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導就是領導,李台長迅速從中找到了切入點。
滿意的看了眼小導播,台裡什麼時候出的人才,自己竟然不知道。
讓他把網友的優秀評論打印出來,李台長拿著這些去跟宣傳口的領導打嘴仗。
雖然說是上下級,但都是多年的老交情,還怕那廝不成。
從數據表現到網友評論,再到台內專業人士的評價,以及他這個領導的綜合判斷,李台長據理力爭,寸土不讓,宣傳口領導被說的暈頭轉向。
原本來興師問罪,離開時不僅口頭肯定了方潔的工作,還對電視台這次的馬拉鬆采訪工作表示了滿意。
果然,屢戰屢敗跟屢敗屢戰還是有區彆的。
保溫杯裡的枸杞已經沉澱,到火候了,誌得意滿的喝了口茶水,李台長哼起了小曲,此時導播卻一臉焦急的跑了過來。
“台長,不好了,小潔他們組脫離拍攝計劃,找那小子報仇去了。”
“咳咳!”
藥呢,我藥呢?
李台長顫抖著雙手在懷裡摸索自己的速效救心丸。
畫麵切過,果然,方潔他們的攝像頭又對準了李默白。
濃眉大眼,一看就是小白臉,李台長對這個破壞局麵的家夥很討厭。
本來很好的事情,讓小潔去刷個資曆,以後自己也好說話,現在卻成了這個局麵。
攪屎棍,老鼠屎,各種不好聽的名頭被他迅速安排給李默白。
“這小子貌似有點實力啊!”
當李默白又超越一個對手,一個導播情不自禁的開口。
“哦?”
“你看,他超越那個運動員叫張磊,我之前做過他的專訪,是我們Z省的後起之秀了,有實力衝擊國家健將。”
聽到這話,李台長終於暫時放下兒女情仇:“給方潔她們去電話,讓他們好好拍攝,哼!”
……
場上的李默白不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覺已經得罪一個大佬,此時他已經沉醉在速度的快感中。
景物在快速從身旁掠過,身體沒有絲毫不適,臟腑沒有因為劇烈運動而疼痛,全身肌肉也沒有絲毫疲累的感覺,現在他已經跟上了一線團隊。
一個個專業運動員被他拋在身後,此時的李默白如同一隻闖入魚群的鯰魚。
運動圈子並不大,尤其是馬拉鬆,全國的頂尖高手就那麼多,大家常年在各大賽場相愛相殺,對手什麼實力,多少都心中有數。
一連穿越數人的李默白是誰,一個個運動員不由納悶,看向旁邊的相熟的對手。
所有人都搖頭否認,沒人認識這個陌生的闖入者。
難道是石頭縫裡蹦出來的?
業餘愛好者?
開什麼玩笑,怎麼會有這種人,馬拉鬆又不是武俠小說,躲在一個山溝子裡苦練十年,出山大殺四方。
馬拉鬆是一項運動,要有大量的科學練習, 背後還要有一整個配套團隊服務,無聲無息走上最高幾乎不可能。
有運動員不服,開始加速,想要跟李默白一決高下,剛開始兩人還能並駕齊驅,十幾分鐘後他便不得不把速度降了下來。
沒辦法,實在跑不贏,這牲口的體力似乎沒有極限,哪有馬拉鬆這麼跑的,被甩在後麵的家夥心中不忿的暗罵。
此時,李默白速度越來越快,在他前麵已經沒有幾個人了,而且還在被他快速超越,步方,第一個被超越的健將級運動員,然後第二個,第三個。
此時關注李默白的已經不止是方潔這個小丫頭,其他電台也發現了他的不同尋常,隔三差五都會給他一個鏡頭。
畢竟把馬拉鬆當短跑的人可不多,小夥子勇氣可嘉,還是要鼓勵一下的。
隨著李默白將一個個國內馬拉鬆名將超越,鏡頭也在他身上也越來越集中。
這些運動員的教練開始將目光盯在了李默白身上,眼神裡滿是貪婪。
這小子已經用這樣的速度跑了一個小時,這種速度哪怕是頂尖運動員也沒幾個人能跑的出來,不,應該是沒有。
幾個教練交頭接耳,又互相防備,各自心裡的小九九已經不言而喻。
“老謝,你看那小子怎麼樣。”
“他啊,還行吧!馬馬虎虎。”
轉頭,老謝已經拿起電話:“我要號運動員信息,快點,發動你所有的人脈關係,把他找出來,他是華國馬拉鬆的未來,不,世界馬拉鬆的未來。”
聲音雖低,卻幾乎是喊出來的。
難怪,作為旁觀者,作為專業教練,他們更清楚這小子的表現有多驚人,馬拉鬆的世界記錄不過是小時0秒,但這小子這一小時的表現已經遠超世界記錄保持者。
他,在用短跑的速度跑馬拉鬆,人類,真的可以這麼奔跑嗎?
所有的教練都在有些顫抖的思考。
李默白的信息是陳傑幫忙報的,作為一個關係戶,肯定要合乎情理,總不能硬加塞,還講不講體麵了,所以,他頂替了一個撤回報名的家夥。
這樣也造成一個誤會,係統信息延遲更新,無論他們怎麼托人,查到的號運動員都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大叔。
看著電視裡長得濃眉大眼的小夥子,教練們誰也不相信他已經四十多歲。
煎熬還在繼續,不止是場下的教練,還有場上的運動員,他們是專業的,怎麼可以被一個來曆不明的小子跑崩。
不可接受!
有點驕傲的家夥都開始加速,結果雙方還是越拉越遠,直到他們看到跑在第一位置的那個家夥被李默白一穿而過。
算了,放他一馬,反正也追不上。
第一位的變態都輸了,自己輸貌似也不是不能接受被超越。
被李默白帶起節奏的比賽再次正常化。
沉浸在速度快感的李默白也開始清醒,看看身邊,沒人了!
難道自己跑錯道了?
看看四周,沒錯,觀眾還在?
難道?
往回看了一眼,發現第一名離自己還差了好幾百米。
……
貌似,出風頭出大了。
看看剩餘路程,還剩公裡,罷了,收著點吧。
把速度降低,再降低,跟第二位選手保持著幾百米距離。
不時回頭觀望一下,他的樣子卻被攝像機完美的錄了下來。
電視外的觀眾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這家夥難道在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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