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索追到這就算徹底斷了,弄他們吧,人家是也是一片好心,饒過他們吧,心裡很氣。
多少人打著為你好的名義把你坑的說不出話來。
好在女人還帶走半箱藥材,以她死要錢的性子,遲早忍不住出手,等等就等等吧。
“人是你們給弄丟的,彆想著就這麼算了,找回來之前你們就跟著方潔吧。”
“憑什麼?”一個帶著眼鏡的知性女人不服氣的反駁。
李默白一拳打在彆墅電視牆上。
轟!
煙塵四起,一堵實心的磚牆轟然倒塌,等眾人回神時裡李默白已經消失不見。
……
JK市,博思生命實驗室,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的男人興奮的看著實驗數據。
“這麼說我們成功了?”
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外國人點頭:“沒錯,用這些藥材製作出來的原液可以達到柔體丸三分之一的功效。”
“一顆人參能做多少支原液?”
外國人指了指架子上的兩排原液:“就這麼多。”
看起來密密麻麻的試管其實也不過這二十多隻。
男人臉色有些難看,從成本上看,這些原液的價格實在太高了。
“沒有其他辦法嗎?”
“有!”
金絲眼鏡男人剛想問什麼辦法,突然發現這個聲音很陌生, 猛的回頭,卻發現門口站著一個身穿漢服的鬥笠劍客。
“劍,劍公子,我們隻是來JK做生意,你不能亂來。”
平日裡總是在遺忘,隻有在臨死時才能想起自己是乾什麼的。
一劍,金絲眼鏡男子眼中失去了神光,慢慢軟倒在地上。
實驗室一下子躁動起來,有些膽子小的女性研究員已經開始尖叫。
身穿白大褂的外國人手指有些顫抖的扶了扶眼鏡:“先生,我隻是個科學家,不牽涉政治。”
“我知道,給你身後的人打電話,馬上你就要牽涉到了。”
外國人猶豫片刻,在金絲眼鏡男人身上掏出一個手機,屏幕上點了幾下後電話接通,對麵是一個有些蒼老的女聲。
“什麼事?”
白大褂外國人指了指斜靠在牆上的劍客,通話的同時這裡的監控必然被接管,他絲毫不擔心對麵不清楚情況。
“胸中若無浩然氣,怎敢橫劍天地間!”
劍客也不在乎他們的小動作,鬥笠微仰,似乎在看攝像頭。
“裴先生,很抱歉在這種情況與你相見,不知道有什麼可以為你效勞?”
“我認為你應該知道的,不要讓我看不起你的能力。”
“請稍等,麻煩給我幾分鐘。”
電話那頭暫時安靜下來。
旁邊的外國人有些乾澀的咽了口唾沫,實驗室裡,他是大人物,身為生命科學方麵的專家。
但與電話那頭的女士相比,他也不過是強壯些的螞蟻。
那位女士他也隻見過兩次,一次是大型學術會議上,那些頂尖實驗室的負責人都圍在她身邊,據說,他們的項目有三分之二是女士資助的。
另一次是在一個國際會議上,她身後站著的是幾個小國總統。
這種頂天的大人物與對麵神秘男子的對話竟語帶謙卑,白大褂外國人的世界觀有些被顛覆了。
時間並不長,不到三分鐘,女人的聲音便再次傳來。
“這次的事情我很抱歉,我不知道他們跟裴先生有關,我們願意做出賠償。”
“這裡是華國,可以行法,也可以行俠,殺人者死,傷人者刑!”
“請稍等!”
十分鐘後,這部手機收到十幾張照片,全是命案現場,被殺的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一看就是一大家子。
白大褂外國人顫抖著一一向劍客展示。
“裴先生可否滿意?”
這麼短的時間乾掉這麼多人,對麵聲音依然那麼平穩,果然不愧是久居上位者。
“中洲是華國人的中洲,有些線跨過去想收回來可就不容易了,好好做你們的生意,離枯榮會遠點,否則,我不介意走一趟安娜堡。”
說完,手機被一劍斬成漫天零件。
實驗室內所有人噤若寒蟬。
劍客走向實驗台上擺放著的原液:“你做的?”
“是的,仿照的嬌蘭公司的舒筋油。”外國人聲音有些顫抖,但還是如實交代。
“毀滅世界的有七種東西:沒有原則的政治;沒有犧牲的崇拜;沒有人性的科學;沒有道德的商業;沒有是非的知識;沒有良知的快樂;沒有勞動的富裕,你離這些很近,以後怎麼走,你自己選吧。”
說完劍客消失不見,隻留這個外國人呆愣在實驗室。
十幾秒後,電話響起,是白大褂外國人自己的電話,有些僵硬的接起電話,正是剛剛通話的大人物。
“史密斯的事情與你無關,以後你就是這家公司的負責人了,你的研究成果我很滿意,後續我會追加投資。”
電話掛斷,五分鐘後有清潔師趕到現場,他們是專業的犯罪清理人員,戴著厚厚的口罩,完全沒有與人溝通的意思。
熟練的將史密斯屍體被裝進袋子裡,處理血跡,清掃痕跡,幾分鐘後,實驗室恢複的整潔如新。
世事就是這麼奇怪,有些人確實沒有犯錯,但罪惡卻因他們而生。
那個老女人確實沒有命令史密斯去滅人滿門,但想要完成她的工作就要沾染罪惡,他們知道下麵人會出線,但他們從不自己出線。
他們可以每年幾十上百億的捐助世界各地的難民,也能冷靜的滅掉忠心耿耿下屬的滿門,正義與邪惡在這些人眼裡已經不重要,天使魔鬼如同一身,恐怕他們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現在是什麼樣子了。
財富、權利不過是玩物,隻要他們想,隨時可以賦予或者奪去,能讓他們有些興趣的,恐怕隻有生命本身了。
世上最可怕的是什麼?人!
比人更可怕的是什麼?人心!
哪裡有什麼天堂和地獄,不過都是大雨滂沱的人世間,隻不過下雨的時候,有些人待在雨水中,有些人待在房簷下,而房子的主人連看一眼外麵的興趣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