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利亞的這種選擇完全沒有錯。
財團之間的聯係很緊密,如果其中一個財團感覺到了危險,肯定不是一家對手的謀劃,甚至有可能除了這家財團之外,所有財團的默認。
這種情況,在財團圈子裡尋找盟友,絕對和送死沒有什麼區彆。
隻能從外部尋找盟友。
可問題是,有幾個外部勢力能幫到亨廷頓家族?
確實,比亨廷頓家族牛的不是沒有,在M國就有幾個,比如:洛克菲勒,摩根,梅隆,都有資格拉亨廷頓家族一把。
可實際上,他們都沒有這個能力將亨廷頓家族拉上岸。
沒錯,拉一把的能力都沒有。
財團以家化國的好處是很多,所有的財團成員都躲到了幕後,不用擔心被民眾發現,成為社會中被仇恨的那一小撮人。
與此同時,財富的增長變得更穩定,不需要繼續搶奪優質企業,從而背上罵名。
可同時,也帶來了限製,財富被基金會控製,財團繼承人的意誌不在那麼高高在上,甚至失去了對財團所有財富的決定權。
需要眾多家族成員的認可。
這等於是給人做擔保,兩口子都不見得能說服對方,更何況一大家子上百口人?
這種局麵之下,幫一個財團脫離困境,幾乎是不可能做到的事。
而M國之外呢?
有能力的財團不是沒有,但是憑什麼要承擔亨廷頓家族對手的怒火,去幫這個相對閉塞的財團脫困?
利益上說不通。
於是我就落入了伊利亞的眼中,當然,我並沒有被他當成決定命運的最終力量,哪怕我所有的財富都暴露在伊利亞麵前,也不夠財團未來可能出現的窟窿。
彆說我了,就是世界首富來了都不好使。
一家知名投資銀行出現的窟窿,如果是破產級的話,至少在1000億美元以上。
美林銀行作為華爾街投行第三巨無霸,這個數字將是1500億美元以上,甚至更多。
這不是單靠一個富豪的財力就能解決的大麻煩。
伊利亞之所以需要我幫忙,主要是他看到了我的能力,希望在我這裡,拿到一張底牌,一張不足以翻身,卻能在關鍵時候,獲得話語機會的底牌。
這一點認知,他從來都沒有改變過。
不是說我實力不行,無法翻盤。
而是在這場賭局上,我還沒有資格上桌。
他也清楚要麵對的對手是些什麼人,那可是想要把他們這些財團掀翻的人,實力上,肯定不是普通的財團能相提並論的存在。
再次回到巴黎,距離上次離開這座城市已經三天了。
剛下車,就看到老邢戴著一副墨鏡,穿著正裝,下巴上的胡茬子修剪的整齊的剛割過的韭菜地似的,正準備出門,見到我,立馬過來拉人。
“兄弟,這兩天你沒來,虧大發了啊!”
“你絕對想不到,幾百號膚白貌美的妹子向你走來的感覺嗎?”
老邢撐開雙臂,陶醉的開口道:“那一刻,我仿佛擁有了全世界。”
如果不是他身後兩個白人妹子,討好的對我笑著,我差點被老邢的表演給迷惑了。
“這是?”
“哦,她們啊!我醒來的時候不知道怎麼留在房間裡了,明明昨天還有兩個,怎麼就不見了。”老邢苦惱的回憶著昨天的記憶,仿佛一片空白似的,讓他沮喪不已。
老邢忽然間有種說不出的驚恐,他記憶好像衰退了。
其實不是記憶衰退,而是太累了,腦子反應變慢了。
神色有點寥落的從車裡摸出個文件夾,然後遞給我,這舉動讓我有點不解。
打開文件夾,一幅幅春意盎然的照片映入眼簾,當然,不會給人任何不適的感覺,就是那種最完美的展示自己的身材。
“什麼情況?”
“還有好多妹子,我都記下來了,可惜,哥哥快空了,體力不允許。”老邢有點尷尬的扯出一抹笑容,可是卻有種心酸的樣子。
就像是把交接棒交給兄弟的無奈。
賊還在,可是刀已經鈍!
有心殺賊,卻力不從心。
老邢翻開做記號的一頁,對我苦著臉道:“這是幾個捷克妹子,我本來想今天吃的,可惜,身體有點扛不住。留給你了!”
“還有這邊的幾個,都是上品,原本想著給你留著,現在不用想了,你覺得好就可以讓管家聯係。”
“對了,尤其是這一個,看樣子不像是正經模特。”老邢表情認真的看著照片,這豐腴的身材,加上身高,至少得一百二十斤開外了,模特這身材,早就吃西北風去了。
不過也不是真沒法做模特,比如說內衣模特就非常合適。
翻開最後一頁,老邢有點舍不得樣子,讓我不免好笑:“這是昨天來的妹子,剛拿到信息,我怎麼不早點遇到她。”
天使的臉龐,魔鬼的身材,那湛藍的眸子中透著一種青澀的含蓄。
沒有男人會對這種女人有多少反抗力,最起碼,心中想要欺負一把的心思,絕對不會停下來。
“謝謝你在辦那事的時候,還能想著我?”我真不太好評價老邢這家夥,說他不靠譜吧,把友誼看的很重,說他靠譜吧,他對待的友誼的態度,總不那麼正經。
不過我確實有點感動,老邢這做法,就像是小夥伴在大夏天,用僅有的零花錢,買了根雪糕,然後拉著好兄弟一起吃的感覺。
雖然那年夏天很窮,但是記憶很滿。
就是老邢這狀態,讓我不免擔憂,有種被掏空了的虛弱。
我不由頭大,對老邢喝道:“把墨鏡拿下來。”
當老邢將墨鏡收起來的那一刻,我徹底無語了,這家夥的眼眶仿佛被人打了兩拳似的,青中帶著黑,黑中帶著灰這一刻,我後悔帶老邢來了。
“行了,你今天也彆出門了,在這樣下去,我怕你猝死!”
我看著老邢的黑眼圈,心驚肉顫的緊張,要是這家夥在巴黎,死在女人身上了,我恐怕脫不了乾係。
不行。
這家夥得馬上送回去,要不然真麻煩大了。
老邢卻毫不在意道:“養幾天就又回來了,主要是這幾天的對手比較強,我大意了。再說,今天也沒打算出去玩,就是好不容易來一趟巴黎,感受一下時裝周的魅力,去現場看秀。”
老邢對身後的金絲貓擺擺手,讓車送走之後,對我感慨道:“明天早上的機票,我準備回去了,今晚上就是去感受一下時裝周,我都帶相機了,拍幾張照片,免得回去讓人笑話我白來了。”
“對了,那個叫康妮的彆放過,我一想到這女人今後被彆的男人染指,就心疼的吃不下飯。”
老邢一臉正義的模樣,仿佛化身下山降妖除魔的修士。
可嘴裡卻說著最不堪的話。
我沒好氣道:“你心疼個什麼勁,這姑娘將來注定是洋人的老婆。”
老邢臉色變幻了一陣,吐出一口濁氣,悠悠道:“這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