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兜了一大圈子又繞了回來,待會兒這件事情被黑鵬王大人知道,怕是又要對我好生埋怨…」
尤雅,泱末末已經決定要與黑正正回去幫忙,琴兒自然不想獨善其身,是無論如何都要跟上。
眼下黑鵬王那邊情況未明,實在再也不能拖延。無奈之下,黑正正隻能先帶著她們幾個原路返回了。
聽到黑正正的抱怨,尤雅表示理解:「黑正正放心,這件事我會與黑屰解釋清楚,說是我們主動要求回來,與你無關。」
「黑正正放心,黑屰很聽話的,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泱末末拍著胸脯,好似個小大人。
「呃…那我就先多謝二位了…」黑正正無奈笑笑,並未放在心上。
…
「嘿嘿嘿,你這小子倒是有趣,居然有辦法將金鵬族與黑鷲族的血脈融合起來!隻可惜你本身存在一些缺陷,無法將他們融合徹底,乾脆將你的軀殼交給我,讓我來將你的遺憾達成如何?」
「白日做夢…受死!」平穩了體內紊亂的氣息,黑屰再展雙翅騰空而起,將一十八枚黑羽刃灑成細雨,卷向了正在冷嘲熱諷的男覡。
「省省力氣吧…就憑你,還不是我的對手!給我上!」男覡手指一動,便聽五隻傀儡的骨節上劈啪作響,竟然各自生出了一雙骨翅來!
「可惡…」黑屰麵色有些難看,他萬萬沒想到眼前的冒牌貨居然連黑慈心的五靈傀都學了去。
對方說的不錯,自己身上的確存在一些缺陷,但這種缺陷卻不像他說得那麼不堪。如果是單打獨鬥,自己未必會落人下風。
但是現在情況不同,對方「人」多勢眾,讓他雙拳難敵十手,應付起來手忙腳亂,如果不是自己融合了血脈,將實力提升了一大截,恐怕早就遭了對方毒手…
五靈傀的骨翼無羽,扇動之下卻也能夾帶風聲。雖然骨翼之間看似透明,實際上卻存在著一層牽絲薄網。
被它們包圍其中,黑屰隻覺得耳邊嗡嗡作響,好似蒼蠅一般擾人。在看明白了其中玄機之後,他立刻向著骨翼之上射出了幾道尋常羽刃。
一陣絲縷崩斷的聲音過後,中招的那個靈傀立刻失去了平衡,向著一側栽了下去,狠狠落在了地上,散了架了。
見狀,黑屰眼中閃過一抹訝異,他也沒想到會出現這種結果。
想要重組靈傀雖然並非難事,卻也需要一些時間,如果自己能在短時間內將這些靈傀解決掉,到時需要自己專心對付的就剩下了眼前這位一人!
「嗬!我倒是想看看,等我解決了你的這些幫手,你還能奈我如何?」此種心思黑屰自然不會輕易暴露,隻是在心中暗暗念叨一句便將剩下的四隻靈傀引向了更高空。
「這小子又在耍什麼花樣?」雖然自己的靈傀之一被毀,但男覡麵上卻沒有任何波動,隻當是對方僥幸。所以眼看著對方將四隻靈傀引到了遠處,男覡也隻是微微蹙眉,僅此而已。
隻是他的這種淡定還未持續太久,就被頭頂降落的一片骨雨打破。隻是短短時間,自己的四隻靈傀竟然又被毀掉了三個,而唯一幸存的最後一隻也在搖搖晃晃地從空中墜落。
「砰…」就在男覡的念頭一閃而過之時,最後一隻傀儡也得到了同樣的結局。
「接下來…到你了!」黑屰去而複返,帶著金黑兩色從九霄之上襲來,氣勢滔天!
「糟糕!」男覡正在重組靈傀,感受到危險來臨也不得不先撤退了出去,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接近完好的靈傀再次變得七零八落。
心中煩躁,男覡冷哼一聲,將手中屬於靈傀的最後一塊骨頭向著來人擲了過去。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假扮成前輩的模樣?」終於
得到機會正麵交流,黑屰隨手將飛來的「暗器」撥開,麵色陰沉道。
「假扮?哈哈哈…黑屰,你覺得我會是假扮的嗎?」說著,男覡瞥了眼身周圍繞的黑羽刃,「現在隻不過是普通交流,用不著如此緊張吧?」
「少說廢話!回答我的問題!」黑屰目光不善。
「回答,你要我如何回答才能證明我的身份?」男覡笑道,「當初,這黑羽刃中的一十六枚是我交予你手,卻沒想到有一天,它們竟會被用來對付自己,說來實在是惹人唏噓…」
「你…你怎麼會知道?」黑屰的聲音有些發顫,畢竟受贈黑羽刃的事情隻有兩位當事人知道。
「小子,難道我說得還不夠明白?」男覡雙眼之中有炫彩流轉,緩緩道:「因為我,就是黑慈心!」
…
「琴兒姐姐,你怎麼了?」見到琴兒掉隊,尤雅也減慢了速度。
「我沒事…」琴兒滿頭大汗,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等等!」尤雅忽然拉住琴兒,然後俯身捉住了她的腳踝,隻見之前的傷處已經腫了一圈,再與纖細無關。
「都這樣了還說沒事!」尤雅佯怒一聲,然後小心翼翼地活動著對方的腳腕,引起了一聲痛呼。
按理來說,塗過了藥膏,之前的扭傷本來應該痊愈,隻是琴兒一路奔波太久,又牽動了傷勢才會引發如此狀況。
「琴兒姐姐,你不能再趕路了!」再這樣下去,傷勢隻會更加嚴重,尤雅急忙出聲勸阻。
「二位姑娘,現在可不是歇息的時候…」見到身後二人掉隊,黑正正急忙轉身回來,等到看清了眼前的狀況也是驚呼一聲:「哎喲!琴兒姑娘你都傷成這樣了為何不說一聲?」
「沒關係,我還…嘶…」琴兒想要站起身來,卻發現自己再也站立不穩,隻能坐回了地上:「算了,那邊的事情要緊,你們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
「不行,你這情況十分嚴重,如果再不處理,後果不堪設想!」尤雅眉頭一皺,「黑正正,能否請你稍等片刻,讓我處理好琴兒姐姐的傷勢。」
黑正正急得滿頭大汗:「尤雅姑娘的心情我能理解,隻是我怕再不回去,黑鵬王大人會有危險啊!」
「你那位師尊的實力不容小覷,但黑屰也不是吃素的,耽擱這麼一會兒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吧?」尤雅道。
「實力方麵我自然相信黑鵬王大人,我不放心的是那家夥的蠱惑之術!」黑正正急得原地打轉。
「蠱惑之術?」尤雅一愣,「泱末末的情況你已經知道了,現在黑屰已經融合了金鵬族血脈,就算對方使用了蠱惑之術應該也不會對他造成任何威脅。」
「不一樣的!」黑正正急忙解釋,「說句實話,你們人類並沒有什麼血脈可言,所以隻要繼承了一種血脈,這種血脈便會成為他的全部!而我們則不一樣,就算是融合了其它血脈,也隻能讓血脈共存,而不是取代了原來的血脈…」
「所以…」尤雅已經明白了什麼,繼續道:「所以就算黑鵬王大人擁有了金鵬族的血脈,卻也是殘缺,還是會受到蠱惑之眼的影響…」
「沒錯,我就是這個意思。」黑正正麵色凝重。
眼下將琴兒帶上隻是累贅,如果將她丟下,後者極有可能因此落下永久殘疾,無論是哪一種都讓人為難。
就在他們不知該如何是好時,耳邊卻響起了一陣冷笑聲。
「婆婆媽媽的,再這樣下去那黑屰怕是要小命不保了!」
幾人轉頭看去,卻見旁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道人影。
「呂純!是你!」尤雅麵色一變,雖然他與來人沒有太深交集,卻也多多少少知道了這家夥的不少「光榮
事跡」。
「嘖嘖,本來還以為需要自我介紹一番,沒想到我的名聲竟然如此響亮。」呂純搖頭笑道。
「咦,叔母姐姐,這家夥的臉為什麼這麼長?」泱末末目不轉睛地看著來人,童言無忌道。
「誰家的小丫頭,竟敢對我如此無禮!」呂純麵色一沉,顯得一張臉又長了幾分。
「呂純!這裡不***的事,勸你哪裡來的回到哪裡去,不然彆怪我們對你不客氣!」尤雅目光不善,根據她知道的事情,眼前這位也算是半個罪魁禍首。
「是嗎?那我走了你們可不要後悔!」呂純不緊不慢道:「可惜那黑屰的小命就要不保咯…」
「你這話什麼意思!」尤雅這才記起呂純的開場白。
「沒什麼意思,告辭!」呂純冷笑一聲轉身便走。
「想走?」黑正正察覺到了氣氛不對,一個箭步攔到了呂純麵前,迅如疾風。
「嗬,就憑你也想攔我?」呂純動也未動,隻是眼睛一眯。
黑正正本來還想動手,可是他還未等站穩腳步,便覺身下一軟,半個身子都陷入到了地麵之中。
「與其在這裡做無用功,倒不如省省力氣過去幫忙。」好在呂純並沒有刻意刁難,又讓黑正正從地下浮了上來。
「趕緊滾蛋,這邊交給我。」擺了擺手,呂純就要扯起琴兒。
「你要對琴兒做什麼!」尤雅心中焦急,急忙上前一步。
「做什麼?如果我要做什麼還需要征得你們同意?」呂純不屑道,「在我反悔之前趕緊滾蛋!」
「你…」雖然對方出言不遜,但剛剛發生的事情她可是看得清楚,實在沒有底氣勝過對方。
「尤雅姑娘,你們還是走吧…」琴兒強忍痛苦道。
「琴兒姐姐,這家夥可不是什麼好人,將你留下我不放心!」尤雅咬著嘴唇道。
「尤雅姑娘,這位前輩隻是言語冷漠,卻不像壞人,不然他完全可以視而不見,沒有理由在這種情況下出手相助…」琴兒繼續道。
「嗬嗬,看看人家這覺悟,再看看你們!」呂純有些動容,急忙出聲掩蓋掉情緒變化。
「既然如此…那琴兒姐姐你自己多加小心…」尤雅雖然不情願,但是現在也沒有其它選擇。
言罷,她又轉頭看向了呂純:「呂純,如果琴兒姐姐少了一根毫毛,我都不會放過你!」
「你若是再多廢話幾句,她少的就不是毫毛,而是一條腿了…」
「你…」
呂純這種回答,氣得後者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