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師所有的準備化為烏有,和對方父母見麵的準備,也將無限期擱置。
甚至原先準備的在氣勢上壓對方一頭,讓對方父母明白,能進陳家門,是你們家高攀了,要聽她老人家的規矩,也無法呈現。
現在理虧的是陳家。
三個女人都懷孕了,劉穎也問清楚了,兩個四個多月,一個三個月。
其中,米娜和曾明明在京城;梅姐在魔都。
見麵肯定要見麵,要不然等孩子生下來,這些女人不讓她看孫子孫女怎麼辦?
可這麼見麵,就成了難題。
“明天,不,後天你把人帶回家。”
“李梅要讓她從魔都趕來嗎?”
我想著,既然帶回家,一次都帶回家,省事。
劉穎沒好氣的甩了我一胳膊,不疼,她也沒用力:“人家大著肚子,你讓人從魔都趕來京城,你這做爹的就一點都不心疼?”
“我——”
就轉眼的功夫,劉穎仿佛變了個人似的。
對我說話也柔和了許多,沒有之前的咄咄逼人,反而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即將出生的孫子孫女身上。
當然,她現在還有個大難題要解決,孩子出生之後,不能沒有名分,不能是私生子。
對這個要求,我也一點辦法都沒有。
不過劉穎有辦法,就是說起來也丟人:“你一個個娶了人家,再離婚。這孩子的名分也有了,以後也不用擔心被人背地裡戳脊梁骨。”
“在京城的兩個女孩你後天帶回家,我和她們見見麵。至於那個李梅,算了,過完年我去一趟魔都。”
“這算什麼事啊!”
臨走,劉穎煩躁的抱怨道。
不過很快,又來到我跟前:“陳峰,你有沒有準備什麼傳家寶?”
傳家寶?
“咱們家裡有嗎?”我渾然不知的問劉穎。
劉穎認真的回答:“還真有,當年你奶奶給我過一個鐲子,羊脂白玉的,後來給了王琳。你沒見過嗎?”
“沒有。”我心中微微一驚:“您不會讓我去要吧?”
劉穎擺擺手,滿不在乎道:“這不算是你家裡的傳家寶,是當年你爺爺在戰爭年代繳獲的一個玩意,適合當傳家寶用。你們結婚前,我給了王琳,告訴她這是陳家的傳家寶,意義非凡。”
“她信了?”
“我又不算騙她。”劉穎嘟噥道:“你爺爺是乾部,家裡不適合戴這種首飾,其實那個鐲子,你奶奶一天都沒有戴過。”
劉穎嘟噥了一句:我琢磨著這玩意不吉利。
戰場上來的,估計是死人身上扒下來的,劉穎都覺得晦氣。不過家裡能傳家的玩意就這麼一個,算是死馬當活馬醫,臨時替代一下。
都已經離婚這麼久了,一個鐲子,專門去要也不合適。
劉穎用手指推了推我的腦門,沒好氣的哼哼道:“女孩子第一次來家裡,總得給個說得過去的禮物。現在臨時準備恐怕來不及了,你哪裡有沒有合適的東西。”
“有道是有,就是說成傳家寶,有點過分了吧?”
我還真有不少這樣的玩意。
去年博金公司第二次分紅的時候,新聞上放了個大事件,滇南賭石有人鴻運當頭,開出了一塊二百多公斤,滿色陽綠的翡翠原石。
誰也沒想到,二百多公斤的石頭,切開表皮,裡麵都是滿綠的翡翠,一半以上都是冰種的料子,估值二十億,整個玉石圈都瘋了。
這石頭後來被切割成了七塊。
魏明不喜歡翡翠,不過我和周平望喜歡,托人去買下了最好的兩塊料子。
一塊0公斤的料子我要了,另一塊公斤的料子周平望拿走了。
我的那塊切了一片出來,做了幾個牌子和手鐲。
當然,估價二十億,不過是當事人的大言不慚。其實這石頭賣十億,問題不大。
至於要拒絕我們?
對方確實不敢。
想到這裡,我點頭道:“翡翠可以嗎?”
“種水好嗎?”
“高冰種,滿綠。”
“行了,給我送來,到時候我要用,要三套。”
劉穎哪怕因為身份,沒有穿金戴銀過,可高端的東西,確實都知道。其實我手上羊脂白的和田玉也有,當時就屯了一批。
如今翡翠的價格不算太貴,玻璃種的翡翠鐲子,如果是無色的那種,也就是在十萬左右一個。
如果是帝王綠,價格會貴很多,大幾百萬要的。
也不會像後世那樣,動不動就上億。
如今的古董,尤其是瓷器的價格雖然不便宜,其實也不貴,字畫更加便宜。隻是我對這些東西,沒太多的興趣,也不會在家裡擺放這種古物。
幾百年的東西,放在家裡,總感覺滲得慌。
除非是家裡傳下來的寶貝。
可惜,沒有。
鐲子和玉牌都拿來了,還帶來了一條翡翠珠子做成的項鏈,放在黑色法蘭絨的襯底上,燈光這麼一打,頓時有種珠光寶氣的華貴。
“這麼好的東西,你也不孝敬一下我?”
劉穎看著手中的鐲子,有點舍不得放下,她也是女人,哪怕因為身份問題,從來沒有佩戴過,可見到了珠寶,心裡麵也有點想要占有的心思。
“這裡有三個鐲子,你留下一個,項鏈是我專門孝敬您的,多出來的一個玉牌給童童吧。”
劉穎打量著手中的手鐲和牌子,瞥了我一眼問:“這都是什麼年代的物件?”
“不到一個月。”實際上這套翡翠手鐲,做好才不到十天。我是準備給身邊女人都送上一套,隻是還沒來得及拿出來罷了。
對我來說也不算太珍貴的物件,這樣的石頭,我還有五十斤,隨時隨地都能切割成首飾。玉石做手鐲,還真不需要什麼大師去構思,簡單的很,幾天就能完工。
第二天。
劉穎叫上司機去做頭發了。
然後陳文遠就遭罪了,晚上睡覺,還被嫌棄了。
終於,見兒媳們的日子到了。
曾明明和米娜來到老宅的時候,我都有點失神,這兩個女人打扮的如同賢妻良母的樣子,顯然不是臨時起意。
不過更過分的是劉穎,不知道她從哪裡弄來的旗袍,脖子上的那根翡翠冰種陽綠的翡翠項鏈,在陽光下熠熠生輝,身上也是珠光寶氣的樣子,根本就不像是個女乾部,而是家世驚人的富家太太。
要不是肩膀上的裘皮披肩確實厚實保暖,我還真怕她凍出病來。
哪怕陳文遠歲數大了一點,也是個帥氣的老頭子,就是有點不滿的擺弄著身上的衣服。
怎麼說呢?
西裝太合身了,裡麵不能多穿兩件毛衣,有點冷。
米娜和曾明明看到劉穎和陳文遠的那一刻,有點傻眼,尤其是曾明明,眼神不由自主的看向米娜,心說:這就是你告訴我的很嚴厲的女領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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