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守府內,龐林總算回過神來。
張家小公子不就是張魯的女兒,這在城門外的初見之下,都是有些感到驚豔。
張家上上下下喜上眉梢,龐林心裡是一陣無語,你說這叫什麼事?
這一個現代人到古代,有點世人皆醉我獨醒感覺,隻能在一旁一陣苦笑。
張富看到未來準妹夫,眼神中有著一絲詫異,心想可能是太勞累了,才有這種表情。
“世仲,若不嫌棄的話,就在郡守府休息一夜,等到明日有著文武會。”
龐林席坐在地,看著周圍漢中士人,看到一臉興奮的張富,隻是感覺腦子有些眩暈。
隻是一個外使,按照禮儀來說的話,他該在驛館中休息,這次直接被帶到張魯府邸。
“漢升將軍,他已經安排到驛館之中,世仲請不必擔心。”
張富為龐林解釋一切,卻絲毫沒想過,來人恨不得直接逃跑,隻是防守嚴密。
憑借著張魯出身,未來肯定被某位諸侯吞並,隻是天下形勢不利,其人還算是一個有本事的。
龐林在心中思考脫身之法,卻沒有想到這一次漢中之行,他得到張魯青睞,其後的影響一直到三十年後。
“龐林先生,可覺得漢中景色如何?”
一位身材瘦小,老態龍鐘之人,拱手施禮後,沙啞的話語將龐林的思緒拉回。
老人眉宇之間有著一絲平淡,話語中卻是有著一絲倨傲,龐林旋即回禮道:“在下一路倉促,漢中美景沒有細細觀賞。”
此人便是閻圃,漢中太守張魯手下功曹,阻止主公稱建寧王,一直都頗受重用。
“原來是子茂先生,小子龐林失禮了!”
此後曹操大軍前來時,此人獻出投降曹操的計策,張魯一家都得以保全,也可謂是一時俊傑。
“寧做曹公奴,不為劉備客。”
閻圃看到對方這般客氣,一時之間便慌忙回禮,原本想打算趁機詢問一下,他的家世情況。
“先生,聽聞您有家室?”
張富此時有些急不可耐,這關係到妹妹未來的幸福,原本不該大庭廣眾下詢問,隻不過畢竟父母之命難違。
這個小子總算說出正題,現在若是自己主動坦白,說不定對方會翻臉,自己灰溜溜的逃回葭萌關。
“在下早已娶妻,這次前往漢中實在是意外,至於這個文武雙會,我就不摻和了。”
他一臉抱歉神情,倒是有著一些灑脫在裡麵。
“嫣兒,對這件事並不在意!先生依舊要參加,隻是先生與夫人感情如何?”
“伉儷情深,兩情相悅。”
“看來妹妹隻能屈居妾室,等一下就回複父母雙親。”
張富自顧自回答,讓正在喝茶的龐林嗆聲,差點一口氣沒回上來,顫聲道:“張兄,你不該勃然大怒嗎?”
張富一臉無語的表情,你這簡直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妹妹可是嫡女,天下有名道教領袖,張家同樣不是小門小戶,也是家學淵源的存在。
龐林
荊州四大家族之一龐家嫡次子,出身相貌才學都是罕見的,道德風評也是尚可的。
若不是為了給龐林造勢,誰去弄這個勞什子文武會?
看著龐林始終不開竅,真想一巴掌扇過去,張富內心一萬頭馬奔騰,對妹妹對漢中的未來感到悲觀,隻能一個勁猛喝水。
曹操近乎無敵天下,他想撮合曹宇與妹妹婚事,照樣被擋了回去,這個時候張富隻能站起身來,眼神玩味道:“先生,這一次的桃花源,你是躲不掉的,就在府上好好休息。”
龐林一臉尷尬之色,隻能無奈開口:“這桃花緣,在下恐怕無福消受!”
“不解風情,言語放肆。”
廳內的諸多名士看著熱鬨,一時之間都是議論紛紛,張富此時有些生氣,直接就拂袖而去。
一行人看少主離開,隻得跟在後麵,稍加施禮之後,便離開了大廳。
不多時,一位名叫蘭兒婢女,將龐林帶到後院的偏房去,吩咐一下後便離開。
傍晚時分,龐林簡單吃了一些飯食,便懷著心事草草睡覺,等待明日的到來。
一夜時間很快過去,龐林從睡夢中醒來。
在侍女的帶領下,龐林回到前廳之中,今日更是高朋滿座,有著一絲盛況。
不過,人群中有著一位武將,頗有些敵意看向龐林,這個人才是兄長最大競爭對手。
益州牧劉璋派來長子劉循,兩家可謂有血海深仇,現在是多年來首次接觸,足可見其重視程度。
這人不是按照原本走向,在雒城之戰射殺兄長之人,龐林內心有著一絲疙瘩,稍加思索後便釋然,便為對方點頭示意。
劉循雖然武將出身,但是對文人比較尊崇,看到龐林這般平易近人,也立刻拱手示意。
不過多時,張魯帶著女兒盛裝出席。
在場男子無不對張嫣稱讚,龐林仔細觀察一下,典型膚白貌美胸大臀翹,加上一雙吸睛大長腿,身體呈現一種黃金比例。
或許是涉世未深,加上修道之人出塵氣質,一雙大眼睛,猶如會說話一般。
在場之人無不精神振奮,內心都是暗思可謂是不虛此行。
張魯走到堂前主座,掃視周邊一圈,看到龐林之時,感覺對方是來人中出挑的。
張魯席地而跪,不急不緩開口道:“老夫幼女年歲適當,今日想在此選婿,諸位才俊請不必藏拙。”
張嫣舉止得當的行禮,眼神看向龐林所在,短暫停頓,隨後快速收回。
龐林正襟危坐,此時表情嚴肅,在彆人看來假正經,張嫣卻是頗有好感。
“如今春意盎然,就以春為題,寫出一首詩。”
在場之人一時有些啞火,好在尚有飽學之士,將一些稀鬆平常詩作獻出,馬岱更是抓耳撓腮,覺得絲毫沒有希望。
“世仲,你為何閉口不言?”
“明公,在下心緒不寧,上火牙痛。”
龐林這番話很直白,你們隨便吟詩作對,我今天生病,就不參與這些事情。
這小子有些油鹽不進,張魯恨得牙癢癢,在內心掙紮片刻後,一番話直接引爆全場:“誰可以迎娶嫣兒,老夫偏向於所在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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