛機,他也不消停,嘴裡嘟弄著:“老峰,這劉家是你搞下去的,都已經關進去了,還要幫著撈人,早知道如此還不如讓那個姓陳的直接把材料交上去完了。”
這話也不過是張立軍抱怨的說說而已,陳金飛拿著材料去舉報,結局不用人猜,都隻能是他自己進去,然後劉家父子依然逍遙法外。
原因很簡單,他根本就聯係不上能辦劉家父子的人。
不過張立軍這碎嘴子,湊近對我嬉皮笑臉道:“老峰,你說你是不是對你那女鄰居有企圖,彆不好意思,咱們都是男人……”
說話間,張立軍這才看到劉家母女也在場,隻是在機艙的後麵隔斷裡參觀。
按照他的脾氣,哪怕是被撞破了,也不帶紅臉的,就是陳牧童在,他才意識到說錯話了,變臉似的訕笑道:“童童,軍子叔叔是胡說八道的,你可彆當真。”
“算了,少說兩句吧。”
我回頭看了一眼陳牧童道:“童童,坐位子上,飛機快要起飛了。”
隻有十分鐘,機場就安排好了跑道。
而陳牧童幾個才剛剛坐好,係上安全帶,劉一菲臉色紅撲撲的,也不知道想什麼。
不會是當真了吧?
空氣中有股子曖昧的氣息飄蕩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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