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淵外,盤膝而坐的仙人有些心煩意亂的起身,手指快速掐動,離下坤上,地火明夷,鳳凰垂翼,光沒於地,他問的是自身氣運,這是極為不利的事情發生了。
拿出天淵令看了一眼,差點沒將東西甩出去,短短幾天子符便少了十幾個,難怪……
難怪他會有大難臨頭的感覺。
進入天淵的小隊不過四十餘支,如今也就一半多一點,折進去這麼多人,這得被多少人記恨,以後彆說在宗門外,就是在自家宗門也得被敲兩記黑棍。
這種事情已經不是他能做主了,打出幾道傳訊符籙後等待各家主事之人前來商議如何應對。
赤龍草原,李默白也遇到了不小的麻煩,沒有栽在裴玄一手裡,卻栽在了一個小丫頭手裡。
幾百個大老爺們卻沒打過一個小姑娘,連小**軍陣都不好使,一鞭子便把陣型抽亂了。
李默白有些不服氣,嘗試又立了幾次陣,每次都是一鞭子就把陣型抽壞了。
這特麼,大家打架還講不講道理了。
嘗試跟她單挑,小姑娘倒是講禮貌,不拿鞭子抽人,一腳就把李默白踹飛幾十米。
你麵前的是堂堂武道六品,天地奇珍劍術持有者,寶衣千幻穿戴者,能不能有一點尊敬。
服是肯定不服的,李默白又衝了上去,然後再次被踹了回來,自從和師姐五五開後,李默白已經很久沒見過這麼不講道理的人了。
無數次嘗試後,李默白終於服了,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不要打臉,其他的你隨意。”
輸的多了,總要攢一些挨打經驗的。
這小姑娘跟裴玄一那幫家夥不同,絕不是來玩命的,雖然人家幾鞭子就把小**軍陣給抽壞了,但從始至終都沒有下死手,李默白打架講究個對等原則,人家跟你鬨著玩總不能上去跟人拚命吧。
這也是軍隊一直待在遠處沒過來的原因,幸好離得遠,離得近了他這個主帥當著全軍的麵挨打,稍微有些掛不住臉。
命令軍隊再後撤五百步,李默白擺爛擺的更加心安理得了。
一張可愛的俏臉遮住了光線,有些好奇的打量著李默白:“你有沒有見到我的兔兔?”
一個十二三歲的小丫頭能有什麼壞心思,李默白決定結個善緣,笑的一臉溫柔:“你等我一下。”
十分鐘不到,李默白回來了:“你丟的是這隻灰兔子嗎?”
小丫頭嫌棄的搖搖頭。
李默白也不氣餒,又過了十分鐘:“你丟的是這隻白兔子嗎?”
小丫頭同樣嫌棄的搖搖頭:“沒有我那隻大。”
更大一點唄!
李默白效率更高了,一會功夫便找了十幾隻又大又肥的兔子。
結果依然沒有小丫頭要找的兔子,這個善緣怕是結不成了,李默白苦笑:“你的兔子到底有多大。”
小丫頭把手抬到最高,腳尖也踮了起來:“這麼高!”
李默白忽然覺得她比的這個高度有些眼熟,而且味道還不錯,有些心虛的在自己胸口比劃了下:“是這麼高吧!”
“對對,就是這麼高!”
“白色的,耳朵特彆長?”
“是啊,是啊!”小丫頭點頭如搗蒜:“大哥哥你見過?”
“沒見過!從來沒見過!”
都不是一個地方的品種,不可能這麼巧吧,李默白越聽越心虛。
“可是我請天機子老爺爺算過,他說肯定在天淵啊!”
小丫頭有些苦惱的皺了皺眉頭:“好吧,我在去附近找找,有空過來找你玩。”
小丫頭走了,李默白有些心虛的摸了摸自己的壺天袋,上次吃完兔子確實剩了點骨頭,那麼大的兔子李默白覺得肯定是奇珍異種,萬一骨頭能做點啥呢?
本著不浪費的原則一直被他扔在壺天袋裡,李默白現在特彆懷疑是苦主找過來了。
人一走遠李默白便招呼軍隊趕緊跑路,一陣急行軍後,第二天在草原邊緣李默白又碰到了苦主。
“嗨,挺巧!”李默白努力做著表情管理。
“是你呀,大哥哥,確實挺巧,我算到兔兔會從這裡經過,特意在這裡等它,真是太調皮了!”
“那你,等到了嗎?”
小丫頭苦惱的搖搖頭:“兔兔怕是不想見我了,哎!該怎麼辦才好?”
“兔兔對你很重要?”
小丫頭點點頭:“我家兔兔脾氣特彆好,從不咬人,騎在上麵想去哪去哪,一下子就能跳好遠!”
“你慢慢找,下回見麵請你吃飯。”
揮揮手李默白帶著隊伍轉進如風,晝夜不停,一口氣跑出去三百裡,借著休整的功夫,李默白抽空去給兔子做了個告彆儀式。
留是留不住了,大家好聚好散。
從他轉身那一刻起,又是一個清白之身,果然是無事一身輕!
再次上路,心情都好了不少,天空飄起了蒙蒙細雨,讓長期身處赤龍草原的軍隊都有些興奮起來。
剛走十幾裡,李默白看見有個小姑娘呆呆愣愣的走在雨地裡,手裡還扛著幾個特彆大的骨頭。
命令軍隊止步,李默白小心翼翼的靠了上去。
“是你呀,這是怎麼了?”
小丫頭一把將骨頭扔在地上,哇一聲就哭了出來:“兔兔死了!它死了!”
李默白有些尷尬,這骨頭特彆眼生,從來都沒見過。
既然第三麵都見了,大家就是朋友了,李默白大方的決定請小丫頭吃飯。
摯友沒了,小丫頭完全沉浸在悲傷之中,李默白怎麼安排她就怎麼做。
李默白熟練的把前幾天的兔兔處理了一下,然後放在篝火上淨化。
“兔死不能複生,看開一點,萬一你的兔兔是自殺呢?”
一邊調整兔子的位置,李默白一邊給小丫頭做心理疏導。
“不可能,我們玩的那麼好,它怎麼會自殺?”
“你們玩的那麼好它怎麼還離家出走了,來吃一口。”
李默白割下一大塊嫩肉遞了過去。
小丫頭不在意的把肉塞進嘴裡,突然,她眼睛睜大:“嗚嗚嗚!真好吃,我還要次!”
又遞了一塊,小丫頭依然是一口乾掉,一口接一口,李默白烤的都跟不上她吃的速度。
吃飽喝足,小丫頭終於恢複過來:“真是太謝謝你了,這是什麼肉?”
李默白指了指遠處的一地殘骸,小丫頭有些吃驚的睜大眼睛:“兔兔這麼好吃?”
李默白點點頭。
然後小丫頭就陷入一種莫名其妙的天人交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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