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我隻是……”
我知道王琳想要說什麼,就是隻是想要關心我之類的話。
可是我真的需要她的關心嗎?
我輕輕搖頭道:“我不需要了。”
在愛的時候,任何彼此之間的互動,都是甜蜜的;在不愛之後,任何出現在彼此麵前的糾纏,都是罪該萬死。
人和人之間,沒有那麼多的權衡利弊。
至少在前夫和前妻之間,如果一方對另外一方,真的任何期待都沒有,這份關係就沒有必要繼續下去了。
他們之間唯一有的聯係就是孩子,在不影響孩子的情況下,按照自己的真實心意表達,在我看來沒有任何問題。
往事如煙,就讓她消散在風中算了。
至於對方是否難受……
我隻能說:活該。
我隻是用態度告訴王琳,婚姻可以是你情我願,但真要是到了你情我不願了,你做什麼都沒用。
誰都能看出來我離婚之後一直是躲著她。
也不能說是躲著,而是不想見她。
至於說躲,主要是她來羊城之後,給我的生活帶來了困擾。
雖說童童對她表示了歡迎,但是我卻還做不出來。總不能在孩子麵前指責母親的過錯,讓所有人都陷入痛苦之中吧?
從王琳來到羊城之後,表麵上我的時間寬裕了很多。但實際上,我卻失去了太多的自由。彼此都在偽裝著,在孩子麵前做出最好的樣子,可這是真正的我們嗎?
不是。
人生有無奈。
但絕對不是你為難我,我為難自己。
這樣的生活我寧可不要。
我並不需要身邊有個和自己格格不入的人帶孩子,她的出現,讓我產生了嚴重的不適感。
沒錯,是不適感。
就像是一個破碎的瓶子,出現在了房間裡,應該被清理出去,但卻遲遲沒有動手。
有種關係,結束了,就再也沒有開始的必要。
因為一旦再次開始,就必須將那道已經快要愈合的傷口再次撕開。
看著王琳落寞的背影,我關上了門。
回頭卻發現陳牧童怔怔的看著我,我回頭對陳牧童張開了雙臂,用力的抱住了她,低聲道:“對不起,爸爸做不到。”
我不是個偉大人格的人,做不到委屈自己,成全彆人的那種自我犧牲。
陳牧童並沒有說話,而是低聲在我耳畔道:“爸爸,這不是你的錯。”
有了這麼一句話,就足夠了。
說明這孩子沒白養。
王琳的出現對我來說,隻是一個生活中的小插曲。
如果我是陳峰,我恐怕會在情緒中往複的拉扯,因為孩子,因為家人,也因為自己多年的感情投入,陷入進退兩難的境地。
可我不是他,我能做到絕情。
因為我對王琳本來就沒情。
可陳峰做不到。
養女兒有一點不好,會嫌棄老父親身上有煙酒味,會嫌棄老父親身上有汗臭味,如果是兒子……家庭教育的時候到了,可是對女兒,恐怕任何一個正常的父親都做不到對女兒嫌棄自己而嗬斥對方。
反而會第一時間衝到浴室,將自己洗乾淨。
“聽故事嗎?”
在我將自己洗香香之後,我來到了陳牧童的房間裡,坐在了她的床頭邊。
“我要抱著爸爸睡覺……”
對已經能夠自己獨立看書的陳牧童來說,聽故事的吸引力真的不太大,甚至有點幼稚。陳牧童癟著嘴,瞪大著眼睛看著我,良久才糯糯道:“爸爸童童要你抱著睡。”
我不由頭大,之前一段時間,好不容易讓陳牧童能獨立睡了,這要是……
算了,今天閨女受委屈了,一起就一起。
我乾脆在床上一躺,拉著陳牧童的小被子,發現有點小,好在天氣有點熱了,也不在乎。國人的睡覺真的很迷,有的人睡覺隻要被子蓋住肚臍眼就足夠了。
我對陳牧童一直很心虛,主要是我沒有什麼帶娃經驗,加上從小到大,我前世的家庭也沒有給過我溫暖和完整的愛,我自然體會不到家人之間的這種愛的傳遞到底是怎麼樣的。
以至於我一直擔心,我的價值觀會將陳牧童帶偏。
好在如今還沒有。
翌日。
早晨五點,天開始亮了起來。
拉著還在呼呼大睡的陳牧童起床,準備去公園鍛煉身體。
在我看來,王琳能在婚內背叛陳峰和家庭,他們之間肯定有問題,而且還是大問題。
歸結起來,大概是還有感情,已經不深了。
真要是愛得正濃,誰能挖得了婚姻的牆角?
和往常一樣,準備去公司。
這幾天我要將公司的工作安排下去,作為老板,事事親為不太可行,但是什麼事都不管,也不現實。在離開羊城之前,我需要將公司的一些工作收尾一下。
同時將杜瑉扶上台之後,看一下公司內部的反應。
期間還見了香江高盛安排來廣州和我對接的人,主要是為了讓錢轉出去。
銀行也能做,但是銀行的限製太多,我不太喜歡。
國內外彙管製,外彙不能自由出入,這是金融安全的考慮,我自然無話可說。
但放在個人身上,每個人都有各種需要,我就是需要將一部分錢轉去香江。要是沒門路,去澳門會是不錯的辦法,或者通過錢莊。上有政策,下有對策,這都是基本的操作而已。
就是費用上比較高。
兩成的費用,對貪官來說,或許能接受。
但我是商人,也沒做違法亂紀的事,這麼高昂的費用,我肯定接受不了。
但是高盛有更多的渠道,也有更便捷的手段。
隻收個正常的手續費。
十億的資金存入指定的銀行之後,在我香江的賬戶上,就會多出.億美金。算起來,費用不到00萬美元。這已經是低到不能再低的價格了。
同時香江我的期貨賬戶上多了一筆億美元的鐵礦石看漲期權。
大宗商品,有足夠保證金的前提下還是非常安全的,保證金也不用太多,手上還會留有一部分的資金用來應對突發狀況。
金融市場,明擺著你是來搶肉吃的,少不了有人會使絆子。
短期震蕩免不了。
做完了這些,我就準備過一兩天就訂機票去京城了。
闊彆幾個月的京城,對我來說沒有太大的記憶,主要是我在京城沒有情感上的任何留戀,除了劉老師難搞之外,我不過像是做任務一樣,完成即可。
來到家裡,女兒陳牧童看到我之後,立刻去了房間,隨後抱著個文件袋朝著我走來。
“爸爸,這是媽媽讓我給你的。”
我並沒有在意文件袋,而是第一時間想到:王琳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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