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某處,一處軍營。
虎豹騎這些日子,不斷透支般急行軍下,總算來到邊境地帶,在休養生息。
兵貴神速,所言不虛。
在這一路上人困馬乏,隻有一個目標就是儘快趕到,隻是某人有所感傷。
這個時候按理說要安慰,隻是人多眼雜下,龐林走了過去,開口道:“紅英兄弟,現在已經第一步是好的,接下來要思考一下,如何掃蕩蘭虎所在部落,切斷他的退路?”
揚湯止沸不如釜底抽薪
木紅英靜下心來,思考著事情可行性,這支部隊有著千人規模,可謂是精兵悍將。
不過,草原部族眾多,萬一產生反彈,恐怕就不好收場。
木紅英臉色稍微緩和,提醒道:“參軍,你若是參讚軍事可以,若是長途奔襲,這種事情還是曹真將軍來做!”
少女的這句話,倒是讓龐林放下心來,這說明她恢複過來,便開口補充道:“若是依你看來,本參軍隨軍奔襲,應該不是個問題。”
草原行軍,需要靠向導與地圖。
曹真在一旁仔細思考,得出奔襲的可能性很低,龐林的這番話有些紙上談兵嫌疑,不過倒也可以理解。
若是曹彰二杆子在這裡,恐怕是真有可能這般做。
想起這個弟弟,曹真就想笑,屁股都被打爛了,現在恐怕都在床上躺著。
此情此景,龐林有點想要作詩,隻是肚子中墨水較少,猶如便秘的事情。
木紅英看到這一幕後,心裡徹底提到嗓子眼,有些關切說道:“參軍大人,你不會是水土不服吧!”
這個可愛的少女,無意間想錯了方向,這倒是讓龐林,不該接話茬。
曹真心裡有些無奈,你讓旁邊的大老爺們,看到這一幕,不是直呼辣眼睛!
一個男人被另一個“男人”,含情脈脈的看著。
“李二,你看到了什麼?”
“劉達,我感覺世界都塌了!”
兩位憨憨模樣的,看到不忍直視的一幕,依舊心直口快的說出,在這一刻倒是有些詼諧。
這群糙老爺們,不得不說是實誠的,就沒想到彆的方麵,就是眼前的人是個美嬌娘。
這些善戰將士,都是國家的瑰寶。
龐林真想有感而發,作一首自己的詩,來褒獎一下他們,思考片刻後便放棄。
今天,就在草原上曬太陽!
不得不說草原上氣溫比較低,在六月份的時候,依舊不是太熱,現在可謂是舒適時候。
在眾人震驚中,龐林脫下身上甲胄,將其墊在屁股下,悠閒的了望遠方。
近鄉情更怯!
龐林不經意間想到,她可能心情會混亂,至少自己動機不純粹,也是會產生動搖。
事情的發展,已將朝著不一樣的情況發展。
在大軍在整合休整時,在另一邊的蘭虎部落。
蘭氏部落是僅次於呼延部落,其首領更是一個二十五歲壯年,當看到老首領軟弱無能,在年輕者心裡就沒有存在的必要。
中央大帳中,蘭虎在與部落核心人員商討,選擇一個好的時機,將呼延部落徹底兼並。
“首領,有時候遲則生變,咱們的斥候傳來消息,漢庭派出虎豹騎前來。”
這時一位須發皆白的老者,有些擔憂提醒道,現在事情越來越複雜,草原上已經有多方勢力。
在聽到這句話後,在場的討論更加熱烈,隻見座位上的人,卻有著一些笑意。
自己的叔叔,果然是老奸巨猾。
嘴上是為了自己好,實際上已經聯係鮮卑部落,在這裡拖住自己,實際上是另有圖謀。
隻見蘭虎身高八尺以上,卻喜好穿著一身漢服,容貌同樣顯得白皙,給人一種書生的感覺。
箭在弦上,不容不發。
若不是有著父親的告誡,三年前自己就要動手,隻是形勢不允許,拖到現在的局麵。
如今父親已死,這也該到自己出手的時候。
“卓叔,看來堂妹對呼延熊,可謂是一往情深,依舊對傻子有想法?”
蘭卓聽到侄兒的嘲諷,隨即心下一寒,便開口道:“虎兒,月兒隨你處置!”
舍不著孩子,套不著狼!
蘭月美貌在部落**知,當年呼延彪費儘心機,兩家總算是定親,日後女兒就是閼氏。
沒想到侄子後發先至,旋即在一次部落聯誼中,用下作手段暗害,現在已經成定局。
餘下眾人聽後,在內心裡鄙夷,隻不過互相交流眼神,便已經下定好決心將其誅殺。
“叔叔,阿月是我堂妹!您都這麼舍得,看來真是所求太多。”
蘭虎看似是一聲歎息,實際上已經在輕輕玩弄酒杯,帳內的侍衛看到後,便直接將其一刀捅死。
人狠話不多!
在亂世之中,草原人從來不在意人情冷暖,隻要可以完成最終目標,一切的人都可以殺。
殺人是過程,讓草原部落統一起來,漢人的朝廷有一點好,可以霸占這麼多的資源。
“把他下葬吧!畢竟是我的親叔叔,就埋在父親的旁邊。”
待吩咐下去後,蘭虎便揮手眾人離開,陷入了沉思中,想起已經去世的母親。
或許在旁人的眼裡,自己是覬覦堂妹的,其實在蘭虎的心裡,蘭月算是一個正常人。
在這個冷血的部落中,她是一個另類存在,小時候的諸多苦難,在腦中慢慢回想。
漢末黃巾之亂,匈奴也趁機劫掠,自己的母親便是受害者,遭受到父親非人的虐待。
母親在長時間煎熬中,生下了自己與弟弟妹妹,他永遠也忘不了,母親臨死前的一番話:“虎兒,一定要不擇手段變強,護住弟弟妹妹。”
不過這種沉思,很快就被兩道聲音打斷,隻見一位妙齡少女,帶著一個七八歲的幼童。
少女有些傷感的說道:“哥哥,你又開始殺戮了嗎?”
聽到妹妹的問責,蘭虎的臉上有著一絲溫柔,坦誠道:“叔叔,已經被我乾掉了!”
這一番話說出口,蘭虎仿佛輕鬆不少,隻是眼神中有著落寞,這點逃不出弟弟的眼睛。
隻見小男孩跑到哥哥麵前,輕柔摸著對方的臉,開口道:“阿叔壞,想要欺負娘親!”
虎 鶯 魚
這是三人的名,實在有些不配這般出身,隻是其中藏著一位母親的期望,希望孩子能夠離開這個地方。
“再等等,娘,我一定讓你返回故土,葬在祖父祖母的墳前。”
蘭鶯想要責問哥哥,但想到母親的淒慘遭遇,胸口仿佛被大石頭壓住,再也說不出反對的話來。
“哥,你可以放過蘭月姐姐嗎?”
此時,少女隻能儘力的勸導,卻沒有想到,得到一個意外的答複。
大家都是親人,不會下狠手。
“鶯兒,你真的很像母親,若是嫌棄部落男子粗狂,有朝一日便去中原看看,說不定有意外收獲。”
少女不置可否,向著哥哥擺一個鬼臉,便拉著弟弟離開大帳,留下有些無奈的蘭虎。
娘!
向我講述所謂人人平等,可是這個世界卻對你暴虐,在去世的那一刻,是不是有些後悔?
蘭虎走到座位前,拿起母親留下的竹簡,當看到其中一首詩時,突然想到了什麼?
“來人,迅速將龐林與虎豹騎動向查清!”
帳外的侍衛看到首領發話,心中不禁有著寒意,這種焦急的話語,說明主子的殺心很重。
上一次殺心這樣重,還是十年前的往事。
當蘭月得知父親被殺時,卻沒有絲毫的傷心,隻是眼角掉了下一顆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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