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王浩軒的已是社交天花板,來到賽馬場,李默白才知道什麼叫小巫見大巫。
不斷有人聞風過來看熱鬨,原本簡簡單單的一個交流賽竟然有種運動會的感覺了。
李默白示意王浩軒揮揮手,沒有人回應。
還好,尷尬的不是自己。
“你是不是該對自己有所反思?”李默白惡人先告狀。
王浩軒沒有說話,隻是從神情上來看應該是在慶幸兩人處的不多。
……
場外的觀眾都是衝著王浩軒的死對頭來的,沒人在意兩人的存在。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當女人騎著白馬走上賽場,就徹底傷害了到了兩人。
滿場都是歡呼聲,包括一些教練都忍不住加入了人群。
難怪客場比賽一般打不贏,實在搞人心態。
王浩軒終於明白為什麼會那匹白馬會出現在會所,原來是女人的坐騎,畜生類主,果然沒一個好東西。
“你這人緣是怎麼處的,去,給我湊個啦啦隊,我可是為了你的榮耀而戰。”
這特麼,為了我的榮耀你倒是把車還我啊。
王浩軒顯然有了某些不美好的回憶:“你到底行不行,不行就算了,輸給那女人也不算丟人。”
“也行,你欠我的車不能少。”
李默白從善如流欲要調轉馬頭,王浩軒哪能讓他如意,苦口婆心的開始給李默白擺事實講道理。
拋開事實不講,李默白還真聽出點身為富二代的不如意。
收了人家那麼多好車也不容易,兩邊還是勉為其難吧。
不知王浩軒是怎麼操作的,還真讓他湊出一支啦啦隊,主力以會所服務員為主,包括來的時候看到的漂亮女前台。
這是錢到位了,畢竟不是誰的天賦都是投胎。
一水的女粉絲牌麵一下子就起來了,隻是你們兩邊一起加油是幾個意思?
算了,隨她們去吧,總算場麵不是太難看。
……
今天是周末,馬術會所裡的人不少,零零總總有上百人之多,麵對對麵強大的壓迫,李默白本著貼補自家表哥的想法,對他耳語一番。
王浩軒眼睛越來越亮,要不是人多差點就想給自家表弟當場磕一個了。
“你確定沒問題吧?要是輸了,我下半輩子可能就要在輪椅上度過了。”
事到臨頭王浩軒又開始有些猶豫。
“如果你願意三七分,那就是八成把握,如果你願意四六分,那就是九成把握,你自己選。”
李默白的話給了他莫大的鼓勵:“五五開,我要十成把握。”
“成交!”
兩人擊掌為誓。
不知情的外人送給他們不少掌聲,連帶啦啦隊底氣也強了不少。
王浩軒去了,為了烘托氣氛,氣質倒是搞的挺足的,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返!
女人騎著高頭大馬走了過來,一米七的身材在馬上竟然俯視著李默白。
“我們開始吧?”
“等等。”
李默白開始和女人套近乎,從衣著品味到賽馬經驗,但凡能聊的都扯上兩句,不能聊的也硬要浪費下時間。
“你不會是怕了吧?”女人終於沒了耐心。
李默白終於在人群中看到王浩軒比了個OK的手勢。
迅速翻臉。
“你離我遠一點,最看不上你們這幫賽前搞小動作的。”
女人:“……”
如刀的目光在李默白臉上劃拉,他卻毫無感覺,笑話,反正也用不上了,他這人彆的長處沒有,翻臉翻的特彆好。
大家都是混一個圈子的,認識的人也都大差不差,那邊那些起哄架秧子的人王浩軒也熟,很容易就打入了敵人內部,原本一場平平無奇的友誼賽,讓兩個家夥一搞瞬間就有些劍拔弩張了。
賽道上,女人的白馬和李默白的黃色斑點馬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一匹高大威猛,一匹溫和不爭,走路都慢吞吞的,所有人都覺得自己穩贏了,一個個笑的那叫一個開心。
其他人的自信是基於常識,體型差距就擺在那裡,加上最好的騎手,想輸都難。
王浩軒則基於對李默白的封建迷信,自家表弟身上絕對是有點玄學在身上的,要不然他也不至於每次都輸的那麼慘。
“你在羞辱我?”
到底是沒忍住,這家夥太氣人了,哪怕是馬術冠軍的心理素質也沒抗住。
“那不能,你要是願意的話我們可以換換馬?”
李默白衝她露出八顆牙齒的微笑。
得到的是一枚白眼,女人對比賽還是很認真的,已經在自己的位置全力以赴的做起了準備。
專業就是專業,發令槍剛響響白馬便衝出去了,足足領先李默白兩個身位。
白馬素質確實很優秀,遠超其他練習馬,兩下相加,三秒之內李默白已經落後十幾米。
場下歡呼聲雷動,也不知是為了女人的騎術還是為自己即將勝利的賭約。
按照常理來說,這種情況已經穩贏了。
已經有人開始提前慶賀,找服務員開了瓶價值不菲的羅曼尼康帝,與同行之人一起開始慶賀,隻有王浩軒,臉已經黑成了鍋底。
“王少果然是吾輩之楷模,仗義疏財,來來來,這第一杯必須先敬王少。。”
連個酒杯都沒有,他這是敬個錘子,給老祖宗上墳呢?
輸人不輸陣,哪怕現在已經落後二十米了,王浩軒也是硬著頭皮吹牛逼:“不懂不要瞎說,這叫戰術,後發先至懂不懂,你們就洗乾淨脖子等死了!”
贏了裡子還不讓人掙個麵子?
買羅曼尼康帝的那個二代已經開始舉杯。
其他人大笑著一起共飲,剛要倒第二杯,忽然有人大喊:“靠,不可能,怎麼會!”
所有人目光轉向賽場,眾人說話的功夫,李默白的黃色斑點馬已經風馳電掣的追了上去。
十米、五米、三米。
幾個呼吸時間便和白馬齊頭並進,略一停頓便超越前者,一騎絕塵而去。
“各位不要奇怪,我兄弟和人賽馬喜歡先讓人幾十米,不足掛齒,還要多謝各位好意,對了,剛才是誰幫我開的酒來著?”
王皓軒主動去給自己倒了杯酒,挨個給剛才慶賀的幾個碰了下杯,絲毫不看彆人難看的臉色。
“你彆囂張,才剛跑一半!”
“你彆囂張,才剛跑四分之三。”
總有幾個不服的,類似的硬話就這樣一直持續到斑點馬跑進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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