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是誰來的電話?”
刑萬裡看到了魏明眼角的笑紋,僅僅一個電話的功夫,人的心情絕對不會變化這麼快,肯定是有好消息。
魏明倒是不掩飾自己內心的高興,反而努嘴道:“那個家夥!”
“哪個呀!”
老邢不喜歡猜謎語,尤其是在兩個人的時候,總有種被人調戲的憤恨。
如果對麵是個千姿百媚的美女,他也就忍了。
問題是,坐在他麵前的是個快四十歲的老臘肉,這心情頓時有點不太美麗起來。
“死人臉!”
刑萬裡一撅屁股,魏明就知道這小老弟的心思。
立刻給出了答案。
刑萬裡臉上頓時浮現出些許的驚愕,隨後像是萬花筒似的變換著,最終定格在狂喜之中:“你是說陳峰下午坑了的莊家背後的老板是‘死人臉''?”
‘死人臉’可不是隨便叫叫的人,那家夥的家世和魏明幾乎相當,隻不過不同的是,對方的家族正在走下坡路,導致對方做事越來越沒有顧忌,似乎已經打定主意,大撈一把,然後跑路。
大家族出來子弟,一旦家族出現了危機,無力維持的時候,每一個家族成員都將成為仇敵的出氣筒。
最好的辦法就是投子認輸,立刻跑路。
這也是遊戲規則,死賴著不走的結局,要麼就是身陷囹圄,要麼就是被打落凡塵。
秦家雖說已經走了下坡路,可是人還在,就是作為秦家柱石的掌門人重病纏身,身體維持不了多久了。
他死的那天,就是秦家被清算的日子。
可惜在不計投入的醫療資源下,哪怕秦家的家主疾病纏身,至少活個幾年時間不是什麼大問題。
也就是說,秦家的這個後代,隻有幾年時間給周圍所有人上眼藥。
魏明也是這種情況下和對方對上的,在對方沒有任何顧忌的手段下,損失很大。他又是驕傲的人,輸了就是輸了,從來不是埋怨的人,隻能把這份恨藏在心裡。
至於刑萬裡他們?
根本就沒有資格和秦家鬥。
可是讓他沒想到的是,秦家的那個人竟然陰差陽錯的撞到了我的麵前,還被我很不客氣的一頓老拳打蒙了。
電話就是秦鬆打來的,雖然什麼也沒說,但是意圖很明白,認輸!
魏明在心情的大好的前提下,不得不承認對方的果斷,輸了馬上投降,一點拖泥帶水的成分都沒有。
“哈哈哈,竟然是他,他也有今天!”刑萬裡開心的大笑起來,隨即抓住魏明的手臂大聲問:“他在電話裡說啥了,是不是低頭認錯,以後走道都避著咱爺們?”
“想啥呢?”
魏明沒好氣的冷哼道;“你以為這是小孩子玩過家家呢?秦鬆這家夥心眼小,也就比你大一點而已,真要是個認錯就服輸的性格,他就不是秦鬆了。”
“我心眼不小啊!比陳峰大多了。”
刑萬裡說這話絕對是有根據的,因為被魏明打擾了我和顧清秋的私人時間,於是,在第一天來公司,就故意找茬和魏明的手下陸建平對上。
目的就是魏明和我同小區的裡房子。
這個鄰居太糟心了,動不動就串門。
至於刑萬裡,他肯定不會覺得自己有任何失禮的地方,多少年的朋友,魏明能比?
肯定是針對魏明。
至於陸建平,不過是順手鎮壓了一波而已。
可魏明不這麼想,他總感覺自己被老邢這家夥給拖累了。
好吧,我在魏明的心裡,我和老邢成了同類人,就是風格截然不同而已。
這才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有時候,在夜深人的深夜,魏明忍不住會在心裡默念,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遇到的儘是這種人?
“算了,我也不說你了,累了。”魏明深感有種疲倦感席卷全身,對刑萬裡道;“我等會兒找一下陳峰,你去嗎?”
“他下班了。”刑萬裡篤定的回答道。
然後神秘一笑,那張大臉有多醜就有多醜:“陳峰說如果沒有深仇大恨,或者對方給出的利益足夠多,就答應對方,明天段良會聽你的安排。”
“等等,他才上班兩天,不會又跑了吧?”魏明好不容易掛在臉上的笑容凝固了。
“不是,他明天要去見他家小姑,沒跟你說嗎?”
“可是他不是陸建平在對賭,萬一要出了問題,他輸了對賭,豈不是要丟臉?”
“陳峰說明天要調整盤麵,這種時候,不可能出現大變化,段良在就不會出問題,有事打他電話就行了。不可能,陸建平根本就不配成為他的對手。”刑萬裡語氣堅定道;“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他還不配。”
魏明忽然間感覺到自己的快樂隻能停留幾分鐘,如果繼續和刑萬裡在一起做事,恐怕已經就感知不到快樂了!
沒好氣的冷哼一聲,手下的兄弟,都不把他當大哥,怎麼辦!
尤其是刑萬裡這家夥,整天不做正事,還帶壞了他,讓他有苦難言。
“不對勁,萬裡,陳峰和陸建平對賭之前,你可是一直在背後拱火,你不會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怎麼可能?”
刑萬裡一點都沒有被看穿心思的尷尬,反而一臉凝重的作沉思狀:“我一直很納悶,為什麼我和陳峰上的是同一所大學,經曆也差不多,在金融上的眼光會差怎麼多?”
“後來這個問題我不想了,我就想知道陳峰的極限在哪裡?”
“什麼極限?”
“就是在股市上的掌控能力,是神?還是個做得比較優秀的凡人。”
“算了,你慢慢琢磨吧!”魏明拿起桌上的手機,準備找個地方自我清靜清靜,在公司,總有人打擾他的思考,用酒色腐濁他的靈魂,好吧,他想休息一會兒,好應對晚上和秦鬆的見麵。
畢竟,作為對手,魏明也清楚,秦鬆不好對付。
至於認錯?
這家夥隻記仇,哪有可能真心認錯。
他得給秦鬆一點教訓,記憶深刻的教訓。
好讓這家夥知道,他魏明也不是好惹的。
隻有會得罪人?
早就不是朋友了,誰在乎啊!
自始至終,魏明還是以為我這天的成績是運氣好,正好遇到個想要坑人的莊家,然後被我歪打正著,給一棍子打倒在地上。
按照公司這一個多月的經營狀況來看,我的眼光確實非常精準,尤其是對板塊之間的判斷,更是超一流的存在。
但是股市就是股市,這不是賭場,總不能天天收一個漲停板吧?
怎麼可能?
薑有容跟著我來到我的住處,進入彆墅小區的那一刻,她的眸子亮閃閃的,忍不住朝著周圍的房子打量。
停車後,她的視線盯上了我住的彆墅邊上的那棟彆墅。
真大。
真氣派。
環境真好。
“不是這套房子。”
我開口就打碎了薑有容的美夢,估計這女人已經幻想住在這棟彆墅裡,過上女王般的生活。被我戳破之後,對方不滿的將視線落在後麵一套彆墅,我依然開口道:“這套,也是我的。”
“魏總的彆墅在河對麵,要從進來那座橋的位置往前走一段。從橋上過來的幾套房子,都是我的。”
薑有容都不想說話了,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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