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世俗的眼光下,王琳應該跟著父母王慶懷和楚萍一起去琴島。
留在京城,對她來說並不合適。
女兒不在京城,她在不在京城已經不重要了。
再說了,王家父母已經準備去琴島老家了,王琳作為女兒似乎更應該去。
可王琳有不一樣的想法,父母的醫療養老金各種關係都在京城,以後等年紀大了,勢必會回到京城來養老,如今回去,不過是臉上掛不住。
說起來,她也挺倒黴的,遇到的男人騙財騙色都有,還都是把她往死路上逼的那種。
至少幾年之內,她對男人恐怕都會敬而遠之。
等到王慶懷的氣消了,自然會回來。
畢竟,京城的醫療條件,其他城市根本就沒法比。
當然,她留在京城除了創業,給自己找點事之外,也沒有其他的選擇,如果天天無所事事,她腦子裡就會胡思亂想,會為之前的事悔恨痛苦,長久以往,她非瘋了不可。
除非她找個男人,不過現在的王琳恐怕真沒這份心思。
陳牧童以後讀書也不在京城了,哪怕劉穎手上有最好的資源,可我對陳牧童的期待中,並沒有期待她成為科學家,所以讀書……不太差就行了。
而王琳,失去了陳牧童在她和王慶懷、楚萍之間的斡旋,短期內雙方很難化解矛盾。
以至於王琳有了留在京城的打算,每個月回去看一次父母。
這種想法不存在對不對。
畢竟那是她的父母,這種事我也不好多說。
人生中的大事,過幾年,所有人都會淡忘的。
或許隻有自己忘不掉。
王琳如此,陳牧童也是如此。
不過對我來說,還有一個大關要闖。
博金公司原本沒打算關,也就是等差不多股市在次高點,就準備部分業務出手,保留核心的業務,專心做投資。
千億現金,進入投資領域,絕對是超然的存在。
博金公司不會像是歐美投行那樣,專注於對華夏最重要的能源,金融,食品等行業的巨頭投資,這樣的投資,幾十億,幾百億都不為過,而且投資金額都是以美元計算。
博金公司不一樣,這種行業,哪怕有魏明這樣的頂級二代頂著,也輪不上我們。
再說,我們也投不起。
沒錯,彆看千億很多,可是對那些近乎壟斷的行業,這不過是個門檻。
關於投資這一塊,博金公司將來注重的行業領域將是有大潛力的行業,這種行業說白了,就是現在啥也不是的行業,投資價格當然不會太高。
但是隻要五六年,十年之後,這些行業的龍頭就會被我們抓住。
到那時候,才是博金公司飛躍的時候。
而不是現在。
在股市撈了一大筆錢之後,我首先想到的是低調,這一條魏明幾個都非常認同,吃獨食,最好不要被人看到,要不然有的是苦頭吃。
可沒想到,還沒等我們低調起來呢,就被盯上了。
還是那種我們無法反抗的大人物盯上。
人家不見得是真要博金公司的這些利潤,但是人家的一句話,就能讓這家公司的命運出現翻天覆地的變化,甚至瞬間灰飛煙滅也不是不可能。
進入武警站崗的大門之後,我們幾個的車就在引導下,緩緩進入停車場。
然後腿著去了一處宮苑建築,等著。
“老魏,你就沒打聽到點消息?”
哪怕刑萬裡的破嗓門,跟在戰場似的鬨騰,可是在這裡,他就像是被掐著脖子的鴨子,說話都氣息不足,啞巴了似的,發出嘶啞的聲音。
魏明沒好氣的白了老邢一眼:“我大伯昨天訓了一晚上,你覺得我能打聽到什麼?”
啊——
“我才冤呢,我啥也不知道,還挨打了。”
我們幾個之中,就張立軍走路不利索,有點像是被踹到了胯似的。
對於張立軍的抱怨,我們幾個都沒搭理他。他但凡對公司的事上心一點,就不會一問三不知,張家老爺子能氣的讓幾個兒子動手打孫子嗎?
公司業務,不知道。
公司投資,也不知道。
公司有多少錢?
他還是不知道。
“範秘書,領導有空了?”魏明站起來,笑著詢問。
“就半個小時時間,這段日子讓你們在京城等著,領導也過意不去,讓我替他給你們道個歉。真的是突發事件,沒辦法把時間調過來。”
“哪敢,哪敢,領導的事是國家大事,一切以國家利益為先。”
“就怕領導看我們幾個不順眼。”
範秘書擺擺手道:“彆擔心,領導可不是要針對你們,就是想要詢問一下金融工作,讓你們出謀劃策而已。”
低下腦袋的刑萬裡,終於把他那笑的瘮人的笑容給掩藏了下去,鬼才信呐!
範秘書說完,看了一眼手表之後,寬慰道:“還有人在彙報工作,你們還有十五分鐘的準備時間。基本情況領導都知道了,到時候領導有幾個問題,你們得準備一下。”
說完,遞過來一個紙條,看向我:“還有你們幾個,都放寬心,領導看在你們爺爺的麵上,也不會為難你們幾個。”
“不過我很好奇,你們幾個竟然把稅都繳齊了,這可不是一兩個億,二百多億,將近三百億。”
我覥著臉笑道:“領導你可能對我們有誤會,我們都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
範秘書笑了笑,也沒多說。
他哪怕是個秘書,也要看給誰做秘書,他的級彆其實高的嚇人。
當初我要求稅收上不做假,繳齊稅收的時候,魏明幾個還舍不得。
現在不得不佩服我當時的果斷。
如果真要有人搞我們,偷稅幾百億,家裡也保不住我們。
一刻鐘之後,我們被送進了辦公室。
說實在的,這地方以前新聞裡都不播,感覺上有點小了,不夠氣派。
沒想到,大領導真的像範秘書說的那樣,就問了一些金融行業的看法,還有對特殊金融行業的壁壘突破。換句話來說,就是如何走出去的問題。
這樣的問題,也隻有我能回答。
誰能想到,來了五個金融行業巨頭公司的董事,其中四個是棒槌。
我把能說的都說了,然後小心翼翼等著正在思索的大領導。
華夏的金融服務業務,其實做的一直都不好,屬於長期閉門造車的狀況。尤其是海外業務,雖然有,但是處處被限製。
想要有突破口,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構,然後……博金公司被看上了。
最後弄了試點的名頭,博金公司也改名了,變成了華金公司。
字是大首長提的,水平……其實高級領導,退休後的字會更好。
國家占股0%,然後給了一堆的政策。
我有點哭笑不得,之前是自己嚇自己,差點把自己嚇出病來。
出了新華門,張立軍這才敢大口喘氣,張開著破鑼嗓子嚷嚷起來:“就給了兩塊地皮,一堆破爛,和一個是試點的招牌,這能值二百多億嗎?”
“嗚嗚嗚——”
刑萬裡死命的捂住了張立軍這破嘴,這出門多久啊!周圍都是便衣,你不想過好日子,彆拖著哥幾個一起倒黴。
哪怕是在車上,也不許胡說八道。
好家夥,張立軍差點死在車上,都快翻白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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