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陶晴擔心所托非人的不是刑萬裡的長相,這不過是其次的。
女人看男人,大部分都不會將容貌作為第一條件,反而將社會地位,財富擁有,這些放在更重要的衡量標準上。
刑萬裡雖然表現的很急色,但是社會地位,財富,背景,都不是葉祖德能相提並論的存在。
主要讓她接受不了的是,刑萬裡竟然當著我的麵,厚顏無恥的提出:“去樓上驗貨。”
這讓陶晴大驚失色的同時,還緊張的偷看了我好幾眼,生怕被我看低。
同時也擔心刑萬裡這樣的人,根本就沒心。
吃乾抹淨了怎麼辦?
她一個弱女子,能把刑萬裡這個兩百多斤大漢如何處置?
“彆看他,陳峰是我兄弟,咱們一起上過學窗,一起扛過腿,是不會笑話哥哥的。”刑萬裡的話,讓陶晴非常驚恐,甚至把我和老邢當成了妖魔鬼怪,比葉祖德更加不是人。
老葉不過是想要白嫖,不給錢而已。
可老邢還沒嫖呢,都擺出一副不出一分錢的無賴相。
於是,我和老邢在陶晴的心裡,是比葉祖德更不要臉的存在?
而老邢的話,差點沒把我氣死,雖然我和顏悅色的笑著點頭道:“我和老邢是同道中人!”
記得當初老邢給我排憂解難的時候,恰巧有幾個空姐……都是老主顧。
這麼算起來,同道中人也沒錯。
就是回想起來,有點埋汰。
老邢去忙了,我也有事要處理。
證據已經拿到了,但是怎麼遞送上去,派誰去,有講究。
如果我去送,當然也不缺乏門道,可這是泄憤,這些證據的最大功效肯定無法發揮出來,如果送到劉建平的政敵手中,那麼這份人情是實實在在的大人情。
這就需要張從軍出馬了?
相隔才幾天時間,張從軍原本想著給劉建平添點堵,至始至終沒有想過我能拿到將對方拉下馬的證據。
聽到消息,張從軍恨不得飛到我辦公室。
“陳峰老弟,你可想死我了。”
張從軍誇張的張開雙臂,就是個頭比我矮了半個多頭,氣勢上確實很弱。
我不著痕跡的躲開了張從軍的擁抱,努嘴指著茶幾上的文件夾道:“去看看吧,也不知道有沒有用。”
張從軍迫不及待的打開文件袋,一入眼就是資金往來的憑證,這些憑證根本就不要原件,複印件就足夠了,隻要知道特定帳號,由誰,打入了多少錢,在那個項目期間……這些東西暴了,張建平雖說不會死,可是吃牢飯是肯定逃不了的。
從一開始,我沒想把他們往絕境上帶。
主要是根本就沒有這個實力。
可誰知道,運氣好得很。
鐵證拿到手了,能和劉建平掰手腕的人也找到了,不僅能超脫事外,還能將對方一棍子打死。
這樣的好機會,我怎麼會錯過?
哪怕沒有張從軍,我也得找人去辦,就是麻煩點而已。
反正我不過是個商人,也不混仕途,風評不好也無所謂,我也不在乎,更不用擔心什麼升遷之類的事。
“二哥,這事要儘快辦,我這裡等的急。”
我一把按住張從軍想要抱著文件袋的雙手,表情嚴肅道。
張從軍想了想,認真的點頭道:“三天之內,這貨必須去喝茶,我說的。”
這本事,張從軍肯定沒有的,他也不過是個掮客,甚至這份證據拿走之後,他最後也不過是落下一份人情,可人情和人情是不一樣的,他這一次賺大了。
我這才鬆開手,三天夠了。
我真不想在這件事上耗費太多的精力,如果是幾天之內就能辦到,我倒是可以等,要不然過些天我就該去魔都了。
“二哥說的話,我信。那我就在京城等著二哥的好消息。”
“陳峰,放寬心,要搞劉建平的可不是一兩個人,這裡麵的水深著呢。他這個年紀,如果更進一步,就是六十五退休,還能在位置上十年,這種事,很多人不能忍。”
有了這份保證,我就放心了。
當然,所有的證據我這邊也有一份,如果張從軍辦不到,我親自去辦。
葉祖德完蛋,其實對劉家來說,不過是錢袋子沒了。
損失雖然有,但實力依舊在。
隻要劉建平的官職還在,就不會有太大區彆。
可對我來說就不一樣了,劉家錢袋子被我搶了,那麼陳家和劉家就是死仇,不死不休的那種。
留下這麼個大敵,還讓他毫發無損的話,我們全家都要吃不香,睡不著。
有了張從軍從中斡旋,這劉家長久不了。
我終於可以鬆一口氣了。
確實,與天鬥與人鬥,其樂無窮。
但這是對一無所有的人說的,真要是家財萬貫,妻妾成群,誰願意觸碰可能的危險?
樓上,一個多小時之後,陶晴有種要被碾死的感覺。
原來……
男人和男人,是不一樣的。
和刑萬裡相比,葉祖德就是個廢物。
如果說以前的葉祖德是小電驢,三蹦子的話,刑萬裡就是百噸王。
那種起步之後,呼嘯而來的威力,她根本就擋不住。
好不容易似乎這一切都結束了。
這對陶晴來說,確實是一種被玩壞的經曆。
可是她才經曆過幾個男人?
就一個,還是個上了年紀的老頭子。
不中用的很。
老邢這樣的人,不說同齡人之中,就是幾萬人中也不見得有一個。
純粹的天賦異稟。
這也是他好色的原因,實力越強大,責任就越大。
“刑哥,之前我……不是故意去和陳總說那些事,是我實在沒辦法了。”陶晴確實是這種情況,十年青春,就換來十幾萬的存款,她去打工也掙得到這麼多錢,沒想到跟了個億萬富翁,還不如打工呢?
其實也不能這麼說,她打工就住不上彆墅,開不起豪車,但是這房子和車,都不是她的。
吃穿使用,也不是普通打工人能消費的起的。
可對陶晴來說,這些都不重要。
她要的永遠不是那一口錦衣玉食,而是改變自己下半生的階層,而不是一隻被人攥住命運的金絲雀。
刑萬裡哪裡不知道陶晴的意思,摩挲著陶晴的香肩,語氣肯定道:“彆想了,陳峰看不上你。”
陶晴要不是實在沒力氣了,恨不得爬來咬死刑萬裡這狗東西。
吃了就不認,典型的提起褲子不認人。
雖說,事實就是刑萬裡口中說的這樣,可陶晴畢竟是個女人,難道說句好話騙騙自己不行嗎?
該死的直男。
可刑萬裡是直男嗎?
是,也不是。
他也會說好話,但是麵對陶晴,根本就不需要。
偽裝是給比自己更強大的對手的,是隱藏自己內心的掩飾,而對於依附於自己的人,他用真誠淘汰不行的人,陶晴在他這裡,還在考察期。
如果陶晴以為自己和刑萬裡發生了點什麼,就能為所欲為,她絕對想錯了。
按照我對老邢的了解,這貨馬上會吃乾抹淨,翻臉不認人。
這也是試探,還是篩選。
陶晴一肚子委屈撒嬌道;“我都白送給他做事了,為什麼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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