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
“四千萬。”
“我記得四合院好像就一萬一平,這院子看著也就是千來平的樣子,怎麼會這麼貴?”
“0平,一萬一平,都是兩年前的價格了。”
四合院價格暴漲,雖說是0年之後。
實際上,四合院的價格隨著房價的暴漲一直在漲,隻是漲價的速度比不上京城平均房價的暴漲,而給人的一種錯覺,仿佛四合院一直沒漲價似的。
可不要忘了,四合院,尤其是二環內,是一環內的四合院都是在核心區域的房子,怎麼可能無人問津。
無人問津的是大雜院,是亂糟糟的破敗房子。
要是獨門獨院,修葺一新,環顧都是古色古香的味道,這樣的院子,一直都不便宜。
陳文遠還在絮叨,總感覺我被坑了。
“陳峰,你這院子買貴了,不過這院子也真好。”
人對好的事物,都是有感知力的。
房子是買貴了,但房子也是真的好。
前院緊湊中帶著精致的小心思,中院方方正正,寬敞中帶著堂堂正正的氣度,後院的房子才符合現代人的居住。
被修成了二層的樓房。
從外麵看古色古香,但是走進院子裡,都是設計師各種各樣的心思。
四合院完整的味道,都保存了下來。
就連挑剔的劉穎,也滿意的點頭道:“房子貴了點,但地段,修繕,都是出挑的好。家具雖說是新的,但是自家住,新的家具用起來放心。對了,這房子誰賣給你的?”
“張從軍,張家大伯家的老二。”
“這小子打小就不安分,儘乾些吃裡扒外的事。”
劉穎微微蹙眉,她這才意識到我這院子真的買貴了。
或者乾脆是被張家的小子給坑了。
可坑沒坑,我心裡能不清楚嗎?
也不能說是賣貴了,而是我故意為之,我將張從軍的事簡單說了一下,劉穎這才眉頭舒展了些許,緩慢道:“吃虧是福,他這個人心思不正,你這事辦得不錯。如果不缺錢,就用錢堵住他的嘴,這世道,人情最難還。”
能用錢將張從軍堵回去,自然要比接下人情的選擇更好。
“按照以前的規矩,西廂房屬金,中院的西廂房就給童童了。東廂房是給兒子,陳峰以後彆再說什麼在家裡沒房間了。可惜了,這房子現在還不能住。”
不能住的原因是家具得換。
彆的日用家具還能湊合,但床之類的家具,確實需要更換。
“行,我點頭應道。”
我不免苦笑,劉穎的話有所指,我之前抱怨的話,猶如耳邊。
忽然間在家裡有自己的房間,還好幾間房,按照布局,是五間房。
書房、會客室、盥洗室、臥房都安排妥當了,可我感覺內心並沒有波瀾,甚至連起碼的喜悅都沒有。
大概是不期待吧?
孤獨了很久,剛踏入人群中的時候,內心確實有所期待和盼望。
可隨著時間久了,我還是原來的那個我,這是性格的慣性。
就像是我可以表現的對女兒陳牧童很寵愛,但畢竟我缺席了她從孕育到出生,從出生到牙牙學語,從牙牙學語到步履蹣跚……我真的愛陳牧童嗎?
也許愛。
也許不那麼愛。
隻是偽裝出很寵愛的樣子罷了。
沒有從一開始的陪伴,我也做不到毫無保留的寵愛。
在陳家人麵前也是如此,我不過是偽裝成兒子,完成當初的承諾而已。
重生者的心是冷的,他和周圍所有人都有著一堵牆,一道天然的屏障,隔絕彼此的心靠近。
站在劉穎的立場,她也有她的想法,兒子是走四方的,呆在父母家裡,算怎麼回事?
真要是在父母跟前低眉順眼的巴結討好,這輩子都難以有出息。
當然,房子不夠大也是原因之一。
可陳家真要是住上了彆墅這樣的大房子,恐怕劉穎和陳文遠都要有問題了。
給了足夠的保證。
而陳父陳母也明白,家裡的第三代似乎已經不需要努力的那一刻,便開始放開對陳牧童的教育。
全家人,最後還是各回各家。
陳牧童眼巴巴的看向我,想要跟我回去。
可我忽然記起來,家裡還有個米娜……這不合適。
好在陳牧童也知道這幾天上課的內容是連貫的,不能停下來。
這天夜裡,我喘著粗氣,將如同貓一樣的女人抱在了懷中,米娜的嘴角露出滿足的淺笑,身體很累,精神卻異常的亢奮,眼眸中如同黑夜星空般的深邃,心中就一個念頭:這事上癮。
尤其是跟喜歡的人一起做,體驗感,滿足感簡直溢滿了整個胸膛。
她吃飽了,有種懶得動彈的慵懶和遲鈍。
眼睛滿是愛意的流淌,仿佛這一刻,永遠停止了一般。
好一陣之後,米娜這才緩和了過來,身上滑膩膩的,偷偷想要從糾纏在一起的身體中解開,卻又怕我睡著了驚醒了我。
“要洗澡?”
“我抱你去。”
“我自己能行。”
“不,你需要。”
米娜宛如被扼住了命運咽喉的貓,睜大著驚恐的眼睛,身體卻誠實的配合著。
宛如歌唱般的婉轉纏綿。
天地良心,我這是為節約用水。
可米娜卻認為我居心不良。
當米娜再一次躺在我懷中,兩個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話,米娜累的雙腿都在發顫。可身體卻輕飄飄的有種在雲端漫步的錯覺。
“老陳,表現不錯,要保持啊!”
“還要?”
“不,不要了,我錯了。”
米娜的性格中帶著點張揚的氣勢,這讓她平日裡在工作中,總是能掌握主動權。
但是在其他時候,她的實力,自己還沒有點數嗎?
“對了,明天童童回家,你要不要做準備?”
情人這種關係,總有被發現的那一天,我不反對米娜和陳家人的接觸,甚至有點推波助瀾的心思。
上一刻,米娜猶如在房頂上曬太陽的貓,要多慵懶就有多慵懶,倦意仿佛席卷了她全身上下。
可當聽說我女兒明天回家,短暫的失神之後,就是驚恐的抬起頭,在得到了確切的答複之後,整個人宛如被潑了一盆涼水的大橘,立刻跳起來,在房間裡兜兜轉轉起來。
一直以來,米娜和陳牧童的關係都是把自己當成大姐姐的角色,總是誘導童童喊她:姐姐。
可如今關係破了,她甚至無法想象,陳牧童知道了米娜和我的關係之後,指著米娜痛苦不堪的嘶喊:我把你當姐姐,你卻偷偷想要當我後媽?
在我目瞪口呆之下,米娜已經開始給自己的司機和助理打電話,穿戴整齊之後,甚至不往在我嘴角親吻了一下,抱歉道:“老陳,我還沒有做後媽的準備……”
似乎覺得這樣,太敷衍了,米娜羞澀道:“我一直把陳牧童當妹妹……”
許是越描越黑,米娜也不說話了。
沒多久,汽車的燈光在院子外停下。
在我快要罵人的眼神中……
米娜噔噔噔的,跑著下樓,打開車門,貓著腰上了車之後,還不忘對站在窗前的我搖手告彆。
整個過程我都有點沒反應過來,這女人跑了?
大半夜,你跑啥?
陳牧童才八歲,她又不吃人。
再說了,我歪著腦袋不解的問自己,我什麼時候告訴米娜,要讓她當後媽的?
她是不是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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