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紅才一個月。
再次遇到分紅,上次是三億,這次是七億。
周平望甚至有點不好意思了,他從蘇北匆匆趕來,沒想到開會是假的,分錢是真的。
他不好意思的看向我:“峰哥,這麼分錢,我都臉紅。要不我們把股份調整一下吧?”
屬於白拿股份的張立軍立刻讚同:“對啊,這錢都是老峰撈來的,這麼分確實有點不合適。”
刑萬裡有點不敢開口說,他的公司等著米下鍋,真不敢開口,缺口太大,讓他的資金一直非常緊張。不過這次分紅之後,刑萬裡的生意將徹底穩了下來,於是開口道:“要不下次調整一下,我表個態,以後的股份算一半吧。”
“你們幾個都彆看著我,我當初求陳峰的時候,也不知道這玩意跟搶錢似的容易,可換個人來,還真不行。股份重新算我當然沒意見,之前我就提過,可是陳峰不同意,我有什麼辦法?”魏明無辜道,他也是敞亮人,知道自己出力少。
而我給公司帶來巨大盈利的同時,隻需要他們將經營之外的事擺平。
這裡麵,魏明的作用最大。
其次是刑萬裡和周平望。
至於張立軍?
他純粹是我當初為了股份上的控製權,硬拉來湊數的合夥人而已。
聞聽我不答應股份重新分配,幾個人表麵上惋惜,內心其實都鬆了一口氣。就連張立軍也是如此,他新籌備了個飛行俱樂部和飛行學校,正準備買飛機弄場地,沒錢真弄不出來。
刑萬裡笑嗬嗬道:“我就知道陳峰是個敞亮人,他不在乎錢不錢的,俗氣。”
“峰哥是我見過最大氣的大哥了。”
“老峰打小就義薄雲天,我知道,打架他從來最後一個跑。”張立軍表示他很懂。
魏明心中哀歎,你們這些馬屁在我麵前說有什麼用?
不過他臉上卻愁雲慘淡,因為我告訴了魏明,我明年的工作行程,他很不情願,可作為朋友,真不想攔著我:“大家也看看周圍,有沒有適合投資的企業,公司裡兩百億的資金總要花出去一些的,能收購的上市公司最好。有上市潛力的也彆放棄。”
“三哥,公司的錢不是一直在股市裡嗎?”刑萬裡有點不解。
魏明歎氣道:“陳峰之前跟我說過,他最晚明年下半年就要倭國和香江兩頭跑,這邊公司的事,有可能顧不上了。”
“啊——”
“三哥,不會是你……”
魏明黑著臉,義正言辭的拍胸脯表示:“和我無關,我也天天盼著他在公司,我給他當跟班都行。可問題是人家這是正事,還有當初,我和陳峰的協議中也說明了,一年時間二級市場的運作,之後他不會一直留在公司。”
幾個股東齊刷刷的看向魏明,魏明心裡這個叫委屈。
這次聚會後,我直接去了一趟香江。
伊利亞的資料非常多,我想要查看這些資料,從而在浩瀚的資料之中,尋找我對整個倭國金融市場的認識,從而判斷和美林銀行合作的方向。
為了安全,所有的資料都是紙質文件,打印之後,當場銷毀電子文件,而紙質文件則由伊利亞的私人飛機運送到香江。包括幾個倭國財團的海外投資,流動資金的估算,以及倭國大藏省的儲備資料。
股市。
期指。
期貨。
房地產。
甚至彙市,都可能是戰場。
不同於小投資銀行,美林的資產規模是上萬億美元,在倭國的資產也至少是兩千億美元以上,這麼大資產,可不是小打小鬨了,牽一發而動全身,任何風吹草動,都將是天文數字的損失。
而且一旦被動,連掉頭的機會都很小。
船太大,已經不存在換方向的機會了,而是隻能橫衝直撞的去進攻。
哪怕是啟動資金,也達到了五十億美金,後續動用的可能是五百億,甚至一千億美金的資金量。
規模絕對不小於當年索羅斯偷襲英鎊。
這已經不是投機了,而是戰爭。
你死我活的戰爭。
也是沒有硝煙的戰爭。
就連伊利亞這個亨廷頓家族的繼承人也緊張的不行,僅僅資料收集,就耗費了千萬級彆的美元。
這要是輸了,他隻能回家去養老,當個樸實無華的億萬富翁。
從香江回來之後,我有點身心疲倦,遇到魏明之後,簡單的安排了一下工作。
比如甘露露的工作,徹底落實了。
海興證券用的是刑萬裡找來的職業經理人,可靠,忠心,就是不知道能力怎麼樣?
“網絡交易部給誰負責?”
“讓甘露露先去籌備,要一流的團隊,同時資金上給足了。”
甘露露沒想到,她在我身邊才半年時間,就有機會負責項目了。得到這個消息,她興奮的跑到魔都,發現梅姐回來了。
這讓她有種滿腔熱血無處噴灑的尷尬。
不過梅姐還是非常包容的將她迎進,相比其他女人,梅姐的事業心幾乎沒有。不是她不想去管一攤事,而是她確實缺乏這方麵的知識儲備,也沒有做女強人的期待,反而喜歡在家裡做事。
這其實和顧清秋的工作有衝突。
畢竟,她也要回來了。
顧媽媽在梅奧診所的治病已經快半年,這半年時間,她也很想來到我身邊。
這是一份虧欠。
晚餐,飯桌上,秦知畫麵對李恩熙的怒目,裝出乖巧的給我碗裡夾菜。
“哥哥,多吃生蠔,對男人好。”
“哥哥,吃這個,保養身體。”
明明自己長了張妖精的臉,可她卻把其他人都當成了妖精,而她也有這份底氣。
因為從老魏將人送來之後,我都沒有碰過她。
這種尷尬的仿佛是客人的身份,讓秦知畫非常沒有安全感。
一度讓她懷疑,自己的長相是否沒有長在我的喜好點上。
快年底了,秦知畫除了在家補課之外,還準備報考藝術學校的招生。不過我好奇,她會選擇哪所學校:“知畫,想好去哪裡讀大學了嗎?”
秦知畫哀怨的眉目傳情,嗓音清脆靚麗,如同清晨鳥兒脆鳴般:“我想留在魔都,可是哥哥不心疼我,就讓我走好了?”
這話聽著,我天靈蓋都酥酥麻麻的,壓根就不敢去看她。我有種預感,將秦知畫收了,這家就安寧不了。
這女人,總是喜歡搞事。
沒看到周圍幾個女人,看你的眼神,都要吃了你的樣子嗎?
梅姐幾個麵麵相覷之後,異口同聲道:“我們陪去!”
啊——
秦知畫傻眼了,她就是想要勾引一下我這個男主人而已,防賊似的防著我,合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