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當當。
鳴女撥動琵琶,控製無限城乾擾青木。
不過,她的攻擊能力有限,最多能產生些騷擾,難以對青木造成真正的傷害。
黑死牟上半身赤裸,露出精壯的身軀,手中的虛哭神去猙獰詭異。
不過。
這一天一夜的戰鬥中,他幾乎是最閒的。
他最主要的職責是保護鳴女。
鳴女死亡,無限城崩塌,是叛逃者唯一能夠逃出去的辦法。
開戰之前,無慘大人專門吩咐他保護鳴女。
而叛逃者除了剛開始嘗試了兩次,後麵就沒再攻擊過鳴女。
他不能離鳴女太遠,攻擊距離有限,碰不到叛逃者,隻能乾瞪眼。
連鳴女都比他做的事多。
彆的鬼也無法替代。
叛逃者的攻擊對鬼有極大的傷害。
隻有他能夠從叛逃者手中保護鳴女。
除此之外,猗窩座都不行。
童磨倒有機會,可惜,已經被叛逃者殺掉了。
就在這時。
透明世界中突然捕捉到一道人影。
雖然很久沒有戰鬥,但是,黑死眸的身體、武器還是瞬間反應過來。
“七之型,厄鏡,月映!”
一道道布滿了月牙的攻擊割裂空氣,朝青木飛了過去。
同時,一塊木板陡然出現在青木和鳴女之間。
青木放棄攻擊,踩了一下木板,擋住黑死眸的攻擊。
“有我在,你不會成功的!”
黑死牟聲音低沉。
“認命吧,老鼠,你沒有逃出去的機會的!”
鬼舞辻無慘出現在青木頭頂,手臂化作的兩條刺鞭,上半身的九根管鞭和下半身的八根管鞭一起朝青木抽了過去。
附近的空氣都炸開了。
尖銳的音爆聲響徹無限城。
“差不多了!”
青木卻看都不看他一眼。
繼續拖下去,他的體力枯竭,不一定能完成計劃了。
嗖嗖嗖!
近二十根鞭子抽過來,像是一張複雜而致命的網,連其他上弦都不敢隨意靠近。
轟!
所有鞭子都隻抽到了空氣,青木的身影憑空消失。
包括鬼舞辻無慘在內,眾鬼對這一幕都沒有感到絲毫意外。
這一整天,戰鬥基本都是這個形式,他們都習慣了。
“叛逃者的實力竟然已經強大到這種程度,他是怎麼做到的?吃鬼嗎?”
猗窩座暗暗思索著。
不止!
叛逃者增加的不隻是力量,技巧的提升更大!
上次見麵時,叛逃者的戰鬥技巧還十分粗糙,短短幾月,已經變得千錘百煉,甚至不比他差多少了。
“可惜,沒辦法和他好好較量一次!”
猗窩座心中浮現少許惋惜,隨即就拋到了腦後。
無慘大人的意誌才是最重要的。
世界上的強者也不止叛逃者一個,他隻需要……
猗窩座的念頭停了下來,他突然感覺有點不對。
玉壺、半天狗和無慘大人的表情是怎麼回事?
叛逃者呢?
怎麼這麼久了,還沒有看到叛逃者的身影?
嗖!
就在這時,身後響起了淩厲的破空聲。
猗窩座恍然。
原來在我後麵!
這次是把我當做目標了啊!
猗窩座並沒有放在心上。
雖然大部分時間叛逃者都在逃竄,但偶爾也會反擊,選擇的目標主要就是他、半天狗和玉壺。
他本以為這次也是一樣。
但下一刻,猗窩座終於意識到了問題。
“等等!鬥氣呢?為什麼沒有感受到叛逃者的鬥氣?”
他心中一片茫然。
戰鬥的時候,羅針比他的眼睛、耳朵更加重要。
驟然失去羅針的感知,長久以來的思維定式和戰鬥習慣崩潰,一時之間,他完全陷入了不知所措之中。
作為上弦之三,猗窩座的思維速度極快,很快就回過神來:“仔細感受,一定能感受到鬥氣的。”
下一刻。
砰!猗窩座的腦袋像遭到重擊的西瓜一樣,瞬間炸開,身體也同時爆出無數傷口,每道傷口都出現在重要的關節處。
一瞬間,猗窩座便失去了活動能力。
自始至終,他都沒能做出任何的反應。
青木的身影在猗窩座後方浮現,手掌扶住猗窩座的肩膀。
“沒想到猗窩座如此不堪,等這件事情結束,就把他打落到上弦之六!”
鬼舞辻無慘心中極度不滿。
哪怕上弦之五的玉壺,麵對叛逃者,表現也沒有如此糟糕。
這簡直大大丟了他的臉!
猗窩座最近太墮落了,去上弦之六的位置,好好反省一下吧!
鬼舞辻無慘這般想著,突然發現叛逃者在對自己說什麼,沒有聽到聲音,但是看口型,似乎是……再見?
什麼意思?
就在這時,青木和猗窩座的身影同時消失了。
“又去哪了?”
鬼舞辻無慘淩厲的目光來回掃視,尋找叛逃者的身影,但是出乎他的預料,他竟然完全沒有發現叛逃者的蹤跡。
看來這次跑得很遠。
得趕緊找出來!
如果拖得久了,叛逃者很可能吞噬掉猗窩座!
讓這場戰鬥拖得更久。
鬼舞辻無慘看向鳴女,不等他開口,鳴女不知所措的聲音就在耳邊響起。
“無慘大人,叛逃者已經不在無限城了!”
轟!
鬼舞辻無慘身上爆發出一股極其暴虐的氣息,連空氣似乎都變得沉重了起來。
半天狗的本體嚇得瑟瑟發抖,玉壺擺動著身體,滿臉愕然,黑死牟沉默不語,臉色略顯難看。
“鳴女,你說叛逃者已經不在無限城了是什麼意思?”鬼舞辻無慘聲音中帶著讓所有人心顫的暴虐和憤怒。
鳴女身體顫抖了一下,卻隻能如實道:“叛逃者,他,逃出去了,還帶走了猗窩座!”
轟!
強橫的衝擊波撕碎了周圍的一切。
鬼舞辻無慘一手抓住鳴女的脖子,將她緩緩提了起來:“一天!我們追了叛逃者整整一天,多次將他逼入絕境,現在伱告訴我,他逃出去了?”
鳴女身體顫抖著:“叛逃者,可能一開始就能離開無限城,之前隻是……”
噗嗤!
鳴女的腦袋被扯了下來,身體被隨意扔到一邊。
“找!給我繼續找!必須找到叛逃者!”鬼舞辻無慘的聲音像是一團壓抑的風暴。
鳴女拿起腦袋,重新裝到脖子上,恭敬應道:“是!無慘大人!”
黑死牟、玉壺、半天狗的表情也極為難看。
所有上弦一起出動,連無慘大人都親自動手,不停地攻擊了一天還多,現在告訴他們,叛逃者一直是在耍他們玩?
他根本沒有被困住,隨時都能離開,之所以留下來,隻是為了猗窩座。
而且,最終他真的成功了。
這簡直是在抽他們的耳光!
等上弦和鬼舞辻無慘相繼離去,鳴女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
“尋找叛逃者!”
找到之後怎麼做,她也不知道。
先找到再說。
就在這時,一道人影突然出現,鳴女的目光頓時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