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見到柏奕不似玩笑,木逢春卻是一臉茫然,他實在想不明白,這水潭與鑰匙之間有什麼聯係。
而柏奕也沒有賣關子,直接來到了水潭旁邊,探手向著水中撈去。
“柏奕!”二人想要勸阻,卻是不及,隻見柏奕已經將手掌探入水潭之中,拖著一團難以名狀的散發著腐臭味道的東西來到了他們身邊。
木逢春的抵抗能力是比緣樺強上一些,但也不是“百毒不侵”,被這麼一熏幾乎就要背過氣去,隻覺得兩眼發黑,就要拉著緣樺逃開。
“二位請看。”柏奕急忙提醒了一句,將手上的汙穢之物扔到了地下,便見此物消失得無影無蹤,就連那味道也是蕩然無存。
“啊?”木逢春與緣樺俱是目瞪口呆,暗道:這柏奕什麼時候學會變戲法了。
當然,他們雖然這麼想,卻不是這麼認為,一齊看向了柏奕,想知道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正如二位所見,眼前的狀況並非真實發生,而是此處能量被人用幽冥之氣影響幻化而成!”柏奕解釋道。
按照柏奕的說法,對方是擔心被人發現,特地使的這種障眼法,而且頗見成效,卻沒想到被緣樺歪打正著發現了端倪…
被柏奕這麼一解釋,木逢春也明白了七七八八:“能量幻化…按照你的意思來說,這裡其實是道法陣?”
柏奕點頭。
既然一切都是假象,木逢春也硬著頭皮嘗試了一下,發現情況果然如此,那手上的汙穢在遇到地麵之後立刻消失不見,就好像一切都未發生。
可即便知道了真相,他們還是表情凝重,因為這種能量虛像極不穩定,完全不足以支撐他們沉入地麵…
不過話說回來,就算此種能量足夠穩定,木逢春與緣樺也不覺得自己能夠做到。即便是知道這是虛像,但真要他們在裡麵泡個透徹,日後心裡怕是要被留下揮之不去的陰影。
就在他們犯難之時,緣樺忽然想到了什麼:“木老兒,你那王八殼不是最擅防禦,若是用它將我們包裹起來,再用潭水將它覆滿,應該可以將我們送入鬼門?”
“什麼王八殼!老兒這是懸悟甲!”木逢春瞪了緣樺一眼,然後捏著下巴道,“但是你這小禿驢說的好像有些道理,可以一試!不過…”
說著,木逢春又眯起了眼睛:“不過你這奪魄鐘也是內裡中空,為何不用它來試試?”
緣樺尷尬笑笑:“這畢竟是師父留給我的東西,我若是如此,實在是對師父不敬…”
“你這小禿驢還真是說一套做一套…之前你用這奪魄鐘盛酒的時候,怎麼沒記得你念叨過?”
“……”
多說無益,木逢春急忙將懸悟甲罩在三人身外,然後操控著它在潭水之中滾動起來,直到泛著青光的懸悟甲成為了一個黑蛋才罷休。
“走!”低呼一聲,木逢春心念一動,便讓黑蛋一躍而起,然後趁著潭水未乾向下墜去,簌地一聲落入了地麵,居然一次就成功了!
大口喘著粗氣,木逢春從未感覺到呼吸如此暢快,雖然他們剛剛已經塞住了鼻子,但那臭氣熏天的感覺就像是狗皮膏藥一般,糊的人連大氣都不敢喘,感覺那種情況再多片刻他們都要窒息。
“小禿驢,你怎麼樣…”
“嘔…”木逢春才剛開口,緣樺又是一陣乾嘔,隻是他之前吐得實在乾淨,現在已經吐不出來什麼了。
他趴在地上,連說話的氣力都沒有了。
在這種情況之下,他已經顧不了太多,急忙向柏奕討要對方之前給他的果子,狼吞虎咽起來,看得木逢春瞠目結舌。
“所以…這就是鬼門?”看著眼前的窟窿,木逢春忽然覺得之前的改口完全沒有必要,因為眼前的東西與門就不是一個樣。
柏奕探手感受了一下其上氣息,嚴肅道:“沒錯!但是現在還不知道鬼門之中是什麼狀況,二位務必要多加小心!”
等到二人休息足夠,三人才先後消失在了這個漆黑的窟窿之中。
眼前的景物變化,讓木逢春和緣樺一陣吃驚,但更讓他們吃驚的是柏奕的一句話:“二位,實在抱歉,這道鬼門是單向的,我們怕是無法從這裡回去了…”
緣樺倒是滿不在乎:“那樣最好,若是真要原路返回,我的腸子怕是都要吐出來了…”
“眼生得很!你們幾個,是打哪兒來?”就在幾人剛剛出現在此處的刹那,忽然有一道高大的鬼影出現在了他們麵前。
“你這工殿的家夥,不好好在地府工作,為何會在這裡?”畢竟來過地府,柏奕立刻認出了對方身份,冷喝道。
“啊?”這工殿的一陣錯愕,一時間竟捉摸不清要用什麼語氣,聲音也比剛剛減弱了幾分:“回這位大人,我們是在奉移山王之命看守物我之境的入口…”
“你們?”
柏奕正要多問幾句,卻見又一道同樣高大的鬼影走了出來。
“喂!你和這鬼差殿的廢什麼話,趕緊解決了他,移山王說過,此處絕不能讓外人發現!”
“鬼差殿的?”之前那工殿之人上上下下打量了柏奕一眼,這才擦了一把冷汗,“嚇老子一跳,還以為是哪個了不起的,看樣子原來是那丟了鬼眼的廢物!”
柏奕算不上如何出名,實在是他的特征太過明顯,所以才會被人一眼認出。
“就憑你們兩個,還不配當我的對手。”柏奕聲音一冷,“我雖然沒了鬼眼,卻還有幫手,你們也不看看身後那位是誰?”
“什麼?”兩個工殿之人聞言一驚,急忙轉頭看去,卻沒有任何發現。
見到柏奕氣勢洶洶,好像有什麼依仗,木逢春與緣樺已經做好了看戲準備,卻沒想到柏奕忽然轉過身來,壓低了聲音:“二位彆愣著了,趁他們沒有反應過來,快走!”
“柏奕莫慌,老兒有懸悟甲在身,他們完全不是對手!”木逢春笑道。
“二位先走再說!路上再和你解釋明白!”
趁著那兩個家夥還在東張西望,柏奕扯上二人匆匆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