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立軍嘻嘻哈哈,老邢罵罵咧咧的進了彆墅。
我抬頭看了三個被我們嚇傻的鄰居,哪怕知道她們當初接近我有一定的目的,可人和人之間,沒有目的,會故意表達善意嗎?
不會。
人和人之間的親近,總得為點什麼。
而且劉一菲和陳牧童關係也挺好,劉曉莉也是如此,我就當發善心,告訴她們一個秘密。
劉建平的問題很大,根本就不可能出來。
跟他走的近的商人,很多都會跟著倒黴。
我不相信陳金飛和劉威沒有聯係,看在劉家母女的麵子上,我對三人招招手。
劉一菲愣了愣,飛快的跑到了我麵前,可惜沒站定呢,就被撅回去了。
“沒叫你。”
“哼——”
這小孩竟然敢對我冷哼,還一甩著馬尾,給我看她漂亮的後腦勺?
這也看不出好賴來。
劉一菲跺著腳,小女生樣的扭頭就走。
顯然小姑娘有了情緒。
劉曉莉愣了愣,接著款款走來,她是舞蹈家出身,曾經在業內也是頂尖的舞者,走路的身段和風情,確實不是普通女人能比的,可惜年紀大了……
“劉姐,我是叫你家的……”
沒等我說出客人兩個字,劉曉莉緊張道:“是朋友,我們是朋友。”
我都納悶,我還沒說,你緊張個毛線。
再說了,你們一個離異,一個未婚,親近點誰也說不出點什麼來。
好不容易,陳金飛才一臉不可置信的小跑著來到我家的院子,在我麵前站定之後,緊張的解釋起來:“陳少,我真的不是要透露你的行蹤,隻是劉少一直威脅我,你也知道,我這樣的小商人,可得罪不起他這尊大神。”
“我不在乎,劉威掀不起浪來,哪怕他爹不出事,也就是二世祖而已。”
說完這話,留下一臉不解的陳金飛我進了院子。
陳金飛愣在原地,傻傻的站在庭院裡,良久才猛然驚醒似的一哆嗦。
看似一句警告的話,可是包含的意思太多了。
陳金飛從一臉的懵懂,到驚恐不已,拿出電話急忙給熟悉的官員打電話,幾乎所有人都對劉建平的事三緘其口。
可他已經明白了,劉建平出事了。
可他怎麼辦?
有些事可以隱瞞過去,有些事可壓根就隱瞞不了。
作為商人,賄賂官員是無奈之舉,沒有商人願意用這種關係維係他們的商業版圖,因為真要遇到個貪心的官員,他們多年的積累,都可能一口氣葬送在對方的胃口裡。
可人家都送,你不送。
機會就是人家的,沒你的份。
能送上門的錢,還算是好的,最痛苦的是發現了商機,卻送禮無門,最終白白看著好項目在眼前溜走。
“老陳,你這是怎麼了?”
劉曉莉看著陳金飛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還以為被我威脅了,鼓足勇氣道:“我和陳峰關係雖然一般,但是和他女兒童童關係挺好,要不我去試著和他解釋兩句?”
“彆,千萬彆。”
陳金飛苦笑道:“不是陳少威脅我了,他眼裡,根本就沒我這號人。他剛才給我說了個消息,算是幫我了一個大忙,可是這一關,很難過去。”
去自首,坐牢?
行賄的罪雖然不重,可是他一把年紀了,坐牢真會要了自己半條命。
雖然,判罰不會重,最多一兩年就能出來。
可帶來的問題是毀滅性的。
他在外還有偌大的公司要管理,真要是失去了自由,公司黃了可怎麼辦?
這半輩子的心血不就毀了嗎?
冥思苦想,也找不到辦法。
最後隻能覥著臉看向乾女兒。
“茜茜,你和陳少關係如何?”
“他是個大色狼。”
劉一菲對我的感覺很奇怪,有時候會忍不住親近,但有時候會自己一個人生悶氣,大概是我身邊女人太多,讓她很不舒服。
她對我的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就像是冬天的風,夏天的雨,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可她有什麼資格不舒服?
“幫乾爹一個忙好不好?”
對彆人,劉一菲自然不屑一顧,但是陳金飛不一樣,她如今的生活,都是對方給的。
“去幫忙問問,有什麼解決的辦法。”
陳金飛把自己的問題說完了,等劉一菲消化之後,帶著期待的眼神,目送劉一菲進了我家的院子。
這時候,老邢和張立軍都走了。
劉一菲的到來,在我的情理之中,我和陳金飛不熟,很多話不會對他明說,但是劉一菲很熟悉,至少以前她經常來串門。
陳金飛的麻煩很簡單,要是被劉建平抖摟出來,他會有一兩年的徒刑。
但是法律也講態度,主動和被動,是有很大差彆的。
好在他是個劉建平圈子外部的商人,也接不到什麼好項目,當然也有劉威在其中刻意阻止的原因。
他沒想到,劉一菲這個嬌滴滴的小姑娘,會這麼硬氣。
硬是死扛著,哪怕在京城的事業受到毀滅性的打擊,也在所不辭。
後來他才明白,有陳金飛在後麵支持,他想要一親芳澤,幾乎是癡人說夢。
這才讓陳金飛幸運的沒有被劉家父子看中,如今在他身上發生的事,對他來說是大事,對我來說似乎並不會那麼大。
隻是我現在不適合出麵。
所以就給對方提了個醒,這已經是很大的人情了,至於對方聽沒聽明白,抱歉,這和我無關。
腦子不好的經商,就是家裡有金山銀山也不夠他敗的。
“茜茜小姐,先生醉了,您還是改日再來。”
劉一菲對我家很熟悉,尤其是陳牧童在家的時候可以隨便在家裡晃蕩,同樣的,劉家也不會防備著陳牧童,隻是我在家的時候,稍微有所收斂。
傭人不會攔著劉一菲出入我家。
當她看到我癱坐在沙發上的時候,對傭人正色道:“我來照顧峰哥。”
說的她好像會照顧人似的。
保鏢見沒有危險,並沒阻止。
好在劉一菲有把子力氣,扛著我朝著臥室走去。
“峰哥,峰哥!”
我總感覺迷迷糊糊的有人在我耳畔嘮叨,淅淅瀝瀝的仿佛下雨似的嘈雜,沒有停的時候,雙手將對方拉在懷裡,這一刻,沒經曆過人事的劉一菲才慌了起來。
隨後發現自己像是一塊麵團被揉了起來,直到刺鼻的酒氣湊近,她實在無法忍耐心中的慌亂,掙脫出來之後,就慌忙的下樓。
劉一菲在傭人詫異的目光中,落荒而逃。
而我完全沒有記憶,或許等第二天醒來,夢裡多了一個片段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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