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二人都做出了抉擇。
孟巨象從懷中取出一枚銅符，慎重交給李北塵。
“之前，為師給你的銅符，隻是一枚子符，若想拜入巨象門，還需要我這手中母符。”
“我要奔赴彭城，不回宗門。”
“這母符，為師就也一並交給你了。”
李北塵接過銅符。
“師傅，我和大師兄送你一程吧！”
“好！”
當日，孟巨象便召集了所有內外院弟子。
宣布了他要離開羊城的決定。
解散了如象武館。
所有弟子，一一退回拜師費。
至於武館，還有其他的一些零碎。
交給了張猛和李北塵處理。
此外，還給張猛和李北塵二人，一人五萬兩的銀票。
楊淩韓風起，則是一人一萬兩。
他此去彭城，這些黃白之物對他已無用。
至於王道，孟巨象隻是說了一句，任他去，讓張猛李北塵不再追究。
原本隻有張猛和李北塵送行，現在卻是所有如象武館的弟子。
浩浩蕩蕩，跟在孟巨象背後。
一同出羊城。
送君千裡，終須一彆。
羊城界碑前，孟巨象騎上象十八。
看向眾人，朗聲笑道。
“在羊城，有你們這群弟子，我孟巨象已無憾。”
“此去江湖路遠，望來日再見！”
昂！！！
象十八用象鼻蹭了蹭李北塵，做了最後道彆。
然後一聲長嘶，掀起塵土而去！
……
夕陽西下，眾人回到羊城。
李北塵和張猛並排往景龍坊方向走去。
“大師兄，你打算什麼時候離開羊城。”
“收拾一番，將武館之事處理完，日或許就走。”
“那你不妨再等兩日，我這或許有個驚喜還能給你。”
“哦？”
張猛露出好奇之色。
但李北塵隻是笑了笑，卻不再透露半分。
他這段時間，一直假扮黃山，持續和周烈風通信。
現在已經到了關鍵階段。
他算算時間，最近幾日也該有結果了。
若是能賺來真正的《小周天訣》，他打算給張猛謄抄一份。
至於孟巨象，身赴彭城，這動輒需要數月才可能入門的真氣功法。
對他沒有半分用處。
李北塵尊重孟巨象的選擇。
這是他的武夫之勇，匹夫之誌。
若是還能活著相見，再論其他。
……
回到屋裡。
李北塵打開了孟巨象傳給他的兩本小冊子。
字跡很新，筆墨還帶著些許濕潤。
看得出，是孟巨象近幾日才謄抄出來的。
七品練皮境的功法名為【白象練皮功】，六品練骨境界的為【百煉象骨身】。
雖然可以單獨修煉，但是作為和【巨象拳】一脈相承的進階功法。
若【巨象拳】修煉到【爐火純青】之境，再來修行【白象練皮功】，會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李北塵簡單閱覽了一遍。
若想修煉【白象練皮功】，最低要求明勁百響，暗勁十發。
能做到如此地步，並且不傷體魄，才能有資格進行七品練皮境的修煉。
在巨象門，一般而言，若是將【巨象拳】修行到【爐火純青】之境，也就達到了如此要求。
李北塵若有所思。
他單論實力，明勁千響，暗勁也曾嘗試過，發勁二三十次，是毫無壓力的。
按【白象練皮功】的要求，他自然已經可以進行七品境的修行了。
但是萬丈高樓平地起。
若想問鼎至高，這地基極為關鍵。
他心念一動，打開了自己的熟練度麵板。
【功法：巨象拳（融會貫通）】
【進度：（2312000）】
【特質：明勁，象吸，千響，暗勁】
……
【功法：白骨煉神觀殘（初窺門徑）】
【進度：（192200）】
【特質：神壯】
……
【技藝：手裡劍（融會貫通）】
【進度：（1252000）】
【特質：破甲劍，銳利，如弓】
“巨象拳現在是融會貫通之境，想要到下一個境界爐火純青，縱然以我的進度，還需段時日。”
“倒是白骨煉神觀，還差臨門一腳，就到方入門庭的地步了。”
李北塵收起麵板，心中定計，打算先將【白骨煉神觀】突破。
這一晚，李北塵持續修煉到半夜，再無法進行觀想，方才沉沉睡去。
二日一早，李北塵正在家中練拳。
外麵忽然傳來了扣門聲。
來人的呼吸節奏是他熟悉之人，何克己。
“克己兄，門沒栓，推門進來便是。”
聽到李北塵的聲音，何克己推開木門，還提著一塊用紅布包好的事物。
此時，李北塵剛剛收拳吐息。
胸腔鼓動。
整個院子回蕩著好似巨象嘶鳴的的聲音。
“七師兄，你這巨象拳的造詣怕是已經堪比大師兄了吧。”
李北塵微微一笑，拿來白布擦拭著身上的汗漬。
“如象武館已經解散，克己兄無需再稱呼我為師兄。”
“今日你來，找我何事？”
李北塵很直接，他和人打交道，不喜歡彎彎繞繞。
隻見何克己長揖到地。
“請師兄傳我呼吸法！”
同時，將紅包打開，把其中事物露了出來。
那是一塊深褐色的老臘肉，並且表麵還覆蓋著發白的黴醭。
但是從切口處，卻能看到其肌理清晰，肉質猶如紅玉琥珀，還有異香撲鼻。
李北塵知道，這是一塊八品，甚至七品的異獸肉。
“我家道中落，自我父輩便開始典當家產以過活，留給我的唯有這一塊不起眼的老臘肉。”
“沒想到，這竟然是一塊異獸肉。”
“也正因為這塊異獸肉，才能支撐我在武道上進取。”
“今日，我願以此為束脩，請求師兄傳我呼吸法！”
李北塵推過異獸肉。
“克己兄，這塊異獸肉你且收好，也切莫暴露在任何人麵前。”
聽李北塵如此說，何克己眼神中閃過落寞。
起身打算離開。
“怎麼，克己兄不學呼吸法了？”
李北塵的聲音傳來，何克己眼中頓時充滿了不可置信。
巨象呼吸法，甚至練皮法乃至鍛骨法，孟巨象在交給他們之時，都曾明確表示過，尤其是對大師兄張猛。
若遇到合適的弟子，都可以傳授。
在李北塵看來，何克己無疑就是這樣一位合適的人。
修行刻苦，幾次如象武館之事，他都沒有躲在後麵。
傳他呼吸法，李北塵覺得無有不可。
至於異獸肉，還是留給何克己自己，作為他九品境界的修行資糧。
“來，何克己，你先麵向東南彭城方向，朝師傅磕三個頭，也算我代師傳藝了。”
簡單儀式後，李北塵開始向何克己傳授巨象呼吸法的要訣。
“一吸便提，息息歸臍，一提便咽，水火相見……”
……