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魔都用的商務轎車是一輛老邢送來的賓利雅致,老邢的生意從外貿拓展到汽車銷售行業之後,就開始在二道販子的路上狂飆突進。
賣車,尤其是賣豪車,在我了解的情況,老邢絕對是華夏前三的存在。
手上直接代理的豪車品牌就有賓利和保時捷,而且還是大區代理。
奔馳的合同也在談判,相信用不了多久,這個牌子的銷售資格,也會被他拿下。
至於我這輛車,是他送的。
我六月份在香江,通過高盛的關係,訂購了一輛奔馳防彈車,不過車需要十月份到魔都。所以老邢送來的車算是解決了我的燃眉之急。
68,v8發動機,屬於這個時代豪車的頂配。
如果是上個汽車時代豪華車的高級配置,就不是v8發動機,而是v12的發動機。
其實現在市場上還能買到12缸發動機的頂配轎車,奔馳、寶馬、勞斯萊斯都有這種型號的頂配轎車,隻不過隻有奔馳將這種傳統繼承了下來,因為12缸發動機的造價實在太高,最後連奔馳也將這個傳統被放棄了。
說起來,12缸的汽車,連輝騰和奧迪都有12缸60發動機的車型,就是進入華夏市場的比較少,而且價格一點也不便宜,全部下來,得三百萬左右。
我在羊城就有這麼一輛。
坐在熟悉的空間裡,將隔斷關上,米娜身上緊繃的神經這才鬆懈了下來,說起來,這幾個月的工作,是她踏入社會以來最辛苦的工作階段了。
不是說工作忙碌,而是心累。
“想要休息的話,就睡一會兒。”
將腦袋依偎在我腿上,米娜有種全身都放鬆的愜意。
不過她並沒有睡,在飛機上已經眯過一會兒,這時候也沒什麼睡意,她看著疲倦的樣子,並非是身體上的疲倦,而是麵對諸多人和事的麻煩,毫無頭緒。
“去哪裡?”
米娜來過魔都,但是次數不多,對周圍的景色也沒有太多的印象。
本來就是來工作的,哪有什麼閒情逸致去玩樂。
“去家裡,我在魔都的房子從三月份就開始準備,買下的彆墅雖然在裝修,不過有一套彆墅是裝修好的,更換了軟裝之後就能入住。”
我並沒有說顧清秋的事,但是米娜也不是傻子,從我話裡話外的隻言片語中就聽出了有那麼個人存在。
“她的房子?”米娜慵懶的問。
我好奇的低頭看向了如同貓一樣蜷縮在我懷裡的女人,曼妙的身材一覽無遺,那雙恨天高早就被她踢到了座位下,整個人蜷縮著,靠在我了我的懷中,一雙明亮的眼眸,抬頭看向我。
“不算是她的房子,算我的房子,不過房子是按照她的喜好裝修出來的風格。”
我沒有什麼好欺騙米娜的,尤其是女人方麵。
畢竟,米娜也不是我妻子,未來沒有任何人會成為我妻子,因為條件不允許。
加上我也不是那種可以為了愛情,而肆無忌憚的人。
“不去。換個地方。”
米娜自然不希望去我和彆的女人生活的地方。
“她不在。”
“我也不去。”
似乎感覺到了內心的不悅,米娜掙紮著要起來,卻發現被我抱著的雙臂無論如何也無法掙脫。
頓時放棄了掙紮。
不過我知道米娜的性格,她說不去,是真的不會去。
我思索了一下,問:“那麼去我上班的大樓,那棟大樓的酒店不錯。”
88層的大樓,無疑是國內第二大高樓,好吧,去年封頂的三件套之一金融中心啟用了,金茂再也不是華夏第一高樓的存在。
但是大樓的酒店,在魔都還是擁有著極高的聲望。
隻是米娜也不想去金茂大廈,她眼珠子轉了轉,朱唇輕啟:“峰哥,你在魔都最喜歡那個酒店?”
“喜歡的酒店還真沒有,主要是我在魔都住酒店的時候是因為無法回家,說不上喜歡,不過是個臨時落腳的地方而已。”
不說魔都,就是其他城市,我也沒有喜歡的酒店。
對我來說,隻要設施不要太陳舊,位置不要太偏僻,服務不要太差的酒店,我都能接受。這還是有錢的情況下,如同兜裡沒幾個錢的時候,二十塊一晚上的招待所,也能住。
“峰哥,你和那個女人在哪裡認識的?”
“嗯……”我有點摸不透米娜的想法,不會是想要和顧清秋對位吧?
“香格裡拉。”
這方麵,我不會騙米娜,也不值得去騙一個對你用情至深的女人。
在米娜身上,我能感受到那種對我的依戀,是時間和一件件小事積累的起來的感情維係。
這種感覺不會錯,至少值得信任。
當然,如果這份感情不好好經營,時間長了,失望多了,也可能變的麵目全非。
米娜聞言,立刻下了決定:“去香格裡拉!”
“好。”
自從過年之後離開魔都,我沒有在魔都住過酒店了,基本上都是匆匆來匆匆走,屬於路過的那種。
香格裡拉對我來說,有著不同的意義。
這個地方不是因為遇到了顧清秋,而是在這裡,是我來到這個世界最平靜的一段日子。
“她在魔都嗎?”
聽到我這麼痛快的答應,米娜內心多少有點不舒服,還以為我不想帶她回家,剛才不過是裝裝樣子。從身份上,她猜測對方和她一樣,都是我身邊替我做事的人。
可實際上,顧清秋在我身邊的時間很短,哪怕將來她回來了,也不會被我當成商業上的代言人。
“她在漂亮國,認識她的時候,她母親重病,醫院已經下達了死亡通知書。不過,在漂亮國她母親的病有點希望,所以就去了漂亮國治病去了,這半年來,我也就見過她一次,就在前段日子我來魔都的時候,住了三天,又走了。”
“她……但願她的母親沒事。”
米娜是經曆過親人生離死彆痛苦的人,也知道那種麵對親人生命倒計時的煎熬,有多麼讓人絕望。
隻不過和顧清秋不同的是,米娜這個人像是野草似的,更加的堅強。
“你還想住酒店嗎?”
家裡沒有女主人,米娜可以不用擔心見麵的尷尬,可是她卻搖頭道:“峰哥,我還是想要去酒店,想知道你們怎麼認識的。”
“還能怎麼認識,過年的時候,我沒有回京城,那時候已經準備和王琳離婚了,回去也麻煩,要麵對太多無辜的人,所以乾脆就找個陌生的城市,就無意中坐飛機來到了魔都。”
“在香格裡拉酒店住了一個多月之後,才回到京城打了離婚官司。”
這些我都沒說過,米娜也是第一次聽。
有些事她並不清楚,大部分都是猜測,隻是在此之前,她一直知道我和王琳的感情很好,直到我帶著女兒出現在了羊城公司,她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我似乎已經離婚了。
至於我出軌?
這話米娜最有資格證明。
我不在家的時候,就是在公司,大部分和她們這些員工在一起,哪怕是見客戶,也有員工跟著,不可能出軌。
隻能是王琳做了讓我無法接受的事,而這件事,對一個男人來說,多半是最大的恥辱。
也隻能是這樣,才會讓我義無反顧的堅持要離婚,哪怕家庭破裂也無法動搖我的決心。
之後的事,米娜知道了不少,在羊城,王琳還來住過一兩個月,當時米娜也感覺到了那種做錯事之後想要彌補的愧疚。
隻是這件事,她不敢問,也沒法問。
當然,問了也不會有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