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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大幕拉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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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8年2月,寒冬將儘,烽火再燃。

日軍的鐵蹄踏碎了殘冬的寂靜。華北與華中,兩條戰線緩緩收緊,最終將目標鎖定在一處:徐州。

華北方麵軍自濟南南下,華中派遣軍從金陵北上,兩路大軍沿著津浦鐵路對進,意圖徹底合圍,碾碎華夏軍隊最後的抵抗。第5師團、第10師團如尖刀般直插魯南,第9師團沿運河北上,鋒芒直指徐州腹地。與此同時,第14師團強渡黃河,向西席卷開封、鄭州;第13師團則北渡淮河,意圖切斷隴海鐵路,徹底孤立徐州守軍。

這是一場蓄謀已久的絞殺。日軍不僅要奪城,更要全殲華夏在徐州的重兵集團,一舉摧毀中原戰場的抵抗力量。

大戰,一觸即發。(因方便作者君創作,這裡比較曆史時間線已經有所改變)

1938年3月初,魯南某地,晨霧彌漫。

凜冽的春風裹挾著未散的寒意,在丘陵間盤旋。灰白色的霧氣低垂,將蜿蜒的鄉間土路籠罩在一片朦朧之中。遠處偶爾傳來幾聲犬吠,卻更顯得這片荒野空曠寂寥。

一支日軍隊伍正緩慢地穿行在晨霧裡,這是第10師團派出的特遣支隊,約兩千餘人,攜帶著大量彈藥、糧食和輕型火炮。他們的任務很明確:試探華夏軍隊的防禦部署,為後續主力進攻摸清虛實。隊伍拉得很長,輜重車輛在泥濘的土路上艱難前行,車輪碾過鬆軟的泥土,發出沉悶的咯吱聲。

負責警戒的步兵稀稀落落地散布在隊伍兩側,槍械隨意地斜挎在肩頭,鋼盔下的臉上寫滿了驕矜與懈怠。這些來自第10師團的精銳士兵,自從踏上華夏土地以來,早已習慣了所向披靡的勝利。他們三三兩兩地走著,有人叼著煙卷吞雲吐霧,有人哼著家鄉的小調,還有人時不時用槍托撥弄著路邊的野草,全然不似在行軍作戰,倒像是在郊遊踏青。

這支特遣支隊的指揮官鈴木一郎中佐騎在馬上,眯著眼睛打量著前方蜿蜒的土路,嘴角掛著誌得意滿的冷笑。自從太原會戰以來,他的部隊從未遭遇過像樣的抵抗,那些衣衫襤褸的華夏軍隊往往一觸即潰。在他看來,眼前這片貧瘠的土地上,根本不可能存在能夠阻擋帝國鐵蹄的力量。

隊伍中不時爆發出陣陣哄笑,士兵們肆無忌憚地高聲交談,絲毫不擔心會驚動什麼敵人。有人甚至解開了軍裝的領口,任由寒風吹拂胸膛。他們的步槍隨意地晃蕩著,有些人的刺刀上還掛著沿途搶來的雞鴨,隨著步伐一晃一晃地擺動。

獨立116旅偵察連的士兵們正沿著山脊線緩慢移動。這是他們為期三天的野外拉練最後一天,按照訓練計劃,他們需要在陌生地域完成二十公裡的強行軍和偵察科目。連長孫德勝走在隊伍最前頭,時不時舉起望遠鏡觀察四周地形。

"注意隱蔽!"

孫德勝突然壓低聲音,右手迅速做了個下壓的手勢。三十多名偵察兵立即分散臥倒,熟練地扯過身邊的枯草蓋在身上。他們剛剛翻過一道山梁,就發現前方土路上出現了一支正在行進的日軍隊伍。

這支日軍隊伍拉得很長,輜重車輛在泥濘的土路上艱難前行,車輪碾過鬆軟的泥土,發出沉悶的咯吱聲。負責警戒的步兵稀稀落落地散布在隊伍兩側,槍械斜挎在肩,神情警惕卻又帶著幾分鬆懈。

"連長,看這陣勢,像是鬼子的運輸隊!"

偵察兵劉大柱匍匐著挪到孫德勝身邊,壓低嗓音報告。他臉頰上沾著泥土,眼神卻銳利如鷹。

孫德勝沒有立即回應。他緩緩舉起望遠鏡,鏡片後的雙眼微微眯起,仔細打量著遠處的日軍隊伍。

這支日軍部隊的行軍隊形散亂不堪,士兵們三三兩兩地走著,有人甚至把步槍當扁擔扛在肩上,槍管上還掛著搶來的雞鴨。幾輛輜重車歪歪斜斜地排在隊伍中間,車上的物資堆得搖搖欲墜,幾個鬼子兵正坐在糧袋上抽煙說笑。

作為久經沙場的老兵,他太清楚日軍精銳部隊的行軍作風了。那些訓練有素的野戰聯隊向來軍紀森嚴,行軍時必定是整齊的縱隊,絕不會出現這樣散漫的隊形。而這支隊伍裡居然混雜著不少騾馬輜重車,拖曳的輕型火炮也隨意地暴露在外,毫無防備。這樣的紀律性,怎麼看都不像是日軍主力部隊應有的表現。

"八成是鬼子的輜重隊。"

孫德勝終於開口,聲音低沉而篤定。

"輜重兵五百左右,負責守衛的鬼子大約一個大隊。"

孫德勝放下望遠鏡,斬釘截鐵地說:

"立即向旅部報告,發現日軍輜重部隊一支,輜重兵約500,守衛約一個大隊,軍紀散漫,正沿山路向東南方向移動。

他完全沒有想到,這支看似散漫的隊伍,其實是日軍第10師團最精銳的特遣支隊。那些看似隨意的行軍方式,正是這些驕兵悍將目中無人的表現;而那些暴露在外的輜重和火炮,恰恰證明了他們根本不把可能遭遇的抵抗放在眼裡。

很快,這份情報被傳回了獨立116旅的旅部。

山風掠過,枯草沙沙作響,仿佛在無聲地預示著一場即將到來的風暴。

徐州,獨立116旅旅部。

顧家生俯身在鋪滿整張桌麵的作戰地圖前,手指沿著魯南山區蜿蜒的山路緩緩摩挲。地圖上一處新標注的紅點格外刺眼,那是偵察連剛傳回的情報:一支日軍輜重部隊正沿著這條荒僻的山路緩慢行進。

"鬼子的輜重隊一個大隊守衛"

顧家生低沉的聲音在寂靜的作戰室裡格外清晰。他直起身子,左手無意識地叩擊著桌麵,指節與木板的碰撞聲像一記記沉悶的鼓點。

參謀長張定邦快步上前,他刻意壓低的聲音裡透著壓抑不住的興奮:

"旅座,偵察連詳細報告,這支隊伍至少有三十輛輜重車,馱馬近百匹。最難得的是,他們的警戒簡直形同虛設,士兵們連槍都懶得端,還有人在路邊生火做飯!"

顧家生沒有立即答話,而是從口袋裡摸出香煙。他棱角分明的臉龐在煙火中忽明忽暗。他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地圖上那條曲折的山路。

他太了解日軍的作戰習慣了,鬼子的輜重部隊向來戒備森嚴,行軍時必然派出尖兵探路,兩側必有警戒哨。

"不對勁難不成這是誘餌?"

顧家生吐出一口煙圈,煙頭在昏暗的光線中明滅不定,

"小鬼子什麼時候這麼托大了?"

他轉身走到窗前,推開吱呀作響的木窗。3月的夜風裹挾著泥土的腥氣撲麵而來,遠處隱約可見徐州城零星的燈火。

張定邦跟上前來,手指在地圖上畫了個圈:

"據偵察連觀察,這支隊伍方圓幾十裡都沒有鬼子其他部隊的動靜,而這支輜重隊伍中至少有六門九二式步兵炮,和大量輜重,要是我們突然殺出"

顧家生突然掐滅煙頭,轉身時帶起的風掀動了桌上的電報紙。他眯起眼睛,瞳孔中跳動著危險的火光:

"老張,你說得對。這塊肥肉要是放跑了,弟兄們往後怕是要戳著脊梁骨罵咱們窩囊。"

他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油燈的火苗劇烈搖晃,

"天賜良機,送上門來的裝備,揍他狗娘養的。”

"我這就去"

"慢著!"

顧家生抬手製止了轉身欲走的參謀長。

"先給李長官發報,把敵情說清楚。然後命令部隊立即集合,偵察連繼續盯緊這股鬼子的動向,給我把偵察範圍再擴出去三十裡,我要清楚知道這股鬼子是不是誘餌。"

他走到牆邊的武器架前,取下自己的配槍,動作利落地檢查彈匣。

"告訴弟兄們,都給我打起十二分精神,不要輕敵。"

窗外,夜色如墨,萬籟俱寂。

顧家生抬手係緊風紀扣,油燈昏黃的光線在指揮部的土牆上投下搖曳的暗影,映照著那幅"還我河山"的條幅。字跡遒勁,墨色如血,在暗淡的光線下依然透著肅殺之氣。

他緩緩吐出一口濁氣,目光沉沉地望向漆黑的窗外。他眉頭緊鎖,腦海中翻湧著前世記憶中的戰史資料,卻怎麼也搜尋不到關於這支輜重隊的隻言片語。

他忽然意識到,這支憑空出現的輜重隊,很可能就是因為他這隻穿越時空的"蝴蝶"扇動翅膀,才導致曆史軌跡發生了微妙的偏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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