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江的稱呼真的很神奇,比如說李恩熙叫她的小姨,小姨。
有時候會叫‘梅姐’。
我跟著李恩熙同樣叫李梅‘梅姐’。
這顯然沒有任何問題。
南粵的很多地方,都延續著很多古代的稱呼,比如說差人之類的。
即便是叫女性長輩為姐,也是有跡可循的。在宋朝哲宗皇帝在做皇子的時候,稱親母朱太妃為姐姐,稱嫡母皇後才是娘娘,這是在《曾公遺錄》的記載,也不算新奇。
這麼算來,稱呼小姨為姐也算是有法可循。
我這個身份在家裡確實很尷尬,叫我名字吧,是對金主的不尊重。
可是叫先生,太生分。
同時,太卑微。
弄得像是下人似的,我這個大老爺,也不舒服。
哪怕是窮人家出身的梅姐,對外甥女和她男朋友的我都有種稱呼障礙。
乾脆,心一橫,叫‘峰哥’得了。
好在香江這裡,哥是個尊稱,並沒有年齡和輩分的限製。
梅姐小心翼翼的想要挪步走出房間,可站起身的那一刻,雙腿有點緊張的哆嗦著,還被床腿絆了下,有些立足不穩的眼瞅要摔倒。
我急忙上前扶了一把,倉卒間碰到了那挺立柔軟的地方,雙臂有力的抱著梅姐。
讓我意外的是,梅姐凹凸有致的身體在我懷中發抖的更厲害了,整個人都有種生病似的在我懷中哆嗦。
“病了?”
“沒有,快放開我,我們不能這樣。”
聽著梅姐有點顫抖的語氣,我忍不住好奇,在她耳畔低聲問:“不能怎麼樣,梅姐,我聽不懂哎!”
我學著梅姐的語氣說話,總覺得很有趣。
梅姐鼻尖嗅著那股讓她心神不寧的男人味,腦子裡嗡嗡的,連正常思索的力氣都沒有了,突然不由自主的想到那個強健的體魄,她的身體更軟了。
心裡有不舍,嘴上卻說著拒絕的話。
心頭一遍遍的告誡自己,峰哥是恩熙的男朋友,她不能有任何心思。
可在我鬆開她的那一刻,心頭頓時有點空落落的失望。
太短暫了,她都不知道多久沒有被男人抱住了,似乎還是在十多年前。那種被保護的感覺,讓她度過了一個又一個難眠的夜晚,也熬過了恩熙的成長,最後將恩熙帶大成人。
說起來,梅姐的心裡是感激我的。
她也知道恩熙很漂亮,比她姐姐年輕的時候更漂亮。這樣的女孩,如果沒有一個強大的男人保護,在社會上會被吞的連渣都不剩。
朝不保夕算不上,但卻會成為有錢人的玩物。
喜歡的時候捧到天上去,膩了就棄之如履。
她們倆本就收入不高,還有恩熙的大筆留學貸款需要還,這樣的日子讓她們陷入了深深的絕望和困頓之中。
我的出現,不得不說是給她們撐起了一片天。
家裡需要一個男人,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
而我恰恰是梅姐最需要的那種男人,有錢,有保鏢,肯定有地位,另外舍得花錢。
00尺的豪宅,說起來在其他城市算不得什麼豪宅。
但是在香江,睡籠子人都有,普通人還敢挑剔房子的大小?
一平米是平尺,00平尺,算起來,大概是平米,好在沒有公攤。這房子住兩個人肯定非常寬敞了,而且還是沒有公攤的房子。
加上地段之類的加成,這樣的房子,在香江隻有0%的有錢人,甚至更少比例的富人才能住得起市中心00尺的大房子。
梅姐當然清楚憑借自己,哪怕舍去所有尊嚴和麵子,用容貌去傍闊佬,不是住不上這樣的大房子。
但想要產權證上是自己的名字,絕對是想多了。
再說梅姐也接觸不到大富豪,即便是有錢人也接觸不了幾個。
就算是遇到了兜裡有點錢的人,也不會願意娶年紀不小的女人做妻子,人家奔著她來,就一個目的,不過是玩玩而已。誰會對一個三十多歲,帶著個外甥女生活的女人有愛情?
梅姐看到了太多的人間冷漠,同時也知道男人和女人之間的關係,欺騙多於真誠。
她並不希望恩熙遇到的也是隨便玩玩的男人,可是麵對困境,她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我幫李恩熙還掉了留學貸款,也幫她換了房子,而且在工作中還幫她升職加薪,已經是幫她們解決了大部分生活上的麻煩。
就恩熙現在的收入,隻要省吃儉用幾年,她們再也不用租房住,而是能在香江有屬於自己的家。
給予她們這一切改變的人,是我。
我的出現第一天,就解決了女兒李恩熙在投行大公司裡的工作,不僅免除被開除的窘境,還獲得了升職加薪的好待遇。
我像是個蓋世英雄,出現在了她們困頓的生活之中。
而且出手闊綽大方,在幾天裡,就為恩熙花掉了一百多萬。
解決了壓在她們心頭的留學貸款的巨大壓力,還給恩熙買了不少奢侈品。那些昂貴的衣服也就是梅姐做夢時想一想,哪舍得去買來穿。
更何況,她的收入不高,根本就消費不起。
隻是梅姐對李恩熙的眼光很有意見,明明才二十二歲的年輕女孩,竟然買的衣服都是三十來歲穿的款式。
這讓心中有一顆年輕心態的梅姐非常生氣,覺得恩熙不開竅。
同時也害怕,恩熙口中的那個大佬年紀很大,可以做恩熙阿公的人。
可沒想到我出現在梅姐麵前的那一刻,她竟然發現,我的年紀似乎要比她小……
看著很年輕,比恩熙也就大了七八歲的樣子,結婚都很般配。
這就讓她對恩熙之前委身於富豪的所有怨氣都煙消雲散了,尤其是在之前在她房間裡和李恩熙激情,讓她看了個光,更是讓梅姐多年未動的春心忍不住翻起了滔天駭浪。
昨晚夜裡,她眼睛閉上之後,腦子裡全是那個強健有力的後背。
要是她被這麼強壯的男人……這樣的快樂短暫一些,也不是不可以。
梅姐的心裡亂了。
她想要回報我,但是又不知道如何回報我。
尤其是被我發現了一次次的糗事之後,更是沮喪的如半死的魚,整個人都麻了。
之後的半個小時,我坐在客廳裡,看著梅姐如同被昨日被長輩抓包的李恩熙那樣,做賊似的從這個房間跑去另一個房間,中間還在浴室耽擱了不少時間。
這倆人的性格簡直就是如出一轍,外甥女李恩熙遇到了糗事,也是這種慌不擇路的埋頭亂跑,亂撞。
當小姨的也是如此,這讓我有點不免好笑。
說起來,我重生之後,一直以來都是壓在心頭的好幾座山,壓得我幾乎喘不過氣來。
直到遇到了梅姐和李恩熙,才感覺到了生活的輕鬆,太有生活氣息了。
這個女人舉手間的生活氣息,讓人心中哪怕有滔天的煩躁之火,也會在片刻之後感受到安寧的氣息。
等梅姐準備妥當之後,我也簡單吃了點給我準備的早餐。
之後在客廳沙發上看報紙,梅姐坐在我對麵,猶豫地問;“峰哥,今天要辦什麼事嗎?我好早點做午飯。”
“不用準備了,今天要辦兩件事。一件是恩熙的公司老板要見我,下午的約會,晚點去不要緊。另外一件事就是過戶房子。梅姐,你知道房東的聯係方式嗎?”
梅姐有點詫異的看向我,美眸中滿是不解:“房東?”
“這套房子的房東。我準備把房子買下來送給恩熙。”我隨意道。
梅姐遲疑的問:“不要給孩子太多,會寵壞她的。”
“那梅姐想不想要啊!”
我突然間的變臉,有點輕薄地對她壞壞的笑著。梅姐立刻像是被嚇壞了似的,整個人都不自然的開始緊張起來,眉宇間有種既害怕,又有些竊喜的複雜:“峰哥,彆和我開玩笑,梅姐都這麼大歲數了,老了。”
我就是這種人,打算給出去的東西,從來都不會舍不得。
哪怕昨天晚上李恩熙說什麼也不要房子,但是我給了,她沒有道理不收。
物質上麵的拒絕,不是真的拒絕。
而是要的更多,比如說感情上。
我可以在物質上大方,但是感情上,卻不願意付出太多。
對我來說,錢來得比較容易,但是感情一旦投入了,會越陷越深。
梅姐很有趣,同時也非常讓人值得敬佩。
她竟然靠著自己一個人將李恩熙培養成了留學生,雖說有不少貸款,但是她這個階層的女性,很多不會想的那麼遙遠。不得不說,她是個讓人敬重的女性,至少我對她的印象很好。
在玄關附近,我再次問她:“電話打了嗎?”
“我忘了。”
梅姐急忙給女兒打電話,通了電話之後,等待了一會兒,這才開始通話;“恩熙哎,峰哥說今天去見房東讓我給打電話和你確認,你知不知道這個事?”
“可是峰哥態度很堅決啊!”
“我怎麼辦?”
“好吧……”
“電話拿來。”我從梅姐手中拿走了手機,然後對電話那頭的李恩熙道;
“聽話,不要任性,你不為自己考慮,得為梅姐考慮吧。算了,我先把房子過戶到梅姐名下總可以了吧?她為你付出那麼多,你總該報答她吧!”
“行了,這件事就這麼定了。”
梅姐雙眸怔怔的盯著我,傻傻有點迷糊的樣子,讓我莞爾一笑:“梅姐,房子在你名下沒問題吧?”
“我不可以……”
不知不覺之間,我和梅姐的站位已經是我將她抵到了門口,她身後就是大門,梅姐退無可退,看著如同受驚小鹿般慌亂,我緩緩的湊近,嚇得梅姐舉足無措的不斷的美眸瞪大,最後乾脆閉上了。
就像是羊以為看不到狼,以為閉上眼睛,就感覺不到危險的天真模樣。
我……
李家的基因很好,女孩都看著顯年輕。
梅姐雖然已經三十多了,可是看長相就二十多歲的少婦模樣,整個人都散發著少婦般的光彩和柔弱,那任君采摘的無措,讓我忍不住親了上去。
雙唇碰到的那一刻,有點冰冰涼涼的果凍般的柔軟,讓人欲罷不能。
不知不覺之間,兩分鐘過去了。
當我心滿意足的從抵著梅姐放過她的雙唇的那一刻,她劇烈的喘息了起來,很生澀的吻技,還有連手腳都無處安放的緊張,讓我不禁懷疑,梅姐不會十多年都沒有碰過男人吧?
看著羞赫欲絕的梅姐,嬌羞的如同海棠般的豔麗,我盯著她好看的眸子,低聲道:“梅姐,你真美。”
不管是我,還是梅姐,都覺得自己瘋了。
她之前完全是被強烈的異性荷爾蒙席卷,整個人軟綿綿的沒有力氣。
可當她意識過來的時候,發現雙手竟然撐在我的胸口的胸肌上,那種堅硬的感覺讓她忍不住心顫。
隨即像是想到什麼似的,緊張地不敢看我,低聲道:“峰哥,我們不能這樣。”
“梅姐,我剛才是情不自禁,主要是你太美了。”
我口無遮攔的說著,我也好奇,梅姐這樣的女人,膽小怕事,還是一種受欺負的性格,怎麼保護自己和恩熙的安全?
“走吧。”
“等等,我想要上衛生間。”
十分鐘之後,梅姐連臉上的水珠都沒擦洗乾淨,就暈乎乎的站在了我麵前,看著梅姐的狀態,應該是去洗澡了。
好像從房間裡出來之後,她也洗過一次。
梅姐難道有潔癖?
我有點頭痛,之前過火了。
不得不說,梅姐的魅力真的很大。總有一種女人,哪怕年紀不小了,但是心態停留在了二十多歲,更過分的是樣貌也停留在二十歲的樣子,仿佛歲月在她們最美麗的時候就定格了。
我不由想起來京城的女鄰居,論年齡,都快五十了,可看著也就三十來歲。尤其是出眾的容貌,看到她的第一眼就仿佛心頭被觸動了一下,忍不住的有種親近感。
屬於,被老天眷顧的一類人。
梅姐也是這麼個被老天眷顧的女人。
隻不過就是好像不太聰明的樣子。
“證件帶了嗎?”
“帶好了。”
“我剛才和房東通過電話,在半島酒店見麵。”
“我檢查一下吧。”
麵對我翻開梅姐的包,她隻是嘴唇微微的動了動,仿佛像是被檢查作業的小學生,敢怒不敢言。心中暗道:“這個冤家,遇到他是我的劫難。”
不過翻開包之後,有點傻眼。
甚至有點劫後餘生的緊張。
我拿著個小氣罐問:“這是什麼?”
“辣椒水,就是市麵上的防狼噴霧,很好用的。”
梅姐很漂亮,少不了有人糾纏,尤其是在晚上,帶著防狼噴霧不意外。
但是我拿著手中的剪刀問:“這個呢?”
“防狼噴霧沒用的話,隻能用剪刀了。”說完,比劃著做出個剪刀的樣子,給壞人去壞根,讓我不由的下頭一緊。
梅姐解釋起來:“以前香江的治安不太好,尤其是晚上,我很多時候下班很晚,就不得不帶著這些保護自己。恩熙包裡也有,都是我教她的。”
“以後讓我來保護你好不好?”
我笑眯眯的對梅姐調侃道。
“你……不欺負我就已經很好了。”
不得不說,梅姐的心早在昨晚就不平靜了,聽到我的這句話,頓時有點心中堅冰被化開的感動。
出門之後,我才發現,梅姐是屬蝸牛的。
在外,高冷的像是天鵝般目不斜視,就像是頂著堅硬貝殼蝸牛那樣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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