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柔勁,李默白當然有想法,而且很大,可惜嘗試了很多次都不知該如何得門而入。
對此,王欣兒也沒什麼辦法,因為柔勁是一種感覺,能適應並將這種感覺用出來是一種天賦。
王欣兒用了三個月,王捕頭用了三年,至於李默白需要多久,隻能看他自己了。
領悟柔勁才能將自己的力道由剛轉柔,不然,這就是他的上限。
王欣兒能做的就是不斷用柔勁刺激李默白,讓他知道這是種什麼感覺,其他的她也無能為力,大家都是這麼過來的。
作為現代人,李默白也想了不少辦法,什麼去河裡感受暗流,推上百斤的鐵球,甚至他還抽空學了太極拳,效果嗎,不是沒有,但是還比不上王欣兒的刷勁,畢竟她的刷勁更溫和,感覺也更明顯。
無奈,李默白隻能按部就班刷勁,等待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到的靈光乍現。
這或許是大乾世界對所有人為數不多的溫柔,天賦限製,如果沒有天賦限製,那些有錢有勢的家夥估計不用幾天就可以將武道修為推倒很高的境界,武力的壟斷意味著權利的壟斷,這對普通人來說就是災難。
作為站在財富這邊的狗大戶,鈔能力受限,李默白感覺自己很受傷,既然一時無法突破他也隻能忙些其他的事情放鬆下自己。
空閒下來,李默白有空就去茶館聽書,提籠遛鳥悠哉遊哉,提前過上了老乾部的退休生活。
茗煙多次告饒無效後也死心了,每天按時按點的去學堂上課下課,心思靜下來後她也找到一些樂趣,唯一讓她比較鬨心的就是女夫子布置的作業,每次想不出來答案便會來騷擾李默白。
“公子,你說為什麼一些大家族會衰落。”
“生於憂患,死於安樂。”
“為什麼會死於安樂?”
“君子之德五世而斬。”
“那什麼是君子之德?”
“君子對百姓曾經做出的貢獻。”
“為什麼他們可以為百姓做貢獻?”
“因為他們可以為天地立心。”
“那為什麼他們可以為天地立心。”
“因為聖人不死,大盜不止。”
“那為什麼……”
剛開始李默白會給她解釋裡麵的道理,後來茗煙的問題越來越多,李默白受不了的時候就會直接告訴她答案。
這些問題不是一次問的,有些是她下一次的課堂作業,有些是她的隨堂談論,。
問題越問越刁鑽,有些答案茗煙那笨腦子都記不下,為了去學堂裡顯擺,每次嘟嘟囔囔的記半天,也難為她肯下這麼大力氣,人果然是需要獎勵的生物。
這些問題肯定是被刻意引導的,學堂裡能有這種水平不用問也知道是茗煙的夫子,常年讀書對社會有一定認知,嗯,或許還有些迷茫。
“公子,夫子前天說想來家裡做客。”
“想來就來,你接待不就好了。”
“可是,可是……”
看著茗煙磨磨唧唧不肯走李默白就有些好笑:“有話直說,公子還能吃了你?”
“夫子想拜訪的是公子。”
……
這個女夫子來者不善啊!
“本公子很忙的。”
“公子……”茗煙拖著長腔開始對李默白軟磨硬泡。
“渴了!”
“公子喝水!”
“肩膀酸。”
“我給公子按摩。”
好久沒有享受過茗煙這麼乖巧的侍奉,糊裡糊塗便答應了些不該答應的,大意了!
罷了,茗煙難得開一回口,自己也不好搏了她的麵子,見麵就見麵吧,這麼麻煩的夫子李默白可不喜歡,自家茗煙就去識個字,這整天回來問些什麼,想讓她考狀元?
柔勁的事情很麻煩,儘管李默白最近很刻苦,但效果並不大。
王欣兒說過,武道有成就的人往往都是極其專注,心思單純之人,反倒是王公貴族裡有成就的比例很低。
可能是因為誘惑太多,也可能是因為爾虞我詐分了心思,總之,大乾頂尖的武道高手大多不是出自王侯。
這麼看,鈔能力反而成了自己的束縛?
李默白決定回現代吃兩天苦,他最近很少在現代待,有空都是在大乾打發時間,手機一般放在自己房間充電,剛回來就看到手機上有十幾個電話,看了看來電顯示,是陳傑。
不科學,作為政府吏員,他可是很忙的,夜貓子進宅,無事不來。
“什麼事?”
電話那頭的陳傑很幽怨:“你是不是忘了什麼?”
“你的結婚彩禮錢我不是給你打過去了,難道你想碰瓷?”李默白一臉警惕。
“我特麼!”主打風度翩翩的陳傑終於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方潔,方潔。”
“方潔是誰?”
從遙遠的記憶裡翻找,李默白終於有點記憶:“那個記者。”
“你是不是答應人家什麼了?”
“哦,一次專訪,可她後來也沒聯係我啊!”
李默白說的理直氣壯,確實,自從馬拉鬆之後她就沒聯係過自己,這可不是他賴債。
“你倒是給她留個電話啊,聯係你,靠托夢嗎?”
仔細回憶了下,貌似自己確實沒有給她留聯係方式,不過,這怎麼能怪自己,大家當時走的那麼急,萍水相逢,靠托夢怎麼了?
“這事兒跟你有什麼關係?”
“你名字,我幫你報的。”
陳傑有氣無力的解釋了一通,李默白才明白始末。
馬拉鬆跑完,兩人分道揚鑣,方潔回去後才發現自己沒有李默白的聯係方式,這就很尷尬了,心有不甘的她開始充分發揮自己的主觀能動性,朋友托朋友打聽李默白的來曆。
經過層層周轉,陳傑成了最終受害者,為了好兄弟,他想扛一下的,可惜,沒扛住。
他現在已經沒了為好兄弟兩肋插刀的想法,隻想趕緊把這姐妹兒弄走。
“明天下午,你必須和她見麵,就當是拉兄弟一把。”
“她乾了什麼?”
“彆問我們還能當好兄弟。”
“那我去問方潔?”
“你就不能當個人?”
“我在不當人這方麵向來是不當人的。”
“明天,明天下午你和我一起去就知道了。”
看了下自己日程,明天下午茗煙的夫子來家訪,答應過人家的,總不能失信。
“過兩天吧,我最近有事。”
……
電話裡沉默了很久,最終,陳傑咬牙切齒的開口:“我最多扛到周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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