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你彆轉圈了好不好,我頭暈。”刑萬裡咧開大嘴,打著哈欠。
雙眼無神的往嘴裡塞雞蛋灌餅。
熱氣騰騰的雞蛋灌餅,在他辦公桌上要有六七張。
魏明好不容易站定,扭頭看向刑萬裡的那一刻,眼神中更是帶著血絲,顯然昨天也沒睡好:“我能睡得著嗎?我天天的被這些人和事都快折磨的神經衰弱了。”
“可是三哥,陳峰也有脾氣,如果你之前說過了,一個副總而已,他也不會在乎。甚至,他壓根就沒想過讓米娜擔任ugong集團副總的心思。你要是之前提一嘴,根本就沒這事。”
刑萬裡也生氣,自家兄弟被欺負了,他還不能發飆,原因就是傷人的是友軍。
見鬼的友軍!
簡直就是拆白黨,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刑萬裡說的我不生氣,確實沒生氣,因為米娜根本就擔負不了ugong集團這家上市公司副總的責任。
“我也沒想到那狗東西這麼不靠譜,要不是叫停,米娜三代以上都要被挖出來了。”
魏明心有餘悸。
米娜的身份也就那樣,他更怕的是萬一我的身份被挖出來了,隻要報紙敢報道,到時候我肯定翻臉。
幸好一切都被叫停了。
可即便叫停了,我也得有所表示,表明自己不是軟柿子。
無力的擺擺手,魏明全身倦意濃鬱的跌坐在了沙發上:“我也不知道他們幾個就如此的眼窩子淺,就一個副總的職位爭來爭去,還動了盤外招。”
說不失望,都是假的。
刑萬裡心中戚戚然道:“三哥,這一天天的你也累了,先回去吧。陳峰雖說不在公司,公司的事他會安排好。另外我真不明白,你這一天天的把這些人扛在自己身上,不累嗎?”
“累啊!”
魏明兩手一攤,無奈道;“我能有什麼辦法,小舅子,真要是一點麵子不給,你嫂子在家就能給我臉色看。”
“什麼小舅子,就是個表弟而已。”刑萬裡不屑道,這種眼根子淺的人,根本就不用拉,就算是花大力氣也是扶不上牆的玩意。
說一個副總不重要,可問題是要看什麼公司的副總。
一家廳級國企的副總,對普通人來說,已經是一輩子都不可能趕得上的職位了。
但是對有些人來說,這是一塊千載難逢的跳板,運作好了,兩三年的功夫,就能運作出個地級市的副市長出來。
都有心裡的小算盤,作為帶頭大哥的魏明,能怎麼辦?
怎會不累?
心力交瘁的累,身體完全像是被抽空了的累。
可又有什麼辦法?
都是自家兄弟,關鍵時候還是有點能力,可以幫上忙的。
大早上的被打擾,還是在和自家銷售經理打情罵俏的時候,刑萬裡的心情有多不好,就有多不好。
保時捷4店。
確切的說,是保時捷體驗中心。
這家店是新開的,也是刑萬裡汽車銷售公司裡的明星店。
他來魔都,基本上都會在這家店裡坐一坐。
雖說他名下有賓利的店,賓利也比保時捷賣的貴的多,限量版的就不說了,普通車型一輛賓利能頂保時捷好幾輛。
可問題是,去賓利的店裡買車的真沒幾個。
而買保時捷的卻很多。
尤其是在魔都這種一線大城市,有錢人多,也能支撐的起這種豪車品牌的銷量。
他如今的生意遍布全國,來魔都的時間也不是太多。
好不容易有和自家女員工聯絡感情的機會,卻被魏明打斷了,怨氣不是一般的大。
最近的刑萬裡也在自我反省和自我提高中,出去玩少了,但隨著他的汽車銷售團隊越來越龐大,似乎他也有了一個遍布華北和華東各地的後宮團,這很奇妙。
尤其是魔都的保時捷中心的這個銷售經理,體貼,懂事,還長在了他對女人的大部分幻想點上,想不重用都不可能。
當然總經理是刑萬裡自己。
日後,也可能將人直接提拔成總經理。
反正一切都有可能。
魏明賴在刑萬裡這裡,並不是因為我沒去上班,而是心裡沒底。
“萬裡,你給我琢磨琢磨,陳峰到底是什麼心思,我總覺得年紀大了,趕不上你們的想法了?”
魏明一臉討好的湊近老邢,撲麵而來的雞蛋餅香味,裹挾著香菜,醬料的味道,讓他也有點餓了,伸手摸了一個吃起來,可是入口,又感覺不那麼餓了。
刑萬裡一臉鄙夷道:“就是受委屈了,我好兄弟,累死累活的給兄弟們掙錢,最後還受委屈了,你說找誰說理去?”
“可公司也不能沒有人吧?”
“你不是人?張立軍不是人?周平望不是人?”
老邢也是一肚子氣,一群人,各有心思,這生意早晚得黃。
而且根子還出在魏明這裡,都是梗著脖子說不得罵不了的犟驢。
心裡有氣,自然要尋地方發泄。
魏明也難受。
張立軍?
這就是個頂著兩窟窿眼的南瓜,啥也指望不上他。
其次就是自己,彆的生意還好,可是金融行業,他也抓瞎。
就是個周平望似乎靠譜點,可問題是,他也支撐不起如今這副攤子。
刑萬裡有氣也隻能在魏明這裡說說,不過對公司,他的信心要比誰都強:“三哥,比起你來,陳峰要比你們都靠譜得多。”
“誰說不是?就是我怕直接上門,引起他不樂意。”
魏明委屈巴拉的說著。
刑萬裡撇著眼,將一張雞蛋餅全塞進了嘴裡,幾口就吞了下去,嘴角都是醬料,拿紙巾擦乾淨之後,一口氣又灌下去一瓶水,這才開口:“陳峰沒來公司,公司的利潤差了?”
“這倒沒有。”
魏明搖頭,想起公司的利潤,簡直就是日進鬥金:“全靠著陳峰的指揮,交易團隊的業績都非常好。”
“這不就結了。”
刑萬裡根本就不在乎我是否會上班,公司天天日進鬥金,為什麼還要我去公司坐鎮?
沒理由啊!
遠程操控也一樣。
可魏明不這麼想,他扭捏的看向破馬張飛般,坐沒坐相,站沒站相的老邢,氣餒道:“這樣下去,兄弟們的心氣不就散了?”
老邢好笑道:“本來就是個草台班子,我請來的角,上台唱兩句就得了,你還指望我兄弟真給人做牛做馬?”
正當兩人心浮氣躁的嗆著話,敲門聲音響起。
“邢總。”
就像是六月天的一把火,眼前的這個女人僅僅憑著聲音就能讓男人有種置身火爐般煎熬。
工裝短裙小西裝,淡紫色大波浪,葫蘆形的身材,凹凸有致,雖說臉盤沒有那麼精致,但也是少見的美女樣貌,從門口走到老邢麵前的這幾部,那是步步踩在了男人的心尖尖上,空氣中都散發的狐狸的味道。
尤其是一雙美腿,沒有穿絲襪,反而有種白的讓人驚心動魄的感覺。
魏明有點心頭搖擺不定,轉移了視線,忽然眼珠子定格在了邊上的紙簍上,那條黑白拚接的絲襪,不會之前在這個女人身上吧!
“邢總,陳總來了。”美女輕啟朱唇,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