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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林千足的鬢角染白,狌狌本打算讓他在拍賣行結束之前替自己分散注意。拍賣行第一日剛剛結束,林千足就發出求救信號,狌狌當然不能坐視不管,所以在第一時間就趕了過來。
見到追趕林千足的是那些前日裡被盜走錢袋的人,狌狌正要出手幫忙,卻忽然發現琳琅集市的看門巨獸被那小販的吆喝聲吸引,已經趕了過來。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可惜此蟬並非本蟬,是那黃雀瞎了眼!”見到林千足被巨獸帶走,狌狌滿臉不屑,“想抓我,你們還嫩了點。”
言罷,他便翻身遁入黑暗,消失在了人群中。
一夜無話,次日狌狌起了個大早,正準備去城中活動活動,卻發現外麵的氣氛有些緊張。
不明所以,他來到一處攤前“小二,上壺酒來。”
“這位客官實在抱歉,拍賣行這幾日城中禁酒,要不然給您來壺茶?”那小二一臉歉意。
“茶有什麼好喝的,哪裡有酒來得痛快…”牢騷一句,狌狌還是妥協,趁著小二斟茶的工夫不經意道“今日又發生什麼事了,為何如此喧嘩。”
那小二見到四下無人,湊到狌狌耳邊低聲道“我聽說他們是在找人。”
“找人,什麼人?”茶杯才端到嘴邊,狌狌的動作忽然一滯。
“好像是一位白發老者…”說著,店小二看向了狌狌,“客官,他們找的該不會是你吧?”
狌狌聞言,將那手中茶水一飲而儘“不錯,你看他們已經來了,我這就過去束手就擒。”
店小二轉頭一看,果然見到有人向著這邊趕來,他微微一愣,然後輕聲笑道“客官您真會開玩笑…咦?人呢?”
等他轉過頭來時,卻發現對方已經不見了蹤影。
“這麼快就露餡了嗎?”藏到暗處,狌狌表情凝重,“還是說,他們已經找到了杏林仙子?”
想到此處,狌狌連連搖頭“不可能!杏林仙子不是為了拍賣行而來,還從來沒有現身過!難道說…”
胡思亂想,懷疑倍增,狌狌之所以救走林千足,不僅僅是因為天工錄,而是自己在對方身上看到了關於呂純的信息。
隻是每當他要更進一步,調查對方底細時,卻隻能見到一團混沌迷霧,與派它們來此那位的狀況一模一樣!
開始,他還以為林千足是受到盜匪影響,可接下來的一路上,無論他如何嘗試,都再也得不到更多線索。
所以在進入琳琅集市之後,他便選擇了放棄,將這人當作了自己的“替死鬼”。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這替死鬼竟然如此短命!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狌狌忽然忐忑起來。
從石力士與巨獸的身上,狌狌已經知道了之前發生的大概狀況,對方已經從腓腓口中完全得知了自己的此行目的。
所以現在的狌狌已經沒有任何秘密可言,它唯一的優勢就是身在暗處了。
如此想著,狌狌忽然眼睛一亮“有了!既然他們對我如此執著,我何不借此機會遂了他們的心願…”
於是,他準備了一張紙條,上書“白首無影,出入自由,白日無緣,夜裡再會。”又趁人不備留在了石力士住處的大門之上。
“聰明反被聰明誤,隻要你們膽敢獻身,那時就是你們的死期!”狌狌眼中寒光一閃,又混入人群消失不見了。
…
“呂兄,這樣東西如何?”見到展台上的璀璨光芒,黑慈心低聲問道。
“還好…”
“唰!”呂純話音剛落,黑慈心便舉起了牌子。
“如果沒人出價的話,那就要提前恭喜這位朋友,再次購得一樣寶貝!”台上那位見狀笑眯眯道。
與台上的氣氛不同,台下卻是一片噓聲。
“哪裡來的愣頭青,我倒是要看看拍賣行結束他要如何離開?”
“就是,這拍賣行好像是為他準備的一樣,若是再這樣下去,老子來不來又有什麼差彆!”
“混賬東西,我看他就是故意和我叫板!我還不信了!”一群人中,有位老者憋得滿臉通紅,低聲抱怨一句然後舉起牌子“誰說沒人叫價了?哼!”
這老者舉起牌子,還不忘挑釁地看了黑慈心一眼。
“這群人真有禮貌,擔心我拍不到還要眼神提醒…”收到目光,黑慈心眼睛一亮,又要舉牌。
呂純再也忍不住,急忙將黑慈心的手腕按住“哪裡來的提醒?若是眼神能殺人,你這家夥怕是已經被他們千刀萬剮了…”
“啊?為何?”黑慈心不明白。
“我說前輩,這拍賣可沒有你這麼玩的。”林千足有幸來過此處,雖說那都是以後的事情了,但還是有些了解的。
拍賣開始,第一件物品便是八脈歸元丹,十分順利地在呂純的示意下被黑慈心拍下。
然後,這黑慈心就似買上了癮,隻要呂純表示不錯,他就舉起牌子,將八脈歸元丹之後的拍賣品一件不落地收入囊中。
一邊聽著林千足的話語,黑慈心又舉起了牌子“這拍賣本來就是價高者得,你賣我買再正常不過,若是有人喜歡,儘管出價便是了!反正我也是隨便玩玩,舉得累了也就算了。”
周圍有人聽到黑慈心這般言論,幾乎要氣得吐血。但還是有人低聲提醒道“這位小兄弟,常言道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雖然道理的確如你所言,但畢竟不是所有人都似你這般財大氣粗,他們掏空家底就是為了購得心愛之物,若是知道你是這般遊戲態度定會心中不忿,遲早要對你不利啊!”
這人的一番長篇大論與呂純的想法相同,尤其是他們之後還要想辦法讓林千足消化八脈歸元丹,可不能將人得罪死。
“閣主,要不然還是算了吧,現在的價格已經超過了我們預算的三倍不止,就算得到此物也會讓我們大傷元氣啊!”見到黑慈心再次叫價,這邊急忙出言勸說。
“唉!時也命也!終究是我們與此物無緣!”那閣主聞言目光暗淡,但還是心有不甘,眼中閃過一抹陰險,“不過…我也不能讓這小子輕易得逞!”
說著,他又舉起了牌子,然後挑釁似的看了過去。
被人叮囑,黑慈心也覺得的確是這個道理,頗有些意興闌珊,索性將牌子往身上一揣,選擇了放棄。
“恭喜這位朋友,寶貝是您的了!”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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