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茶!”
大晚上請客就喝茶?
魏明和邊上的周平望麵麵相覷之後,隨後兩人相視而笑。
秦鬆顯然是心中有氣,在他看來,自己坐莊,被人看穿了也就罷了,看破不說破,更不要說什麼截胡了。
可現在是他的籌碼被搶了,還不打招呼的被搶,這份因果自然就落在了魏明的頭上。
“什麼意思,給我難堪?”
“三哥,怪我,怪我。”
秦鬆隨後對身後的仆人道:“準備晚餐。”
晚餐也不是正經晚餐,而是火鍋。
如果是三十年前,京城爺們賠罪吃飯,請客去一趟東來順,也算是體麵。
畢竟那年代虧肉,有肉吃已經不錯了。
哪怕世家子弟也是如此。
可如今,時代不同了,吃肉已經不是什麼奢望,而是隨時隨地都做到的事。
而且作為賠罪的席麵,不說是正兒八經的大席,總得有個請客的樣子吧,哪裡有這麼隨便的道理?
魏明清楚,對方從骨子裡覺得瞧不上自己,既然如此,就彆怪我不配合了。
“平望,既然秦鬆請吃涮羊肉,我們就陪著,吃完了,好早點回去休息。”
魏明之所以不叫刑萬裡,是刑萬裡容易給人種以勢壓人的感覺,可這一刻,他後悔了,性格強勢的刑萬裡不在,秦鬆的不配合讓他們從一開始就非常難受。
好在主動權在他們手裡,他們不著急。
夏天吃涮羊肉,也是夠了。
可魏明卻絲毫沒有生氣的跡象,反而跟著周平望大吃大喝起來,似乎倆人都忘記了來這裡的目的。
“三哥,兄弟自問最近沒有的罪過你,你這麼做太不地道了吧?”
秦鬆見魏明裝傻充愣,不得已,隻好挑明了說。
魏明抬起腦袋,額頭都是密密麻麻的汗珠子,從仆人手中拿來毛巾,擦了一把,全身有種大汗淋漓的通透,不過眼神卻迷惘的看向秦鬆,不解道:“秦鬆,我們也算是多年的老相識了,你這麼說,我可不認!這不是汙蔑我們嗎?哥哥我在外跑了一整天,都沒歇歇腳,就直接來了你這地方。”
“你說我不地道,我還說我冤枉呢!?”
“平望,是不是這個道理。”
周平望抬頭擺出個落湯雞的造型,實在太熱了,腦袋上都是汗水,可表情卻是一臉的滿足:“三哥,還真彆說,這大熱天吃火鍋,雖然熱,可全身上下都舒坦。”
“魏明,你這樣就沒意思了,沒必要裝下去吧?”
秦鬆一再的被魏明岔開話題,心頭惱火不已,可他沒辦法發飆,畢竟正如我說的那樣,命門在對方手裡攥著呢,他可沒資格和魏明在這時候叫板。
“魏明,我不妨明說了,你的投資公司,在今天購入我名下的一隻股票,我希望按照行規,將這些籌碼吐出來。當然,該給的好處我不會缺少。”
“有嗎?”魏明裝模作樣的問周平望。
後者後知後覺的給魏明出主意:“要不給公司打電話,問問?”
都快七點了,公司估計也沒人了。
魏明心裡打定了主意,如果秦鬆一直是這個態度,那麼接下去,他們也不用談了。
好不容易抓住機會,不給對方一點狠的,魏明絕對對不起自己。
秦鬆的臉色陰沉著,並沒有發作,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已經在暴怒邊緣了,好不容易壓下火氣,秦鬆這才開口:“三哥,給兄弟畫個道出來,我認栽。”
“看你的誠意。”
魏明並沒有著急。
錢?
彆看他如今兜裡沒幾個錢,可真不缺。
公司的錢已經足夠支撐他的產業持續發展了,尤其是在當下,他的鋼鐵廠並沒有擴張的計劃,他手上的資金會越來越多。
隻要過一兩年,他的產業會再次被盤活。
到時候,就不怕有人背後捅刀子了。
“兩個板?怎麼樣?”
0%的利潤,秦鬆心裡已經在滴血了,而且做的莊已經被魏明看破了,想要繼續做到利益最大化已經不現實,隻能儘快脫手。
導致原本的利潤大大降低。
這次坐莊掙到的錢,估計三分之一要給魏明分過去。
他什麼時候吃過這樣的虧?
可是魏明卻搖頭道:“錢我以前缺,可是現在不缺了,以後估計也不會缺了,0%和0%的利潤,對我來說毫無意義。”
“那你要什麼?”
秦鬆沒有多少失望,利益上的兌換,不現實。
這也是他的無奈,隻能給錢,而當對方不缺錢的時候,這是他最無奈的境地。
魏明想要給秦鬆一個教訓,一個一輩子的教訓。
因為他知道,這次過後,秦鬆會隱藏的更深,想要再次抓到他的小辮子,就能難了。
可是一億,或者兩億?
對魏明重要嗎?
我用十億,一天之內就掙到了一個多億,雖說有僥幸的成分,但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
“秦鬆,這些年你從我這裡坑了不少東西吧?”魏明將筷子往桌子上一放,用濕巾擦了擦嘴,眼神變得銳利起來:“我顧著體麵,沒有和你計較。畢竟你的小手段雖然多,沒有被抓住,也是你的本事。不過這口氣,我不順,這次你就過不了關。”
秦鬆咬牙道:“那你要什麼,羞辱我?你的目的達到了。”
“哈哈,秦鬆,你不會覺得被我說兩句就是羞辱了吧?”魏明一副看對方天真的模樣,隨即搖頭道:“你也不用裝了,你秦鬆是什麼樣的人,我能不知道?彆說說軟話了,就是被人當眾羞辱,你也不會在意。你是個眼裡隻有利益的人,彆說的好像很有骨氣的樣子。”
“三哥,你變了。”
“我沒變,變得是這個世道,還有這個世道的爛人更多了。”魏明盯著秦鬆的雙眼,惡狠狠道:“這次就當買個教訓,錢我不要你的,但是我得讓你長長記性。”
“你要什麼?”
“聽說你家裡有個女人,培養了十多年,一直沒有用,不知道是否可以割愛?”
“休想!”
秦鬆聽到這話,從椅子上跳起來,就差指著魏明的鼻子破口大罵了。
羞辱一個男人最好的辦法,不是讓他認輸,更不是讓他賠錢,而是讓他將自己的女人貢獻出來。
魏明沒覺得秦鬆會答應,不過談判剛開始,他不著急,反而從容的站起身:“吃也吃了,喝也喝了,平望,我們該走了。”
說話間,魏明就起身要離開。
走出房間門。
通過走廊。
魏明有點納悶,對方為什麼沒有攔住自己?
等到走出彆墅大門,來到停車場的那一刻,魏明心裡也不由的懷疑,秦鬆這家夥不會真的愛上了秦家養的那個孤兒?
怎麼可能?
當然,他這麼說,更多的是故意折辱秦鬆,真沒想過秦鬆會答應下來。
畢竟哪怕秦鬆再不要臉,送自家女人給人,這事恐怕也做不出來吧?
正當魏明準備上車,車門都打開了,秦鬆從彆墅裡衝出來,跑到魏明麵前,臉色陰沉,眼神陰毒的低聲吼道:“你贏了。”
“什麼?”
“我可以讓知畫跟你走,現在,馬上……”
魏明傻了,她沒想到秦鬆真的會答應,更沒想到,他要秦鬆的女人乾什麼……真要是傳到了家裡,家裡母老虎豈不是要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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