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一副吃了天大虧的樣子,老娘都沒生氣,你甩個臉子給誰看!”甘露露心中暗忖,這話她可不敢在閨蜜麵前說。
人與人之間,最糟心的事,莫過於朋友有,自己卻沒有。
畢竟,閨蜜已經是大老板的小秘書。
好吧,在和大老板的親密關係上,甘露露真的比不上,加上閨蜜如今是她的大腿,她隻能捧著。
“彆生氣了,白得一套房子,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甘露露酸澀的語氣中,帶著明顯的不甘心。
薑有容有氣無力的搖頭道:“你不懂。”
見閨蜜情緒不太好,甘露露也沒有在對方傷口撒鹽的衝動。
平日裡,甘露露對薑有容是捧著的,深怕閨蜜對她有意見。
她是女人,閨蜜也是女人,女人才懂女人,女人也知道女人最是小心眼的動物。
她隻有在給閨蜜‘出謀劃策’的時候,甘露露才會擺出那副怒其不爭,仿佛給學渣閨女輔導功課的臭脾氣,這也不能怪她,誰讓閨蜜一點都不開竅?
“有容,帶我看看你的大房子!”
說話間,甘露露就先一步進入了房子。
毛坯房看著簡陋,但也不是連一點人文情懷都沒有。
至少每個房間都安上電燈了,哪怕特彆簡陋,但絕對不能說沒有。
其次就是送了兩個衛生間的馬桶,單價在一百左右的那種,看著很廉價,但用起來也不耽誤事,還配套了台盆,比馬桶更廉價……這幫奸商,這樣的房子竟然賣一萬多一平。
好在地段真不錯。
房子在二十層,視野極佳,朝南的兩個陽台,一大一小,推開窗戶眺望遠方就是鬱鬱蔥蔥的城市氧吧,那種心胸開闊的感覺,瞬間讓人能夠忘記所有的煩惱。
如果是清晨,陽光灑落在鬱鬱蔥蔥的樹冠上,那種與大自然親近的舒暢,會讓人一整天都動力十足。
其次就是空間也足夠大。
且不說,我已經承擔了這套房子的裝修費用,畢竟我有幾套房子一起裝修,裝修公司那邊就算是送,也得送一套公寓的豪華裝修出來。
哪怕薑有容兜裡沒錢,她也不擔心裝修的結果會不滿意。
畢竟幾個月跑下來,她四合院的裝修都算是初窺門徑了,裝修公司已經將她當成最大的金主,恨不得把她給供養起來,送個公寓房子的房子,不過是小菜一碟。
畢竟,彆墅裝修才是真正的大買賣。
公寓,能裝出去多少錢?
“我要是白得這麼一套房子,讓我天天24小時陪老板我都願意。”
甘露露舔了舔嘴唇,烈焰紅唇,仿佛綻放的玫瑰般妖豔,可惜沒人懂她。
而且,她要的也不多。
薑有容張張嘴,古怪道:“你這是貪圖老板的美色,彆以為我不知道。”
“你知道什麼了?”
對於閨蜜,甘露露能保留的真不多,畢竟她們在京城就住在一起。
薑有容被閨蜜盯著,突然羞紅了臉,湊到對方耳畔低聲說了兩句。
引起甘露露的老大不滿,嗔怒的拍了閨蜜的肩膀,有點下不來台的躲閃著眼神,無辜道:“你大晚上的偷窺我房裡乾什麼?”
良久,紅著臉抱怨道:“你也學壞了。”
嬉鬨了一陣之後,薑有容也漸漸的平複了心情,我的財力、充沛的精力、還有俊朗的樣貌,尤其才三十出頭的年紀,還有成熟成功男人身上的自信,各種條件幾乎都像是拉滿了,完全是六邊形主角的配置,女人暗中傾心也不是不可能,當然不是什麼一見鐘情,而是慕強而已。
慕強的動機,是為了向往更美好的生活。
甘露露也會幻想,也有需要。
在自我滿足的時候,呢喃的說出自己心中的那個人的名字,也沒什麼丟人的……
可被人知道了自己不堪的樣子,就難受了。
哪怕甘露露的臉皮夠厚,也有點下不來台。
其實薑有容也一樣,內心滿懷期待的想著和老板住近一點……突然被人捷足先登了,內心的失落自然無比沮喪。
和房子沒有關係,任何補償都無法彌補她內心的失落。
因為她會給自己在老板心中排序,很不幸的是,秦知畫的出現,她的排位瞬間掉落一位,這才是她內心沮喪的原因。
畢竟,她也是美女,曾經在學校裡,也是萬眾矚目的那個人。
可工作之後,她卻發現自己是那麼的孤單。
可是在那個男人心裡,她不重要,這才是她情緒低沉的無奈。
我並沒有擔心薑有容,隨著身份地位的提高,家庭的破裂,在感情上我需要承擔的責任幾乎為零,這是單身漢的快樂。
我現在唯一需要照顧情緒的人是陳牧童,畢竟她如今和我的關係是父女,我還是她的監護人。
哪怕在情感上,我和陳牧童的父女關係並沒有外界看到的那麼深,但在遺傳上,陳牧童是我在這個世界唯一的血脈。
想到女兒。
我忽然想起得安排女兒新學期上學的事。
進入到了八月底,再過一周,學校也要開學了。
我就給京城女兒打了個電話。
可是打完電話之後,我感覺到了不對勁。
已經說好的事情,陳牧童變卦了。
八歲的女兒變卦太簡單了,小孩子沒有什麼定性,都可以理解。可是她想要留在京城的心思,是內心真正的意願嗎?
想到這裡,我撥通了辛月的手機。
“辛月,最近童童還是跟著你嗎?”
突如其來的詢問,讓辛月有點不知所措,拿著電話支支吾吾起來:“先生,我已經不住在您母親家裡,童童的情況,我也……”
身為家庭教師,辛月竟然被排除在了輔導陳牧童學習之外,我的心頓時沉了下去。
“說說,到底是什麼情況?”
辛月遲疑了起來,她不是那種喜歡背後說人壞話的人,同時職責所在,她又不能欺騙我這個雇主。
“先生,我也不是太清楚劉姨的情況,我被安排進去了培訓班,大部分時間都在師大學習。童童的學習已經由她的母親接管,我在京城也沒有事做,我想問一下,我能不能回到原來的學校繼續學業?”
辛月並不是那種很果斷的性格,隻有在被逼急了,才會表現出堅決,再和我通話的時候,語氣頗為委屈:“先生,我這不是想要擺脫合同,多拿走的工資,我可以還出來……隻是我在京城,實在沒什麼事可做。”
哪怕辛月說的比較委婉,我也聽明白了大概。
王琳似乎並沒有放棄女兒的撫養,甚至這裡麵還有劉穎的首肯。
畢竟要支開辛月,她這個親奶奶的決定至關重要。
“新學期你不用在京城了,直接去羊城進原先的學校繼續學業。至於錢的話,不用還給我,就當是朋友之間的互贈吧!”
放下電話的那一刻,我臉上露出玩味的表情,真不明白劉穎到底在想什麼?
難道以為抓住了陳牧童,就等於抓住我的命脈?
還是單純的以為,女兒由親生母親撫養,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