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們枯榮會隻是合作,我很確定,這兩個就是最優解,再等我幾分鐘。”
作為最頂尖的黑客,蘭斯特洛是不願意來H市冒險的,他認為網絡才是自己應該戰鬥的地方,下場拚殺,那是莽夫才會乾的事情。
可惜之前賣情報掙了一大筆後有點放飛自我,一個不小心露了自己的行蹤,然後就被枯榮會找上了,他現在很痛苦,受製於人的那種痛苦。
手裡一邊敲擊鍵盤一邊吐槽:“青木,你們枯榮會就不能尊重一下彆人的信仰?”
“你信教?沒關係,華國是個信仰很自由的地方。”
“不是,我信劍,”蘭斯特洛手臂上露出一個漂亮的劍型紋身:“我知道你們想針對誰,這裡是H市,你們這樣是不人道的。”
青木不屑的看了眼蘭斯特洛:“藍星不需要活著的神明,劍公子也不行,送他去死就是對他最大的尊重。”
“這可是我的信仰,我的意思是你們給的價格太低了,我不能把它這麼便宜的賣出去。”
蘭斯特洛停下手上的活計認真的看向青木:“要不我們再重新談一下價格。”
青木點點頭,側頭對耳機道:“啟用備選計劃吧。”
說著手便要伸進懷裡。
“等等,我開玩笑的,你們要的我已經搞定了,你看!”蘭斯特洛迅速認清自己的位置,快速在電腦上敲擊了下回車鍵,電腦在一陣代碼跳動後進入一個簡潔的後台。
蘭斯特洛指著上麵操作界麵認真的解釋:“這裡進入的是H市的天網係統,這個子程序是劍公子的生物識彆程序,如果他出現在天網覆蓋範圍內便會被快速識彆,還有這裡……”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蘭斯特洛的頭現在就很低,認真的為青木講解起自己的勞動成果。
“無人機呢?”
蘭斯特洛迅速切換電腦界麵,出現另一個操作界麵:“已經都布置到相應位置了,但現在H市的空域還在監管,我們要等下午的無人機航展開幕。”
青木滿意點頭,蘭斯特洛這個家夥果然不愧是組織一直夢寐以求的人才,哪怕被坑了很多錢也不舍得殺。
這家夥嘴巴雖然討厭,但能短時間內把技術做到這種地步,找遍全球也沒有幾個。
“不會被炎黃那幫家夥發現吧?”
“你放心,無人機航展是政府主導項目,我們又是在開放空域交叉飛行,至少要獲得百分之八十的無人機數據,否則他們絕不可能發現我們在乾什麼。”
蘭斯特洛很自信,幾百台無人機的飛行軌道都是他親自矯正的,每一台無人機的路徑看起來平平無奇,甚至有種在拍風景感覺,但合成起來,就是一張監控H市上半部分的動態監控。
從劍公子出現枯榮會便一直在尋找他的痕跡,他們在華國的暗子甚至不惜暴露查看了警方的天網。
沒有!
一點痕跡也沒有。
劍公子姓裴這個情報組織同樣推測了出來,為了找出疑似目標他們甚至挨個排查了H市所有姓崔的戶籍人口,沒有,每次出現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
除了這種費力不討好的工作,還有從智庫裡請來的人才在給劍公子建模,在把劍公子找出來這件事上,組織不惜一切代價。
華國的天網監控地麵,無人機動態方陣監控上層建築,更高的天空還有一組從空域公司租賃的鏈式衛星在隨時待命。
隻要劍公子出現,青木有絕對的信心把他找出來。
太久了,枯榮會的中洲部太久不被人關注了,作為中洲部部長,青木在組織裡一直處於邊緣地帶,作為一個野心勃勃的領導人,他必須重新得到股東們的重視。
本來想拿蘭斯特洛祭旗,看到他任務完成的這麼漂亮,青木也暫時壓下了心中的殺意,隨口鼓勵幾句便走出了咖啡店。
“灰熊,彙報你們的情況。”
青木在人流裡穿梭,借著嘈雜的背景掩蓋自己的聲音,耳機裡傳來灰熊的回應。
“目前抵達H市的隻有兩百三十人,華國的官方突然收緊了海關,西方麵孔入境很難,隻有少數通過西南邊境的偷渡渠道混了進來,還有剛入境的人手在向這裡集結,預計行動前我們可以動用的人手在三百人左右。”
青木眼中閃過一絲喜色,這比他預想的要好的多,果然不愧是總部花費大代價培養出來的死士,對於這次的行動他心中又多了不少把握:“武器呢?”
“境外的武器來不及了,不少走私通道已經停了,我們安全屋裡還有一部分武器,隻能應付一場局部衝突,我不建議和華國的國防軍硬碰硬。”
討厭的感覺,為什麼這些家夥總喜歡給他建議,下克上,青木可沒有縱容這些毛病的習慣。
“這不是你要考慮的問題,兩點鐘作戰計劃會發到你手機上,兩小時作戰準備,四點鐘行動開始,就從A計劃開始吧。”
掛掉灰熊的電話,青木七拐八繞來到一個健身會所,剛進門便有人迎了上來,一群西裝革履的大漢,為首之人正是和李默白有過衝突的斌哥。
不同於在外人麵前威風凜凜,在青木麵前,斌哥表現的很謙卑。
“前輩到了嗎?”
斌哥點點頭,一臉殷勤的在前麵帶路。
斌哥進入後並未按樓層,而是在讀卡區刷了下卡,電梯開始下行。
幾秒鐘後,眾人來到一個巨大的練武場,燈光明亮,空氣清新,完全沒有在地下的感覺。
一個身穿和服的中年人站在場地中央,他的對麵是一個仿生假人,斌哥剛想上前打個招呼卻被青木製止了。
數百平米的地下空間沒有絲毫聲音,所有人都都不敢發出任何響動,呼吸都開始變得輕微。
唰!
眾人仿佛看到一縷電光。
再次回神中年人已經向著他們走來。
“服部前輩,這次要麻煩您出手了。”青木謙卑的鞠躬。
“我欲試劍天下,正好用華國戰士的鮮血洗一洗刀鋒。”
說完中年人便離開大廳,一直立在中央的仿生假人的頭部突然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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