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過,一晃,就三四天過去了。
曾明明很享受在魔都的生活,沒有任何生活壓力,可以隨意的走在街頭上,不用擔心被認出來。
說出來也丟人,同樣是明星表演班的同學,其他人出門都要帶著帽子墨鏡口罩,整的像是特務似的,才敢出門。
也不敢去熱鬨的地方,生怕被認出來,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可曾明明很羞恥的發現,她出門不用偽裝,根本就沒有追星的粉絲,更沒有偷拍的狗仔。
哪怕在娛樂圈入行已經快六年了,拍攝的電視劇電影也有不少,可是她竟然走在街頭,根本就沒影迷,這讓她很受傷。
同時也很慶幸。
因為這樣可以隨意走在街頭逛街的感覺,她不少同學是羨慕都羨慕不來的。
尤其是純逛街,她想要買的衣服,包包,首飾,都能直接送到家裡來讓她挑選。
逛街,於是變成了一種體驗。哪怕不買任何東西,她也樂在其中。
先敬羅衣,再敬人。
這話真不騙人。
如今曾明明拋棄了一身便宜的‘地攤貨’,其實也不便宜,但配不上她明星的身份和靚麗的氣質。
一身高奢大牌,雖然沒戴首飾,不過手上的腕表確實價值不菲。
在任何奢華品牌的店鋪之中,她都會被當成最有潛力的大客戶對待,而不是那種來高檔奢侈品店見世麵的拜金女。
這天又是元氣滿滿的一天,曾明明帶著小助理在魔都街頭閒逛一條街,從早到晚,就是什麼也沒買。
對她來說,要買的東西就那麼多,最讓女人愉悅的不是去花錢,而是在花錢的路上,真買回家,也不見得會多喜歡。
回到小區,剛準備上樓,就聽到背後有人喊她。
如果是男人,她連頭都不會回。
但是聲音清脆,嗓音乾淨,應該年紀不大的女孩。
“你是曾明明?”
在小區大廳裡,曾明明冷不丁的被人從後麵喊了一句。
她驚喜之中帶著一些雀躍,終於遇到影迷了,這種仿佛流落在民間的公主,一夜之間被官方認可的喜極而泣,她轉身的那一刻,卻愣住了:“你是劉一菲?”
就像是被從頭到腳潑了一盆冷水那樣,曾明明火熱的心頓時熄滅了,眼前的女人咖位比她大,知名度比她高,甚至在男人心目中的容貌也要比她強。
畢竟,她身上沒有仙氣附體。
更讓她生氣的是,對方比她小十歲,還差點成了她前輩,這能忍?
劉一菲還沒到二十,可出道已經快五年了。
表演上,曾明明一點都不虛。
她被人詬病成花瓶,沒演技。
難道劉一菲就不是花瓶,就有演技了。
在曾明明的眼裡,劉一菲的表演比她差遠了。她是被角色限製住了表演的發揮,而劉一菲真沒有。
劉一菲出道的角色確實不怎麼樣,讓一個十四歲的小女孩,還是個外表青春靚麗的小女孩,演女二舔狗?
這要是能演出花來,導演都要不自信了。
可惜同人不同命,人家命好,有個強大的靠山,資源讓圈子裡所有女明星都羨慕的想遞刀子。
至於劉一菲,她這些年的性格好了很多,至少在圈內,她不再是誰也不搭理的樣子了,反而試著去接觸一些圈內的同行,當然流於表麵,屬於不讓自己高冷的性格得罪人而已。
當然,效果很差,要不是她媽媽要求她這麼做,她早就煩了。
兩個女人沒有任何的競爭壓力,反而欣賞起對方的容貌。
不得不說,都是難得一見的美女,隻是這種欣賞隨著地位的不同,產生了奇怪的氣息。
好感度就像是電路短路似的,火花閃過就沒了。
“你住這裡嗎?”
“我男朋友住這裡,我是過來陪他幾天。”過了幾天同吃同住的生活之後,曾明明反而習慣了這種關係,她沒有結婚,陳峰是單身,怎麼就不能當男女朋友了?
再說我也不會反對。
嗬嗬——
男朋友?
劉一菲哪怕內心再乾淨,在娛樂圈的大染缸裡,也見得多了。眼前的這位曾明明,從來不參加酒宴派對,屬於圈內少有的乾淨女演員。
沒想到,她這樣的演員,也終究會落入投資方的金錢攻勢之下。
畢竟,對我來說,湯臣一品就是圖上下班方便,才住這裡。
但是對其他住在這個小區的人來說,上億的房價,足夠支撐起回豪橫的麵子。
畢竟,一個月十幾二十萬的房租,也不便宜。
劉一菲先入為主的認為曾明明抱大腿了。
可惜沒狗仔爆料。
可實際上,曾明明從不參加陪酒求角色,也不去拉關係,反正狗仔對曾明明的興趣幾乎不存在。
不出名。
還已經三十歲了。
這樣的女明星,有什麼新聞可以挖掘的?
以至於曾明明入行六年,可上報紙和雜誌的次數,沒人家劉一菲一個禮拜的多。這種對比之下,哪怕曾明明心態再好,也會崩!
“唉,姐姐去的是頂樓?”
劉一菲在電梯裡,看到曾明明的卡刷到的是頂層的燈,頓時愣住了。
頂層的房子不就是峰哥的嗎?
曾明明目光掃過劉一菲的表情,眼神中透著些許的古怪:“你認識我們家老陳?
其實她內心已經認定了劉一菲認識我,隻不過不確定我和她的關係到底如何。
用老陳這個詞,就像是兩口子似的,氣的劉一菲臉頰都漲起來了。
“我們是鄰居。”劉一菲氣鼓鼓道。
哪怕內心很生氣,還是忍住了,她清楚自己表現的越是生氣,對方就越高興。
曾明明看了一眼劉一菲下的樓層,差了快三十層的鄰居?
不過劉一菲表現的越是抗拒,曾明明卻越是熱情,拉著劉一菲的手表示:“好不容易遇到了,一定要去家裡坐坐。”
如果說小區裡的住戶都是鄰居,這話說得過去。
但有點牽強。
曾明明清楚我這樣身份的大人物對女明星的吸引力有多強,可以說,娛樂圈的所有資本方,在我麵前都不夠看。
這還隻是聽到我打電話,安排工作的零星信息得出的結論。
至於我真正的身份,她也不是太清楚。
有些話,不是不該問,而是問的時候不到。
當我回到家裡的時候,發現客廳裡多了個臉色有點冷,卻還要強顏歡笑的小美女,這不是自家閨女的閨蜜嗎?
“茜茜來了,你媽呢?”
劉一菲委屈的都快哭了,哪怕她再不懂事,也感覺被當成小孩對待了。
“媽咪去香江了,說是聯係投資商。”說起來劉一菲也挺慘,華夏的電影,大投資的不找她,小投資的她看不上,急於穩定一線地位的劉家母女隻能病急亂投醫,去香江找機會。
我隨口道:“需要幫忙就說,我和高盛的總裁和彙豐總裁都認識,雖然都不是娛樂圈的,但娛樂圈相對會給他們一些麵子。”
等劉一菲走後,曾明明對著我笑的很假:“你們認識?”
“鄰居。”
“我不是給你說過,我在京城的住處隔壁就是個小明星嗎?”我解釋道。
曾明明這才回過神來,原來真是鄰居,不過隨後的話嚇我一跳:“她看你的眼神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