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以後,魏明和刑萬裡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翻開記憶深處的相片,總會想起那個仲夏的午後。
在綠蔭環繞的斑駁見,一襲白衣的顧清秋,宛如靈動的白蝶,而我也像是翩翩起舞的蝴蝶,在風中迎合,追逐著她,仿佛是青春記憶中愛情的模樣,經久不衰。
更像是校園裡的愛情,甜的發膩,卻讓人忍不住的向往。
就在我追上顧清秋,雙手攬著她的楊柳細腰,下巴落在她的肩膀上,目視前方的那一刻,我看到了魏明和刑萬裡兩人,正站在小橋上,目光呆滯的看向我們的方向,這一刻,我的心不由的有點虛。
就像是逃課的孩子,在外開心玩耍的時候,遇到了班主任。
“老弟,這就是你說的安家暖房?”
按照魏明的理解,之前我說這話,應該是給沒有入住的房子,添置一些必須的用品。
這是正確的理解方式。
不過,魏明確實挺羨慕我的,從眼神中就能看出嫉妒的模樣。
如果有一架相機,能將這一刻記錄下來就好了。
比起不要臉,我和老邢不分伯仲,不過我們是在不同的領域中獨領風騷。
見到魏明快要破防的表情,我僅僅是尷尬了一瞬間,立刻就恢複了坦然自若的樣子,招手對魏明道:“三哥,來得正好,給我們拍張照片。”
魏明都快氣笑了,卻並沒有大發雷霆,拿著彆墅裡女傭送來的相機,無奈道:“你倒是清閒。”
“就剛才那個動作我覺得挺好,能抓拍嗎?”
“我儘量試一試。”
堂堂魏三哥,京城數得著的太子爺,身家幾十億的大富豪,在遇到了老邢和我之後,連脾氣都沒有了,甚至涵養也好了許多。
將相機遞給我之後,他還謙虛了兩句:“以前學過,就是實踐機會少,弟妹,彆嫌棄。”
“對了,你們怎麼來了?”
魏明和刑萬裡來我這裡,我確實有點奇怪。
我是彆墅的住戶,但是魏明和刑萬裡不是,彆墅的安保怎麼放他們進來的?
一點動靜都沒有,我甚至懷疑彆墅的保安缺乏該有的責任心。
魏明無奈道:“我在這裡有房子,是朋友送的,這房子我也不住,原本想著送你,沒想到你在這裡安家了。”
新彆墅區的房子,很多人會選擇等上幾年入住。
原因很簡單,綠化沒有徹底的張開,樹木需要時間去生根發芽,同時灌木想要成景,也需要時間。
一到兩年,或許是個不錯的等待區間。
至於入住率,選擇高檔彆墅的住戶,要的就是不被打擾的靜謐,小區住戶多不多,真不在乎。
當然,房子夠大,才是關鍵。
“三哥,彆擔心,這兩天是調倉,我去公司和沒去公司,效果都差不多。”
為了寬慰魏明,我說了兩句無關緊要的話,他還真信了。
主要是他不懂,好糊弄。
不過很快,他就有了上當受騙的難受感。
“對了,這段時間的收益如何?”
“你不知道收益?”魏明有些氣憤。
“我應該知道嗎?其實炒股很簡單,大A是個神奇的趕羊操作方式。打個比方來說,我手裡有一群羊,就是操作資本金,然後去尋找水草肥美的綠洲,就將羊趕過去,等羊吃飽喝足,草也吃的差不多了之後,換個水草茂盛的地方,繼續把羊趕過去。”
“我在公司的作用是發現水草,是牧羊人的角色;公司裡的操盤手則完成操作指令,是扮演了羊的角色。三哥,在水草足夠多的時候,羊吃不吃草,吃多少草,長多少肉,和我這個牧羊人有必然的聯係嗎?”
魏明腦子有點轉不過來,主要是我無恥的樣子讓他無處發泄。
因為他是外行,我是內行。
就這麼欺負人。
調倉,大趨勢的判斷,其他的都讓操盤手去掌控,這樣的收益在我看來應該不會太好,但也不會太差,至少對魏明來說,這生意就像是搶錢似的容易。
魏明愣了愣,仿佛大腦停頓了一下。
最近,他總覺得自己的智商有下降的趨勢,原因是老邢這狗東西玩的時候不帶腦子,以至於他跟著也習慣了老邢的節奏。
魏三哥的身體虛了,智商還下降了,這對他來說,是何等的苦悶!
可老邢玩的時候放得開,真要是算計生意的時候,鬼精鬼精的,心裡算盤打得劈啪亂響。
用一個不是很恰當的比喻:他們就像是兩個好兄弟,一起去玩,一起去瀟灑,還在人生關鍵時間段的高三,等到高考結束,老邢開開心心的上大學了,魏明發現自己隻能去工廠……好兄弟,說好了一起放縱青春,背地裡卻偷偷學習到深夜。
最直接的結果就是,老邢的生意穩步推行,甚至在魔都也建立了分公司,產業落地的速度非常快。
而魏明的生意,一天不如一天。
哪怕表麵上魏明的生意要比老邢的大得多,可實際上,冷暖自知。
甚至在流動資金,可掌控的資產規模上,魏明已經不如自己的小老弟了。
不過談到錢,魏明的雙眼明顯了亮了幾分,興奮的比劃著:“這個數,最近半個月公司就掙了這個數。”
六億。
不多也不少。
本金大,能操作的空間就小,能賺取這個數字的利潤,已經非常不錯了。
至少,魏明的團隊素質還行。
“哪個團隊的收益更大一些?”
在去公司之前,我也是想要了解一下手下人的素養,我帶出來的團隊年輕,經驗不足,按照我的理解,魏明的團隊應該更老練一些,收益會更高。
可是魏明苦著張臉,痛苦道:“你的團隊。”
“不應該啊!我才帶了他們小半年,能力雖然有,但細節掌控並不是太好,三哥,你是不是弄錯了?”
“沒錯,我也不明白什麼原因,你還是早點去公司盯著。”問到這個問題,魏明也是一籌莫展,按道理說,他的團隊都是業界老人,經驗豐富,交易水平應該更好一些。
可讓他理解不了的是,明明這些精英,卻被一群出校園沒多久的年輕人給欺負的死死的,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甚至一度懷疑,我給自己的團隊下達了彆的指令。
公司裡,如今就兩個團隊,一個是曾經給我操盤,我個人組建的交易團隊,人數五個。
一個是魏明從行業內挖來的資深交易團隊,人數也是五個。
魏明是不會炒股,可不代表他的人也不行呐。
“行吧,我明天去公司看看。”
本來我打算明天繼續陪顧清秋,看來真無法做到了。
在魔都,我的工作即將開展之際,我想到了身邊好像缺個秘書。
一通電話去了京城。
京城國貿的酒店裡,我的投資公司長期包下了幾個套間,當成了員工宿舍。
甘露露和薑有容就住在一間套房裡。
此時,甘露露正怒其不爭的指著薑有容的腦門,氣呼呼道;“有容,你不是說老板已經被你迷得五迷三道的,拜倒在了你的石榴裙下了嗎?”
“你瞅瞅,這都多久了,他連個電話都沒打給你。”
“老娘都快被你氣死了!”
兩人是閨蜜,如今還是同事,人生目標也都一致——掙大錢。
她們缺乏掙大錢的資源和人脈,隻能選擇抱大腿。
而這個大腿顯然是我這個老板。
沒想到,大腿跑了。
薑有容耷拉著腦袋,一副無精打采的可憐樣,她也沒想到,老板竟然快兩個月不聯係她,她還是那個受老板寵愛的妖豔小秘書嗎?
突然,手機響了起來,看到屏幕上那個熟悉的名字,薑有容激動的拿著手機,對甘露露示威道:“是老板。”
“快接!”
甘露露氣得直瞪眼,她怎麼遇到這麼個傻閨蜜?
更氣人的是,她還得把自己的財富夢想,寄托在閨蜜身上,她還能發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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