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府大廳,家人齊聚。
龐信得知要做祖父,此時可謂是喜上眉梢,在一旁不斷的吩咐著,龐家總算兩麵開花。
“好!”
隻見龐信那張布滿皺紋的臉上,此時老淚縱橫,如同一座被淚水衝垮的堤壩,連一旁的眾人都有些心酸。
想起夫人臨終囑托,龐信總算放下心來,兩個兒子都是有後人存在,這把老骨頭算是完成囑托。
“父親,我覺得家中事務,便交給您處置。”
某種意義上老爺子身體不錯,平常也就是下班後養花,現在自己屁股還有著傷,隻能勞煩一下父親。
兒子不足慮,實在有些想孫子。
現在習貞簡直成了團寵,劉妍甚至都想找她交流,一臉羨慕的表情,龐林不禁笑了起來。
或許計劃可以加快,龐林在心裡有了豪情,一直以來自己都是糾結,現在自己什麼都不怕了。
“貞兒,你跟我回房去休息!”
龐林在這個時候主打擺爛,便拉著妻子返回房間,現在隻要上頭的假期批下來,此後的快樂的小生活開始。
二十五歲的年齡,龐林感覺有著一顆養老的心,雖說有著遠大的誌向,卻依舊有著一點小心思。
小夫妻一起去進行飯後步行,就打算在院中走一走。
習貞有些激動,摸著自己的小腹,龐林卻有著一股淡淡的憂傷,看向周圍的景色。
若是兄長知道這件事,得有多麼高興!
隻是現在不好輕易通信,萬一被好事之人抓住,說不定會是一件不好的事,便再度收起心情。
“夫君,你這是在想兄嫂了?
龐林聽到這句話後,頓時之間默不作聲,隻是緊緊抱著妻子,這說明很多問題。
這個小子真是很會來事,這番做法猶如利刃,插在所有人心上,隻能用默不作聲來應對。
龐信一臉落寞看向眾人,隻能替兒子打個圓場,隨後開口道:“親家,這混小子年輕,就喜歡做這種事情。”
唐夫人聞言臉頰微抽,同親家公談論一下這種事情,自己真是有些拉不下來臉,隻能將求助眼神看向女兒。
張嫣,此時肺都氣炸了!
不過,在其俏臉上卻帶有一絲笑意,在心中有著一些盤算,至於照顧人的事情,自己要多多麻煩一下某個壞蛋。
龐信在心中暗讚一聲:“此等好兒媳,真是舉世罕有。”
張嫣這番乾脆利落,倒是讓在場之人大感意外,隻是沒有人選擇拆穿,都打算靜待著之後的發展。
與此同時,丞相府內。
一處書房中,曹操隨意與張富席地而坐。
一老一少在分析龐林,仿佛召開某人的吐槽大會,談到激動的時候,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這簡直是活久見,曹操都是一臉無奈,龐林簡直就是太可惡,請個假都要彆人代勞。
曹操捋著小胡須,一臉便秘的表情,有些嚴肅開口道“元寶,你覺得本相會同意嗎?”
“明公,在下就來通報一聲,至於最終結果,我會如實的告知。”
張富這番話倒是圓滑至極,算是直接說出自己態度,曹操聽到後,倒是笑罵道:“小泥鰍,真是有些滑溜!”
張富在這一刻倒是尷尬,現在被龐林擺了一道,丞相府內事務繁重,自己要頂替龐林負責的事務。
這簡直是坑道友,不坑貧道。
曹操在這段時間,看到龐林的一些策論,已經提出遷都的具體細節,看來確實某人沒在家浪費時間。
若是將陛下留在許都,這在一些諸侯看來,恐怕釋放出一個信號,就是皇權相權爭鬥過度。
這件事情賈詡程昱,已經有所謀劃,隻是相關一些細節,依舊沒有敲定下來。
好女婿!
曹操其實是一個感情深厚的人,當看到龐林的策論分析後,總算是有了一點新想法,說不定真的可以實現。
實行三都城製度,這樣有機會分散皇室力量。
鄴城許都洛陽分彆把守,派曹丕前往洛陽,負責整修城池,他接受長安鐘繇製衡。
至於許都交給崔琰荀彧鎮守,負責與皇帝溝通,協調相關的事情,龐林自願留下。
鄴城讓曹操親自鎮守,來監視著東線戰局,若是其餘兩方有變,隨時可以支援一下。
這相當於向全天下告知,曹丕的大位已經確立,龐林作為曹家女婿,算是一顆毒刺留在許都。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行高於人,眾必非之。
龐林這番作為下,算是向著曹操表忠心,想表達事情很明確,就是有些事情可以交給我。
“好!元寶,這些事情便交給他,你去完成自己日常工作。”
曹操的神情有些激動,仿佛看到成功的機會,快朝著自己的招手,臉上有著一些笑意。
張富聞言輕輕點頭,便朝著屋外走去,在心裡有著一絲震驚,又被這小子預判了情況。
待張富走遠之後,曹操有點放肆笑道:“沒想到,這小子還是有點驚喜的!”
臨近傍晚時分,張富才打卡下班。
隻見剛走到門口時,卻聽到一位婢女阻攔,隻見對方開口道:“張大人,丁夫人有要事相商。”
張富有些不想見,可惜卻不能直接離開,便不情不願跟了過去,朝著後院走了過去。
隻見不多時,在一處彆院之中。
丁夫人衣著樸素,有些無奈看向身邊小女孩,眼神中有著一絲寵溺,便開口道:“節兒,你看樣子是等不及了!”
隻見曹節聽到後,小手忍不住有些緊握,待看向母親眼神時,才徹底放下心來。
張富此時來到後院,當看到曹節在此時,忍著心中的驚訝,朝著丁夫人行禮。
看到彬彬有禮的張富,丁夫人俏臉上的笑意,在這一刻變得更加的燦爛,開口道:“元寶,這次唐突將你請來,是有著一件事情求助!”
現在都是什麼事?
張富在這個時候,腦子快速的轉動,丁夫人可不是容易打發的,自己說到底是有些怕她的。
曹節小嘴都是撅起來,有些埋怨起來,那個有些便宜的姐夫,怎麼能這般倉促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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